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打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听,就好像这个人突然失踪了一样。
他到底在干嘛?
为什么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柳禾无助地靠在沙发上,双手环绕着膝盖,失落悲伤一齐袭上心头。
总是感觉他有很多事情,很多想法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明明是最亲密的枕边人,两人之间却像是隔了无数条银河的距离。
他是不是觉得发生事情了告诉她,她也没有办法帮上忙。
或许,凌司呈需要的是一位对他更有作用的妻子吧。
像她这样的小人物,只会是拖油瓶。
...
夜色酒吧。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如鬼魅般相互扭动着身躯,交缠在一起。
凌司呈坐在吧台面前,小酌了几杯酒,开始微醺。
宋医生急匆匆赶来,压下他的酒杯,好言劝说:“凌总,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吗?眼看着就要动手术了,你还来这里喝酒。”
是啊,他身体都这样了,喝一点酒也无妨。
“不差这一杯。”他推开宋医生的手,一饮而尽。
从过去到现在,只有酒才能懂他的心思。
宋医生看着他这孤独萧瑟的背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只知道他平时横行果断,身居高位呼风唤雨,原来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在这万人之巅上面,高处不胜寒的冷风是最凉人心的。
宋医生没办法,看到桌面上他的手机是倒扣着的,斗胆拿起来威胁:“凌总,你再这样我可要打电话给夫人咯。”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凌司呈有些触动了,连忙将手机抢过来。
这才看到手机上面,有5个柳禾打来的未接电话,她不是已经睡觉了吗?
怎么会半夜起来给他打那么多个电话。
完了,他跑出来偷喝酒,被她发现了。
凌司呈放下酒杯,抓上衣服立马赶回去。
宋医生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笑出声。
不管在外面有多么凶猛的雄狮,在自己老婆面前都会化身为一只小奶狗。
回到家,凌司呈打开灯,柳禾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他讪讪地换好拖鞋,坐到她身边,“老婆,你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觉?”
“我要是睡了又怎么会抓到你偷跑出去?”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烟酒味,一闻到这个味道,她的眉头不禁皱起来。
“你喝酒了,你跟谁去喝酒了?”
“没有谁,就我一个人。”
他薄唇轻抿,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老婆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柳禾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大晚上的没有人邀请,他竟然会跑出去一个人喝酒。
“怕是白小姐跟你一起的吧?”
他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可是犯罪嫌疑人之一,我怎么会和她去喝酒呢。”
她没好气地将手抱在胸口,“那你说,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喝酒,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有,因为老婆不理我,所以我才去借酒消愁的。”
“你少来...”
话音未落,他直接上前俯身紧紧吻住她的嘴唇,温声嗫嚅。
“老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柳禾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语气软下来。
“你不想我给你生孩子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生孩子很苦,我怕到时候我又不能替你分担,我不放心...”
他还是不想说出真相,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被孩子困住一生。
“傻瓜,只要是给你生孩子,我不觉得辛苦。”
她躺在他的怀里,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能瞒着我,知道吗?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要共同分忧的。”
凌司呈沉默了,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将憋在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
但是他不能,爱是成全,是给全部的自由和幸福。
而不是借此来绑架和束缚。
他点点头,轻声:“好,我知道了。”
“对了,后天我们一起回西海市吧,老爷子说想看看我们。”
凌司呈想起西海市还有个难搞的角色,苏欢,有些迟疑。
他一定要在自己出事之前将这些拦路石全部铲除,不能让她们威胁到妻女的性命。
柳禾看出他的想法,“我知道那个苏小姐跟你的纠葛,我不会介意的,我也相信你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她那天和凌昭昭独处时,已经把全部事情都告诉她了。
她善解人意的温柔语气,令他全身燃起一股欲火,他现在就想把她推倒在床上。
得贤妻如此,这辈子值了。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气息也越来越喘,情浓时,她自动去摸小雨伞。
他拉住她的手腕,“你不是不喜欢用那个东西吗?”
“不是你喜欢吗?”她脸颊绯红不已。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我小心一点。”
“你怎么小心?”
“这样...”
他凑近她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弄得她紧咬下唇,羞涩不已。
“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第一次到现在,他都只碰过他一个女人,还能从哪儿学。
他手指温柔抚摸着她的唇瓣,“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