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一场惊险,让林清语也陷入了惶然。
有人竟然拿活人来当实验品,而且,这种被林氏命为血鼓的蛊虫,竟然发生在现实。
两兄妹回去的路上,都显的有些沉默。
“清语,你在想什么?”林季言侧过头,望着妹妹,她的神情,令他担忧。
“我在想,当年林家到底隐瞒着多少秘密。”林清语快速的看了一眼二哥,又专注的开着车,声音透着苦涩:“二哥,这个人,你怀疑是爸爸吗?”
林季言冷哼一声,眼底一片憎恨:“除了他,还有谁?只有他一个外人,他长的帅,能力好,却跑过来当上门女婿,忍受二十多年的白眼,我看他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并且,他心态扭曲。”
“如果真的是他……”林清语倒抽了一口冷意,有一种窒息的痛苦,令她难受之极。
“妈妈和外婆的死,就不是意外了,对吧。”林季言极轻的冷笑一声:“她们自己就是医生,精通医术,特别是外婆,她怎么可能会是病死?”
林清语突然将车头猛的一拐,停在了路边,她整个人发抖的捏着方向盘,俏脸因为痛苦而显出苍白之色。
“二哥…为什么呀?他是我们的父亲,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狠?如果他还活着,他这五年对我们不闻不问,就当我们不存在……”
“他可没有对我不闻不问,他在我身上试药了。”林季言捏着拳头,恨声道:“别再让我看到他,不然,我才不管他是谁。”
林清语呼吸发抖,缓慢的从方向盘中抬起头来,看向愤怒的二哥。
林季言伸手过来,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后背:“清语,你冷静一些,你坐到副驾驶来,我来开车。”
林清语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僵冷,已经没办法正常的开车了,她知道,自己像是犯了焦虑和仰郁症,已经手脚发抖,无法自控了。
“好。”她赶紧推门下车,坐在副驾驶上,林季言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了她:“清语,坚强一点。”
林清语接过水,喝了两口,症状缓解,她悲伤欲绝:“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伤害我们最深的,是我们至亲的人。”
“也只有至亲,才有可能刀刀见血,扎在我们最痛苦的心脏上,如果是外人,你会理会,你会给他们伤害你的机会吗?”林季言冷嘲起来。
林清语像是如梦初醒,整个人惊震了一下,她自嘲道:“的对,至亲,才知道我们的弱点在哪,才知道怎么伤,能真正的山我们。”
“清语,在找到我之前,你是不是从来没怀疑过爸爸?”林季言悲伤道。
林清语摇摇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喃喃:“他突然消失,我以为他伤心过度,是不是已经追随妈妈而去了,我一直在怀念他,怎么有机会去怀疑他呢?”
“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他为什么假借消失远离我们吧,因为,他根本无法面对我们,他做了太多恶事,他只能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彻底消失,事实上,此刻,他还不知道在哪里潇洒,过着人上饶生活呢。”林季言字字如刀,刀刀划在林清语的心头上,可这就是现实,她必然要醒悟。
“二哥,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林清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伸手捂住了脸,哽咽到无法出声:“我没办法……”
“没什么可惊讶的,有些人,注定是没有人性,泯灭良知的,就好像人类从出生,就有生的坏种一样,你难受,只是因为你有良知,重感情。”林季言又出声安慰她:“清语,你只要记住,如果你不坚强,不定这件事情,还会漫延到你的三个孩子,想想这后果吧……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悲伤?”
林清语像是被人狠狠一巴掌给打醒了,她一个激颤,惊愕的看着二哥。
林季言咬牙切齿道:“现在,你清醒了吗?事关孩子们的安危,你要做的,就是做最强大的母亲。”
“二哥,你唤醒我了。”林清语苦涩一笑:“一针见血。”
林季言叹气,无可奈何:“因为我知道,谁对你最重要,你现在明白,来自至亲的威力了吗?”
林清语崩溃又难受,但清醒过来了。
“是啊,你知道孩子们是我最大的软肋,你拿了他们来刺激我,是最有效果的。”林清语突然间,不焦虑不仰郁了,因为,谁要是敢动她的孩子,她就可以与全世界为担
“好了,现在缓过来了吗?”林季言轻声问她。
“嗯,好多了,回公司吧,明我也不知道会来多少病人,我必须把解药调制出来,这是我们林家造出来的东西,救他们,也是我们做为后辈应做之事。”林清语的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
林季言轻松的笑了笑:“清语,我真的很开心,有你这个妹妹。”
林清语一怔,低笑道:“二哥,我本来就是你妹妹啊,等你恢复记忆后,你就会知道,我们是从打到大的。”
“是吗?”林季言一脸怀疑:“我怎么可能跟你打架?”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可不像大哥,比我大了五岁,处处会让着我。”林清语只有跟二哥扛嘴,才会觉的人生又变的轻松了。
“才大两岁?我还以为至少大了你五岁,你看着这么年轻漂亮,我怎么这么成熟稳重呢?”
林清语又无语了,二哥这变相自夸可还好?
两个人回到了公司,林季言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一回来,他就表情严肃了:“清语,我义父已经把你之前给他的药吃完了,他要让厉神医后一早过去见他。”
林清语点点头:“算算时间,也是该见他了,你有没有问他服用药后,感受如何?”
“当然更好了,他现在每都在医生的帮助下做康复训练,我看他都快要能走路了。”林季言如实道。
“那就好,二哥,你对你这个义父有很重的感情吗?”林清语发现,这个何震宵虽然之前有点可恶,想要强留她为他所用,但从二哥的言行之中看来,何震宵好像也没有亏待过他。
“还行吧,我失忆后,醒过来就见到他了,他对我虽然严厉,但也还不错。”林季言点点头。
林清语舒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他怎么,对你也算是有恩情在的。”
“清语,我义父其实人还不错,就是太偏执于追求长寿了,可能是因为他钱太多了,没花完就走了,有点不甘心。”林季言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