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倚靠在门框上,一脸冰凉严峻。
苏欢嘴角抽动几下,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五楼没有监控,所以才那么大胆的?”
“什么,五楼竟然没有监控吗?我还以为凌家上上下下都布满了监控呢。”她装作很惊讶地问道。
凌司呈不想跟她继续浪费时间,掏出那枚天价钻戒,丢到她的身上。
“既然你那么喜欢这枚戒指,就赏你了,我老婆说了,别人戴过的她不要。”
“老婆?你管你前妻叫老婆,你们两个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苏欢听到他口中说出的这个称呼,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冷静淡定地回应:“是因为有一些误会离婚了不假,但是我还是一直爱着她的。”
“不可能,都这么久了...”
“所以说,你赶紧回家去,你这腿的治疗费用我会一力承担,就算赔偿你一辈子都行。”
凌氏集团家大业大,莫非还赔不起一个残疾人了。
此时,佣人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全部堆在门口。
领头的黄妈走过来一鞠躬,“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下一步还需要做什么?”
“下一步就是把苏小姐送回苏家去,以后凌家永远都不许她再进入。”
“是。”黄妈点点头,领着几个佣人走到苏欢面前,“苏小姐,请吧。”
苏欢猛烈摇头,两行不甘心的眼泪从脸颊流下。
她声嘶力竭:“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凌司呈,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狠心?”
她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她扫地出门。
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脸回家去了,让她出去成为别人的笑柄,还不如死了。
凌司呈的耐心已经用尽,“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回你自己家去,二,我送你去精神病院。”
“我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呆在这里,我以后不烦你了好不好?”
苏欢痴迷地逮住他的衣袖,眼眸里透出野兽一般的血腥之色。
凌司呈嫌恶地将她手指扒下来,吩咐黄妈:“你知道该怎么做,做好了重重有赏。”
“知道了,少爷。”黄妈微笑着点点头,一脸忠心。
这个黄妈倒是比李如卉靠谱许多,至少老实本分,不会搬弄是非。
他现在就要去清理门户,一个擅长在暗中做手脚的管家,实在留不得。
他直接转身离开,不理会苏欢在卧室里的鬼哭狼嚎。
李如卉在大厅听到楼上的动静,害怕地想要转身溜走。
“站住。”冷冰冰的声音在电梯口响起。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少爷很少管这些事情的,这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曾经她以为少爷最喜欢的是姓缪的那个女人。
如今看来,这位前少夫人,才是他的心尖儿宠。
那她以前对柳禾做过的那些事情,岂不都是要还回去。
“少爷,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凌司呈还未开口,她倒先哭上了,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是李如卉的惯用伎俩。
凌司呈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椅子上,两腿交叠放置,周身一股骇人的气势升腾而起。
他黑夜般的瞳孔死死盯着李如卉,像是黑暗中蓄势待发的野兽。
“说吧,把你在暗中操作过的那些事情,全部都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李如卉一脸委屈,低下头,“少爷,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这么不道德呢?”
“看来,你是想跟苏欢一样的下场了。”
听到这句不冷不热的威胁,她吓得腿脚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少爷,我真的没有,不知道你是不是听信谁的谗言...”
一定是柳禾那个女人跟少爷添油加醋,她早就知道姓柳的对她怀恨在心。
要是柳禾当时在逃跑的过程中死了,该有多好。
凌司呈看她咬紧牙关不松口,径直询问:“我听说,你有两个孩子在西海市国际大学读书,如果不能毕业,那该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情啊。”
当初,她这两个孩子还是托了老爷的关系去读书的,要让他们没书可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果然孩子是母亲的软肋,凌司呈是最懂蛇要打七寸才最致命。
李如卉眼神流露出一丝绝望,妥协道:“我说,什么惩罚我都接受,少爷你千万别动我的孩子们。”
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了,要是因为她的原因不能毕业,前途事业一辈子都毁掉了。
李如卉跪在地上,将这些年苛待柳禾,联合缪文柬算计她,还在她面前煽风点火的事情全抖了出来,一件不落。
听着听着,凌司呈的手指紧紧攥住椅子扶手,极力压抑住想要杀人的心情。
这个蛇蝎老妇,竟然背着他做了那么多腌臜事情。
当初柳禾出走,他有很大的原因,但还有一部分也是她推动的。
难怪柳禾会走得那么决绝,丈夫不爱,下人背地里欺负她。
这个地方,确实没有一点留恋之处,毫无温暖可言。
李如卉根本不敢看凌司呈的表情,说完后长舒一口气。
“少爷,我都说完了,认打认罚。”
凌司呈冷哼一声,“打你?脏了我的手,从今以后,凌家你不许再踏入一步,收拾好东西回家去吧。”
李如卉声泪俱下,“少爷,你真的不念及一下旧情吗?从你还小的时候我就来凌家了,你和二小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从来没有对你们不好过。”
“就事论事,凌家不需要你这种看不清这种身份的佣人,败坏家风。”
“少爷...”
凌司呈嘴里吐出这些坚决冰冷的话语,寒冷透骨,“闭嘴,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巴不得也打断你一条腿再给你扔出去。”
对于他来说,打感情牌是最没用的办法。
她绝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这次,她是真的要滚蛋了。
都是柳禾这个女人的出现,把一切平静都打碎了。
她真的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