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睡觉,的心里知道,姐姐出嫁之后就很难回来了,难得回来这一日,他要睁着眼睛看着姐姐。
只是人太了,么有抵挡住困倦和姐姐催眠一样的歌声,还是睡着了。
杨慕好笑的看着弟弟肚皮一呼一吸,给他盖上了薄被子,转身就看到某怨种世子幽怨的眼神。
杨慕好笑的站起身来,拉着林啸去了另一个方向的里间。
林啸不满意道:“我不要睡这里,我要睡你的床。”当他不知道吗?那子睡的才是媳妇的闺床!
不论杨慕怎么哄骗,林啸就是不同意睡在这边,最后干脆大步流星去抱着杨石头来这边。
家伙在他怀里安静得很,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直到被放到软塌上,也依旧熟睡。
杨慕无奈,伸手戳了戳弟弟可爱的脸颊,被林啸一把抓住手,打横抱起来,去了她仅仅住了半年的闺房。
闻着香罗帐中的味道,没见过世面的某世子兴奋得左看右看,原来这就是闺房啊!
……
午睡起来后,杨慕和林啸赶着去看齐伯,便坐了杨家的一辆普通马车,去了万香坊。
这段时间杨慕忙着,到是许久没有来过了。
顾客依旧很多,二人是从后门进去的。
万香坊做大了之后,将后面的一个的院子也囊括了进来,平日里是周大壮两口子住,西厢房还有一个空房间,齐伯暂时安排在这里。
二人来的时候,齐伯正闹着要出门,木尘拦着。
林啸看着齐伯,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道:“齐伯,是我,啸哥儿。”
齐伯推搡木尘的手一顿,半晌之后才冷笑道:“之前是世子妃,现在是世子爷,是欺负我看不见吗?”
林啸仔细看了看齐伯的眼睛,对木尘道:“去请个大夫来给齐伯瞧瞧。”
着,拉着齐伯进了屋子,按着他坐下,才道:“时候,齐伯你给过我一个蹴鞠,是你自己做的,可还记得?”
齐伯浑浊的眼睛眨了眨,随后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林啸坐在他旁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缓缓道:“齐伯,是你告诉我,不要将我娘的嫁妆给王妃的,可还记得?”
齐伯半晌没有话,这件事隐秘,的确是他私下里与世子爷的,可不一定曹氏就查不出来。
他正了脸色,转头看向林啸的方向,道:“若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答得上来,我就信你是世子爷。”
林啸点头,道:“齐伯问吧。”
齐伯憋了半晌,才问出一个让林啸想要扶额的问题来。
“王爷有一次打了你屁股,我去给你上药的时候,你过一句话。如果你能出来,我就相信你是世子爷。”
此话一出,林啸红着脸支支吾吾,示意杨慕出去。
杨慕各种好奇,才不要出去。
林啸没了办法,只能心中叹息,咬牙道:“我,定有一日,也让父王尝一尝屁股开花的滋味。把他,把他屁股上那颗痣也给他打没了……”
杨慕:“!!!”
哈哈哈!
杨慕没忍住,跑出去放肆笑了半晌。
屋子里,齐伯惊喜的看着林啸的方向,嘴唇蠕动,半晌激动得不出完整的话来。
“……主子……”
林啸握住齐伯颤抖的手,道:“这些年,苦了齐伯了。”
齐伯紧紧握着林啸的手,老泪纵横,道:“世子爷,真的是你!”着就要跪下去。
林啸连忙扶着齐伯,道:“这些年我虽然知道你被曹氏藏起来了,却一直找不到,也是年前才听你被藏在了黛云山庄。我派人去过,可黛云山庄不知把你藏在了哪里。”
他顿了顿,见杨慕在外面笑够了进来,道:“所以才托了世子妃去救你。”
齐伯没想到之前救自己出来的,真的是世子妃,老脸有些红,要跪下。
杨慕忙拉扯住他,笑道:“齐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我瞧着齐伯似乎被人逼迫?”
齐伯叹了口气,起了这些年的过往来。
先定王妃去世之后,后院管事权落回老王妃马氏手里,一直等曹氏嫁入王府,成了新的定王妃。
曹氏及其钟爱权利,短短时间就从马氏那里接手了管家权。
也是那个时候,齐伯渐渐被架空了管家的权利。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一朝子一朝臣,新的女主人将旧的女主人留下的痕迹都会渐渐抹去,何况是管家这样的主要的位置。
齐伯原本也不觉得委屈,只是能看护好主人林啸也就是了。
可一次意外,却让齐伯心中怀疑起之前先定王妃的死来。
十年前,曹氏身边的陈嬷嬷儿媳怀孕难产,叫了好几拨大夫和稳婆都没有用。
齐伯听了,就找到其嬷嬷,推荐她去请当初给先定王妃接生的稳婆。
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个提议,可陈嬷嬷却坚决不同意,什么先定王妃就是那两个稳婆接生接死了。
齐伯还劝,至少能让孩子和产妇活一个,总比一个都活不下来得好。
可陈嬷嬷不但不同意,反而眼神闪烁。
齐伯觉得此事可疑,便命人去找那两个稳婆。
可他等来的消息是,那两个稳婆,当年在给王妃接生之后,回家的路上就双双掉进护城河淹死了。
如果陈嬷嬷的表情只是让齐伯心中产生怀疑的话,那两个稳婆双双意外而亡,就让齐伯几乎断定当年王妃的死是有隐情的。
于是齐伯便想林茂禀告此事,想要林茂下令调查此事。
可林茂听此事之后,不但不支持他调查,反而十分不悦,似乎不想提起关于先定王妃的事情。
齐伯无奈,只能自己调查。
可齐伯已然被曹氏架空了,空有一个管家的名头,却几乎没有了管家的权利,所以调查起来非常困难。
甚至有几次,他去问谁当年的事情,谁就会出意外,这让齐伯几乎无从下手。
直到他找到帘年王妃身边的一个烧火婆子。
那婆子原本当日是不当值的,是被临时叫回去帮忙的,所以当班房的记录册上不曾有她的名字。
婆子将当日发生的有事情,能记得住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了齐伯。
齐伯当时碍于林茂的态度,手中又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指证曹氏。
他知道,自己查探当年的事情,曹氏已然知道,如今自己既然查到那婆子身上,很快曹氏就会对自己发难。
只能将这份口述写在纸上,让那婆子签字画押之后,放在一个匣子里,锁在了林啸名下的一个钱庄保险柜里,又将保险柜的钥匙藏在了隐秘之处,这才回到定王府。
果然,一回到定王府,曹氏便命人将他软禁,且连夜送入黛云山庄。
当时林茂在外戍边,不在京城,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发现府里的管家换了人,齐伯已经去养老了,也没有多问什么。
而齐伯被送道黛云山庄之后,原本是要被灭口的,可他及时出,自己手里有一份口述,且已经交给了信任的人手里,只要自己死了,那份口述就会被送往京兆尹府。
曹氏命人多次逼问他口述下落,什么手段都用过,为了骗他,把他眼睛弄瞎了,又是找人解救他,又是找人冒充林啸。
只是齐伯当年与林啸关系很好,不少事情只有二人知道,齐伯只是稍微试探,就能分辨真假。
曹氏不能从他手里得到消息,又不能让他死,便变着花样折腾他。
不亮就叫他起床种竹子,要么就是挖个坑,再埋起来,再让他挖开。
总而言之,就是明晃晃的折磨人。
想着齐伯每日都是被鞭子抽醒,林啸就紧握双拳,再听到齐伯风轻云淡着被羞辱的经历,林啸紧紧闭着双眼,想要杀人。
齐伯是先定王妃带来的陪嫁人,是从陪着他长大的长辈。
时候,林茂经常在军营,他见齐伯的时间要比林茂多多了。
正着话,木尘过来,是请来了大夫。
那大夫是京城有名的眼科大夫,给齐伯仔细查看之后,一边开方子一边道:“不是什么大病,中毒了,又营养不良,这才看不到的。吃上药,再敷上药,在吃食上好好调理,快则三月,慢则半年,就可恢复了。”
听了这话,林啸放了心,给了大夫不少诊金。
大夫走后,林啸对木尘吩咐道:“守护在这大夫附近,若是看到曹氏的人,不论是谁,格杀勿论,不许打扰大夫亲近!”
木尘嫌少听到这样的命令,忙应下,快步而去。
世子爷不是没杀过人,但是不问就杀,的确是没有过先例。
杨慕叹了口气,握住了林啸的手。
林啸脸色阴寒,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气息,道:“谁若是去探查大夫的行踪,定然是曹氏的爪牙。”
杨慕点头道:“也该让齐伯休息休息,咱们去瞧瞧那份口述。”
林啸缓缓输出一口气,回到屋子,对齐伯道:“齐伯,这里是世子妃的陪嫁铺子,身边都是自己人,你安心住着。那份口述我便拿走了,等我之后有时间,便来看你。”
齐伯被救走,曹氏定然要在林啸名下的所有地方打听,却不一定能想到万香坊。
齐伯点点头,带着舒缓的笑意,道:“主子,如今你也成了亲,我老头子能听出来,世子妃是极好的。王妃她……她若是能看到,也定然是欣慰的。”
林啸重重点头,与齐伯告辞离开,特意叫人将鲁山叫来,又派了四个暗卫守护在这里,以防止曹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