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一边撕开胶带封印包裹,一边用手按开语音键不厌其烦地回答每个顾客的问题。
“亲亲,这个圣罗兰的包包是99新,品质有保障有发票的哦!”
“亲亲,咱们只能接受小刀,7折已经是最大优惠了呢。”
……
不得不说,二手奢侈品确实是平台上最受欢迎的物品,短短几天时间便已经卖出十几样。
柳禾看着卡里新进账的金额11万,干劲满满,虽然痛失一枚钻戒,但至少还有这些东西可以支配。
知足者常乐,她离创业计划又近了一步。
隔壁卧室里,熟睡的凌司呈被这一声又一声撕拉胶带和纸壳的声音吵醒。
他十分恼火地打开床头灯,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大半夜闹鬼了吗。
凌司呈迅速掀开被子,穿好拖鞋,推门出去查看。
发现衣帽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淡淡的暖黄色灯光,他伸出腿一脚把门踢开。
瞬间,满地的纸盒子和胶布映入眼帘,还有柳禾坐在地上猛然抬头那惊慌失措的黑色眼眸。
柳禾刹那之间慌了,凌司呈怎么还没睡着,她可是特意挑凌晨打包的,为了掩人耳目。
凌司呈愠怒地皱起眉,神色幽暗复杂,眸色掩上一层薄薄的坚冰,“你又在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啪”一声,柳禾伸手将旁边墙壁上的电源开关按下去了,动作干净利落。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柳禾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他就不会发现自己在打包卖东西了。
凌司呈的耐心在此时已经达到了极点,怒声响起:“我问你话,你关灯是什么意思!”
他迈开步子想往里走几步,却被脚下的几个纸盒子绊住,重心不稳往前扑去。
同时,柳禾也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高大健硕的黑影扑倒,两人相拥着一起往地上倒去。
瞬间,两人的脸亲热地贴合在一起。
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味,柳禾浑身像触电一般,软得一塌糊涂。
身下女人紧贴着他胸膛,呼吸微微急促,像受惊的小白兔。
凌司呈有点口干舌燥,隐约有一团欲火在身体某处燃起,两手不受控制地游走。
这还是第一次,他和她如此亲密接触,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抵触。
原来,她的身体那么娇软香糯。
柳禾忽然醒过神来,尖声尖叫,用力推开他,摸着嘴唇哭喊:“这是我的初吻,赔钱。”
凌司呈站直身子整理衣襟,气定神闲,朝她做出噤声的动作,“嘘,别叫,你的初吻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她杏眼圆睁,咬牙切齿:“凌司呈,你真的就是个流氓。”
也不知道他的嘴亲过缪文柬那个绿茶多少次了,想起缪文柬那张扁嘴,她就忍不住作呕。
“呸呸呸!”柳禾嫌弃地用手背擦嘴唇。
“流氓?”凌司呈听到这个词,再结合她如此厌恶的态度,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女明星女模特,千方百计地想钻到他床上承欢一夜,她竟然说自己是流氓。
很好,她成功地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凌司呈直接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将脸凑近,嘴唇碰到她冰凉的鼻尖。
黑暗中,能隐约看到对方五官轮廓,听到彼此心脏微微跳动的声音。
“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流氓。”他温热的嘴唇不停摩挲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低沉,充满暧昧情欲。
说完,他头往下移,直冲着柳禾的心口方向而去,就在快要触碰到雪白那一刻。
柳禾连忙用手挡住胸口,立马乖乖认怂,娇声软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凌先生,你放过我吧。”
凌司呈瞬间愣住了,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还以为她会委屈地大肆挣扎。
柳禾趁他愣神之际,赶紧挣脱掉束缚,远远躲到一边,讨好作揖,“不早了,您快点休息吧。”
“怎么,不要我赔钱了?”他气消了一大半,莫名觉得她有一丝可爱。
“不要了不要了。”她摆摆手,飞快跑回书房里反锁上门,像见了鬼。
差点又要被他故意报复了,好险。
相处三年,她太清楚他的性格了,激怒了他,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毕竟,能屈能伸才是她永远的保护色。
凌司呈轻抿了下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淡淡香味,是独属于她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