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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横竖都是朱柏赚钱
    从此以后官牙局运货,就分为“客运”和“货运”两种。

    就算不是举人想搭乘,只要有空位,也按照一样的加钱。

    交了钱就领个牙牌,凭牙牌上车,投宿驿站。

    官牙局和驿站都是认牌不认人。

    若是不想跟别人挤在一个车里,包车也可以。

    有人估算了一下。

    按照今年统计上来的举人数目大概有一千多人。

    就算只有一半走官牙局运送,都有五百人,加上住店打尖,又是几千两雪花银入账。

    而且大家都知道,但凡决定来考试的,除非家里特别有钱,派奴仆和马车跟随,不然跟着官牙局走才是最安全,最省心,又省钱。

    特别是西南,东南那些要翻越崇山峻岭过来的,不管几个人同行,碰到劫匪都是一样的死。

    所以请官牙局运送的人肯定远远不止五成。

    对于官牙局,却是顺便的事。

    讲白了就是运死物和运活物,用板车和马车的区别。

    护送的人还是那么多,加几匹马和赶车的人而已。

    各个官牙驿站还能从每个举子身上赚一笔吃饭住宿、代送书信的银子,也都愿意承接这个活。

    只要科举办下去,这个生意每三年就能做一趟,简直就是聚宝盆摇钱树。

    其实朱柏在巡视官牙局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各地官牙局在远驿站旁边另修或者买楼,做成客栈,单独成院子。

    只不过新的客栈按照普通客栈的规格修建,没有城墙一样的围墙,和碉堡一样的楼了。

    再从官牙局驿站里调两个卫兵过去每夜巡逻,另请人在那边做饭,打扫卫生。

    驿站站长统一管理。

    一级官牙局已经开始准备大马车了,驿站也在把所有房间都整理打扫出来,备粮备菜了。

    没有人想到还有这个商机,可惜现在知道了也没有用了。

    毕竟谁也没有那个能力短短几个月就在大明境内各地都有分店,路途还有驿站,还能有四通八达的运输网络。能走官道和运河。

    所以,不管是谁,都只能眼巴巴看着朱柏赚钱了。

    老朱听二虎汇报这件事情,笑得直拍大腿:“真是咱的好大儿。赚钱的法子多到想不到,真是什么都算尽了。一点银子都不会落在别人口袋里。”

    只是朱柏这个“货运”“客运”的法子提醒了某些人,何必自己骑马那么辛苦呢,完全可以坐官牙局的马车。

    反正官牙局驿站遍布各地、

    若是自己没有马车,要租用马车和车夫的话,花的银子比付车费给官牙局还多。

    特别是老幼妇孺出行,官牙局的“客运”马车,还真是安全高效方便卫生的不二选择。

    不单单是老百姓觉得好,许多官员也觉得好。

    毕竟老朱给的俸禄少,能省就省。

    若是老老实实按官牙局板子上的价格给银子,倒也没有关系。

    官牙局就按照普通客人运送。

    偏偏有的人,又想坐车,又不想给钱。

    各个官牙局一不知道要拒绝多少人。

    今日山西布政司的的一级官牙局来了个人,看官服是三品,有点趾高气扬的。

    官牙局的幕后老板是老朱,实际操作是湘王,所以见惯了一品二品大员,所以官牙局里的人压根就不怂。

    那人进来就:“叫你们牙长来。”

    官牙局的牙长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人,也没什么架子,忙过来行礼:“这位客官好,我是本官牙局牙长。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这是朱柏训练他们标准的打招呼方式。

    那人却皱眉:“你们知道本侯爷是谁吗?”

    牙长看了看那人,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你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一进来就自称“侯爷”的,你是第一个。

    你个三品官,横什么。

    那人有些恼怒,:“本侯爷乃吉安侯陆仲亨是也。本侯爷抓捕寇贼有功,此处被皇上召回应封赏。”

    这跟我们官牙局有半毛钱关系吗?

    牙长耐着性子回答:“哦。知道了。您有什么事?”

    陆仲亨:“本侯爷要征用你们回应的马车。”

    牙长没听明白,问:“租用吗?”

    陆仲亨涨红了脸:“征用,征用的意思就是不给钱,直接用。”

    牙长摇头:“不好意思。官牙局的马车,只有皇上下旨,才能征用。”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个什么玩意,还敢来征用官牙局的马车。

    陆仲亨听明白了,越发恼怒。

    他不敢打官牙局的人,咬牙拿着鞭子对着准备上马车的举子们就抽过去:“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跟本侯爷抢马车。本侯爷在山里抓捕寇贼,出生入死就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刁民,坐个马车怎么了?!不应该吗?!”

    举人们纷纷惊叫着跑开躲避。

    牙长怕他打伤考生,忙:“行,陆大人,您就把这马车拉走吧。”

    这些人都有功名在身,若是在这里受伤,官牙局也逃不开干系。

    而且朱柏也过,不要跟朝廷命官起冲动,有事先忍着,向他报告。

    陆仲亨这才停了手,恶狠狠地用马鞭指着牙长:“早点识相多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叫卫兵把马套上,然后卫兵赶车,他坐了上去,扬长而去。

    客人们:“你们怎么这样,收了钱,把我们的车给别人。”

    “就是,还让人打伤我们。”

    牙长忙:“各位举人稍安勿躁,我这就叫一辆新车来。”

    牙长叫来的车是新定制准备以后升级做一等座的,比刚才那个简单的马车要舒适得多,却还按照之前的收费。

    这些举子们自然没有意见,上车走了。

    陆仲亨得意洋洋坐着不要钱的车到了应,然后把马车往官牙总局前面一停,就牵了马,扬长而去。

    半路上遇见一个人。那人走过来捉住他的手腕,低声:“胡惟庸大人让我告诉陆大人,你大难临头了。”

    陆仲亨莫名其妙,刚要细问。

    那人已经一溜烟走了。

    陆仲亨越想越不对,叫人去打听,才知道而且那日被他挥鞭恐吓的举人们也联名告到老朱那里,他“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目无王法,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