老乞丐指着红袖茶坊道:“姑......姑娘!”
曹斌顿时一懵,无语道:“老哥,你都快挂了,就不要想姑娘了。”
老乞丐顿时急了,紧紧拉住曹斌衣领,急促道:“我......我听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只有这个愿望......”
曹斌见他急得嘴角淌血,不敢让他着急,连忙点头道: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叫姑娘。”
说着,他直接拿出五百两银票,大喊道:
“红袖茶坊的姑娘们,出来接客了,谁给他送行,我出五百两。”
老鸨子顿时冲了出来,着急莽荒道:“小侯爷,我们来了......”
只见老乞丐靠在春华和翠云怀里,摸摸这个,捏捏那个,满脸幸福。
围观的lsp羡慕道:“玛德,这老乞丐真会享受,以后我死的时候,也得安排这么一出。”
其余人纷纷鄙视道:“就怕你儿子把你闷死,你要是有曹斌这么个儿子还行。”
lsp连连摇头道:“那还是算了,要有这么个儿子,我怕他把我的家产败光!”
曹斌懒得理会他们,直接对老乞丐问道:“老哥,还有什么遗愿吗?”
老乞丐笑着点点头道:“知足了,知足了,谢谢小侯爷。”
说完,他觉得又有些意犹未尽,踌躇道:
“我也曾立志要出将入相,可惜一辈子都没有出息,还败光了家产,落得这么个下场,要是我能够用王侯之礼下葬,就再没有遗憾了。”
听到这句话,围观群众顿时哗然起来道:
“这老家伙疯了吧,就他还想用王侯之礼?”
“这特么是僭越,曹斌要敢这么敢,就等着皇帝老子斩他吧......”
展昭听到这句话,也凝重起来,提醒道:“小侯爷,国朝之礼可不能开玩笑,这是杀头的大罪。”
此时老乞丐意识已经模糊,他喃喃道:“我知道,这不可能,也就说说,小侯爷不要当真。”
曹斌却咬了咬牙道:“不就是王侯之礼吗,我答应了......”
听到这句话,老乞丐双眼猛然爆发出炽热地光芒,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曹斌的手臂,喝道:“小侯爷......”
还没等他说完,眼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双手一软,升天去了。
一个围观的老头说道:“若是给我也来个王侯葬礼,老子现在去死也愿意......”
现代人不理解古人对于身后事的重视。
他们一般不忌讳死亡,却很看重死后的待遇。
如果看过《孝子贤孙》这部老电影,或许可以稍稍窥见一斑。
这时,两个青楼女子看着曹斌道:“我们要哭一下吗?”
曹斌连忙点头道:“哭,都给我哭,谁哭得最惨,我再给十两银子.......”
围观群众顿时眼前一亮,顿时趴在老乞丐面前痛哭起来,一时间,南斜街里哭声震天。
连开封府几个差役都偷偷脱离了队伍,趴在人群中哭了起来。
气得展昭踢了他们几脚,才把他们拎起来。
随后,他看了看抹着眼泪的曹斌道:
“小侯爷,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知法犯法,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你又要被抓。”
曹斌摆了摆手道:“展护卫,白玉堂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你难道不管吗?”
展昭道:“小侯爷放心,展某会尽快走一趟陷空岛,将白玉堂捉拿归案。”
曹斌点点头,然后转身大喊道:“轿子,轿子,死哪里去了。”
轿子这才揉着脖子走过来,一脸懵然道:“少爷,你没事吧。”
他刚刚抱住白玉堂的时候,被踢晕了过去,此时才刚刚醒来。
如果不是他机灵,恐怕曹斌第一轮就会被白玉堂秒杀。
曹斌见他不明白现在的状况,立刻说道:
“快去雇辆车来,把我这救命恩人运回去。”
轿子也不再发问,连忙转身向车店跑去。
将钱财发给哭丧的围观群众,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离开,曹斌一脸的晦气。
回侯府后,福伯见曹斌二人狼狈不堪地驾着一辆马车回府,不解道:“少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曹斌摆摆手道:“你先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为我这救命恩人停灵,其他事回头再说。”
福伯欲言又止道:“少爷,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是来看望杜姨娘的。”
曹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福伯直接道:“那位客人是个年轻公子!”
说着,他也不管曹斌如何反应,转身就走。【1】
【6】
【6】
【小】
【说】
曹斌听到这话,顿时惊了。
不会吧,这是要给自己戴帽子?还带到府里来了?不会是要来挖我墙角吧。
想到这里,曹斌顿时不淡定了,连忙急匆匆向后院走去。
刚进杜十娘的院子,曹斌就透过窗子看到一个身穿圆领袍服的背影,正拉着杜十娘的手说着什么。
曹斌大怒,直接走到门口,一脚将雕花木门给踹开了。
房中两人大惊,杜十娘连忙站起来道:“曹郞,你回来了?”
那男子也转过了身形,见曹斌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满目惊慌,连忙躲到而来杜十娘身后。
曹斌此时也看清了她的模样,有些尴尬道:“额,这位是......”
杜十娘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白了曹斌一眼,娇嗔道:
“曹郞不是说要请师师姐帮忙吗?我好不容易才将她请来的......”
曹斌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失礼,失礼了,你们先聊。”
见他退出房间,李师师才长松了一口气,从杜十娘背后出来,拍了拍胸口道:
“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要犯浑呢。”
杜十娘捂着嘴大笑道:“恐怕他是怀疑我招了男人进来,才一副吃人的模样!”
说着,她上下打量着李师师笑道:
“若是真有男人长成师师姐这样,十娘或许真会被勾引了去。”
李师师嗔怪地打了她一下道:
“还说呢,谁都知道你家这位是个那样的性子,你却非要让我过来。”
“若是他犯起混来,我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