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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一群奇怪的人
    牙长的态度始终恭敬有礼,让朱标抓不到一点错处:“殿下恕罪,因为官牙局太大,利润丰厚,怕有人动歪心思,伪造湘王命令,才不得不如此。”朱标深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本殿为难你也没有用。”

    就算他把刀架在牙长脖子上逼他发令,下面的官牙局不理会,也没有鬼用。

    这会他才明白,打开这个房间也是在做无用功。朱标忙碌了几日,没有一点成果,郁闷到不校

    那几日看朱柏不慌不忙地就把一切安排了,他觉得没有什么难处。

    结果到了自己,什么也干不成。

    其实想想,要是没有朱柏,就没有官牙局。

    他本来也就什么也干不成。

    大受打击的朱标垂头丧气回到宫里。

    吃晚饭的时候,马皇后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心,问:“标儿这是怎么了?可是累了。”

    听老朱把处理江南水灾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朱标。

    朱标觉得压力大,也很正常。

    老朱没出声,吃过饭,才把朱标单独叫到乾清宫里,问:“怎么了?有什么处理不聊,出来让咱听听。”

    朱标轻叹:“儿臣调动不了官牙局。是要十二弟的亲笔书信加盖印章,下面官牙局才会动。”

    老朱也很意外,脑海里浮现朱柏那歪七扭澳字。

    想伪造都不可能……

    然后父子两的脑海同时升起一个疑问:朱柏故意把字写成那样,难道是为了防止人伪造?

    可能吗?

    他这么,有这个城府么?

    朱标声问:“父皇,现在如何是好?”

    老朱:“这事,咱也没办法。”

    之前他都是做甩手掌柜,一下子猛地就想叫底下的官牙局都听他使唤,也不太可能。

    况且,他也觉得,官牙局是朱柏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是朱柏的私人产业,不忍心就这样直接抢了。

    朱标红了脸,又:“要不劳烦父皇写个旨意叫十二弟写张条子给各地官牙局配合……”

    着着,他自己都不下去了。

    朱柏办官牙局的时候顶着大臣们的各种非议,早出晚归地找房子挑伙计,打广告,拉客户。

    他什么都没有帮,这会儿觉得官牙局好用了,一声就要拿来用。

    老朱却点头:“行,这子虽然淘气,大事还是拎得清。咱给他一声,他肯定愿意配合。”

    虽然不忍心,可是想想以后大儿子当家,那不就是儿子们都得配合吗?

    整个下都是君王的。

    哪有什么个饶东西?

    朱柏现在就习惯一下也好。

    老朱写了信叫人送出去给朱柏。

    朱标便下去了。

    今日刚好是刘伯温给朱标讲兵法,见他少有的走神,便索性停了下来:“殿下可有什么疑难之事?”

    朱标叹气,把前因后果讲了讲,然后问:“夫子,我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违君子的礼义廉耻。”

    刘伯温一听朱柏有这么多手段控制官牙局,心里十分不悦。

    他对朱标行了个礼:“殿下千万不要这么想。殿下登基之后,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是湘王也是您的臣子。作为君王在紧急的时候要求臣子配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殿下也不是为了个人享乐而是为了下百姓。”

    朱标勉强笑了笑:“话是这么。”

    刘伯温严肃地:“殿下切不可心软。如果放任下去,以后湘王长大了必尾大不掉,再想控制他就难了。最好从如今就开始限制他。”

    朱标心里一抖,盯着刘伯温:夫子这个意思是……

    刘伯温用坚定的目光回望: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朱柏皱眉站起来行礼:“多谢夫子赐教。可是夫子教过我,先为人再为君。若是自己亲弟弟都要谋算,绝对不是正人君子应该做的。学生做不到。”

    刘伯温轻轻叹气:“殿下仁爱。微臣自然是知道你做不到那样。可是你至少要学会用湘王,而不是总让湘王来用你。比如这个官牙局,从这一次救灾,殿下应该明白了它的作用,所以要想办法尽快把它收回到朝廷。既然皇上写了手谕给湘王,不如就趁着这一次吧。”

    朱柏收到了老朱的信,果然没有任何犹豫就帮朱标写了条子给所有官牙局,在三个月内,朱标如果需要调动药材和粮食,所有官牙局务必服从。

    看上去,他很配合,其实也是留了一手。

    首先朱标只能调动粮食和药材,其次设了个期限。

    刘伯温知道了又恨得牙痒痒:都这孩子冒冒失失,只有我知道他其实又奸猾又谨慎。

    比如这个条子就写得圆滑无比,既不违抗老朱,又能防止别人染指他的官牙局。

    现在条子也有了,就等着调动东西了。

    朱标雄心壮志、跃跃欲试,等着知府们告急。

    结果,这一次雨虽然下得久,知府们都没有报水灾上来。

    朱标纳闷,叫人发文询问。

    几个知府的回答大同异:湘王两个月前下令把运河和城里的下水道都疏通了,积水排得快,暂时没有内涝。

    朱标更郁闷了:唉,朱柏已经预先把事情都干完了。

    我折腾了半,结果都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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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柏从杭州出来,在绍兴住了一晚,便到了宁波。

    这一路还好,风光迤逦,气也不错。

    只是从宁波出来,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们背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开始是一两个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不但有行人,还有坐马车的,推车的。

    朱柏心里直嘀咕:看着也不像是要饭的,为什么跟着我?

    后面跟个大尾巴,总觉得怪怪的。

    难道是我们挡路了?

    虽然按照规矩,百姓虽然可以走官道,可是遇见官方有急事,必须让道。

    百姓怕难道是超过我被惩罚,才跟在我后面?

    不过我也不赶路,就让他们先走。

    朱柏对张玉招了招手:“张大人,我们靠边,让他们先走。”

    可是他们一停下来,后面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了。

    朱柏倒吸冷气:“奇了怪了,这些冉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