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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这不是我能说的事
    李景隆犹豫着:“微臣也曾在官牙局学习,是不是也能算官牙局的人。”

    朱柏想了想,:“也是啊。”

    呵呵,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李景隆暗暗狂喜。

    朱柏:“那你今晚住过来吧。中午驿站没备你的饭,你暂时委屈一下,在那边吃。”

    李景隆忙行礼:“多谢殿下。”

    这一日又是三百里路。

    李景隆今日听从亲兵的,半蹲在镫子上才觉得不磨屁股。

    可还是累极了,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傍晚时分停下来歇息。

    李景隆带着人就要跟着朱柏进驿站。

    只是他进去了,亲兵却被拦在了身后。

    这个动作,好熟悉。

    让他莫名的就心里发毛。

    李景隆沉下脸问:“怎么回事?”

    驿站卫兵:“殿下了,只有您是官牙局的人,所以只有您能进去,其他人,还是要住到隔壁。”

    “阎王”果然没那么好话!!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歹我先住进去,再慢慢想办法。

    李景隆暗暗咬牙,对身后的亲兵:“行吧,把今晚要用的东西给我,你们去那边吧。”

    驿站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抱着自己行李的李景隆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忽然意识到这会儿他的处境跟那日在官牙局几乎一模一样。

    羊入狼窝,孤立无援。

    不同的是,朱柏要是想在这里摆弄他,比在官牙总局的时候还要简单。

    荒郊野外,杀了他往野地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他紧张到嘴唇发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朱柏坐下后,瞥见李景隆的表情,暗暗好笑:呵呵,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

    我怎么可能任你拖我后腿,还刺探我的商业秘密。

    既然进来了,就好好等我给你“上课”!!

    李景隆跟张玉他们坐在一桌。

    朱柏一个人一桌。

    然后亲军都尉和朱柏的卫兵坐在一起。

    虽然饭菜比客栈那边要丰盛一些,可是吃饭的时候,朱柏不出声,就没人敢出声。

    李景隆压抑到不行,也没什么胃口。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自在在在隔壁随便吃点什么。

    吃过饭,朱柏把驿站站长叫到房间,关上门话。

    门口还有两个守卫。

    李景隆被安排在离朱柏巨远的房间。

    他压根不敢靠近,所以什么都没听到。

    他安慰自己慢慢来,不要着急,然后发现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

    平日都是有仆人侍候他,出来了以后也有亲兵服侍。

    可是现在,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铺床还好,洗漱就麻烦了,想弄点热水都不知道找谁。

    最后他跑到后面井里打零水,草草洗漱了一下。

    虽然已经立了春,可是往北走还是寒地冻。

    他被冻得直骂娘。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渴,叫了一声:“茶。”

    却没人回应,他才想起来自己是一个人在这边。

    而且又尿急了,房间里连个夜壶都没樱

    他索性起来去后面。

    先从井里打零水喝,然后跑到墙角准备对着墙解。

    刚脱了裤子,开始闭上眼开始吹口哨,脖子上就一凉。

    这是冰冷的兵器贴着肉的感觉。

    哨声戛然而止,他打了个寒战睁开眼。

    脖子果然上多了一把刀。

    周围是一群拿着刀和举着弓箭,冷冷瞪着他的士兵。

    “好大胆的毛贼,竟然敢跑到官牙局驿站里面来。”领头那个阴森森地。

    原来是巡夜的卫兵…….

    李景隆松了一口气,拿出官威来:“大胆。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我是李大人。”

    领头:“什么李大人,没听过,跟我去见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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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长被叫起来是抓住了个奸细,一看是李景隆,大惊:“哎呀,李大人,怎么是你。真是抱歉。夜里巡逻和白守门的不是同一班人,所以不认得李大人。而且李大人有所不知,驿站里晚上,除了卫兵,其他人是不许出来晃悠的。”

    李景隆虽然生气,可一听是官牙局的规矩,也不敢发作。

    站长对卫兵:“你们接着巡逻去吧。李大人赶紧回去睡吧。晚上别再出来晃悠了。还好今日他们问了一句,平时都是直接放箭的。”

    本来想着跑下去尿一尿就回来,所以也没有穿戴齐全,这会冻得上牙敲下牙,这会儿听站长一,越发后怕,抖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道是喝了生水还是冻着了,李景隆早晨开始又拉又烧。

    朱柏:“你不要着急,本王已经叫了大夫来了。你在这里好好养病,等好了再赶上来。”

    呵呵,你病得真是时候。本王就不用想别的法子甩掉你了。

    不然你在我身边,本王好多话,都不方便,好多事,都不方便做。

    李景隆歪在床上,起身行礼都有气无力:“多谢殿下。”

    为了方便亲兵照顾,李景隆又回到了客栈那边。

    朱柏叫人送信回去给老朱他们讲这个事情。

    毕竟出门在外,他必须要先撇清责任。万一他走了之后要是李景隆出什么事,谁也怪不着他。

    然后他带着人,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李景隆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又不上来。

    老朱他们收到信,什么也没。

    李景隆自己作死,总不能叫朱柏总等他,耽误公事吧。

    朱柏还帮李景隆叫了郎中,已经仁至义尽了。

    李文忠收到信,焦急万分,以为是朱柏要害李景隆。他也不好接李景隆回来,只能悄悄派人送了个大夫过去给李景隆复诊。

    大夫一路颠簸,老骨头都快颠散了,结果给李景隆一把脉,就是寻常的着凉而已,心里直骂娘,开了药,又回来了。

    大夫复命李景隆可能是水土不服。

    李文忠想想也正常,这才放心。

    这边李景隆在官牙客栈盘桓了六七日才好全。

    那边朱柏已经到了巩昌卫所。

    他早叫洒了茶叶和一些粮食布匹,提前越巩昌卫所等着。

    这会儿路过,就直接把东西拉上了。

    他给巩昌卫所留了半车粮食和半车茶,并且跟他订了个口头协议,以后官牙局有货物路过,他只要帮忙护卫前后各一百里,就分一车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