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两个女佣进来伺候她,实则是禁锢,自己则打开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凌司呈!你这个混蛋!”柳禾看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装不下去了。
女佣被她这一声吼叫,吓得结结巴巴:“夫人,您,您现在要沐浴宽衣吗?洗澡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想出去,你能让我出去吗?”
两个女佣不约而同地摇头,低声求饶:“夫人,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你要是走了,我们的下场也会很惨的。”
柳禾绝望了,如果逃不出去,她怀孕的事情很快就会暴露的。
到时候,孩子也会被凌司呈抢走。
虽然从查出怀孕到现在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但她已经不受控制地对这个小生命有了很多的爱,母爱就是这么奇妙。
她感觉到精疲力竭,直接躺倒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司呈那么霸道强势,怎么样才能逃离他的管控呢?
女佣看到柳禾瘫软的样子,很自觉地在房间里点燃一款安眠的熏香,安静地退出去了。
这个卧室很大,大概有50平方,只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
事已至此,先洗个澡睡觉吧。
她走到浴室,里面的空间也是大得吓人,光是洗手台就能同时容纳8个人一起洗漱。
说是浴缸,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游泳池,里面的牛奶浴散发出甜腻的味道,水面上飘着粉色玫瑰花瓣。
女佣贴心地为她准备好了丝质睡衣,还有卫生巾。
这大概是凌司呈吩咐的,他真的以为她来了月事。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丝愧疚,她这样撒谎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转眼间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这一丝的动摇转瞬消失无踪。
她泡在温热的水里,心情愉悦不少,既然凌司呈说可以带朋友进来...
柳禾想到了唐书言,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将他牵扯进来,但是眼下也只有他能够帮自己了。
第二天,柳禾跟凌司呈说了要让宋心航进来陪她的这个想法,他欣然答应了。
他直接派人去电视台总部的工位上去抓的她。
宋心航一进来就兴奋地跟柳禾说一路上的见闻。
“你知道吗?我本来上班上得好好的,来了一队黑衣人要把我带走,领导还以为我犯法了,知道是凌家的人以后,点头哈腰的,简直不要太痛快!”
“然后,领导知道我要到这里来,还让我带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让我拍点有价值的东西出去。”说完,她拿出一个针孔状的摄像头,狠狠摔在地上踩碎。
柳禾当然相信她这傻闺蜜是绝不会算计她的。
“你这样弄碎了,回去怎么交差呢?”
“那大不了我不干了,我就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你吃肉,我捡点骨头吃,行吧?凌太太。”宋心航故意打趣着用手肘撞撞她。
“去你的,别乱叫,我叫你进来可不是让你和我一起享受的。”
“有何吩咐?”
宋心航听完柳禾娓娓道来,内心愤然,“我去,这凌司呈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才对你那么好的,原来他这是故意把你关在这里的。”
“是的,我现在只能联系到你,我的手机估计也被他监控起来了。”
“他真这么可怕吗?”宋心航脸色刷白,占有欲这么强的疯批男人她只在电视里面看到过。
柳禾怔住了,其实凌司呈也不是可怕,只是不爱她罢了,他真正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会儿你出去了,去找唐书言,告诉他,我想从这里逃走,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宋心航坚定地点头,“行!我一定不负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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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集团。
陈利看着手机上宋心航发来的几条责骂短信,脸上犯了难。
他壮起胆子问凌司呈:“凌总,听说,你把夫人关起来了?”
“嗯?”凌司呈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那怎么能叫关,里面有一百多个佣人听候她差遣,不好吗?”
“凌总,恕我直言,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好,你有没有想过,夫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明明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你可以试着把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她摊牌啊。”
摊牌,意思是要让他把内心最深层次的痛苦往事都挖出来告诉她,然后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告诉她,缪文柬只是一颗棋子,其他女人也只是误会,这样她就会好好待在自己身边了吗?
他没有自信,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唐书言,他是真的害怕她会爱上唐书言。
凌司呈思索良久,问:“这些事是那位叫宋什么的女士告诉你的?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是分手了,我这不是在求和嘛。”
陈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结果柳禾被关了禁闭,宋心航自然就把气撒到他的身上来了。
“所以,是她在骂我,你才来帮忙劝说的?”凌司呈一语中的,漆黑的眸子像一只老鹰般狡黠。
陈利连连摆手,担心宋心航被针对,“没有没有,她怎么敢骂你呢!”
“行了,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凌司呈烦躁地将文件合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陈利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到老板的脾气,还是乖乖闭了嘴,出去了。
他烦闷不堪,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和她的关系不那么紧张,难道这真的要把那段往事挖出来和她说,博得同情,才能原谅这一切吗?
如果他说了,她还是喜欢唐书言,还是想走呢?
他自己都没料到,一向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自己,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烦恼不已。
他打算一会儿回家去拿点柳禾的贴身物品给她送去,再好好地跟她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