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我明白你有很多疑惑要问,可是时间有限,无法为你一一解答,所以……听着,记清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抬手,点出一抹灵光,击在八景宫灯上。
八景宫灯震颤。
没入林平之体内。
林平之按住心口,细细感受着体内变化,根本察觉不到八景宫灯在体内什么地方,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我来告诉你,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我是你的拦路者。”
“拦路?”
“不错!”
对方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如果你的道行够强,达到我满意的程度,自然不会拦你,会为你放行,让你更进一步,反之,你太差的话,为了不让你送死,只能让你止步于此。”
林平之:“你认为如何?”
“呵呵!”
对方嗤笑:“太差,太弱,不懂得收敛,以为得到一点轩辕的人道传承皮毛,就可借助世界之力和人族气运对敌?你这是要沾染多大的因果?还有,只要是人……你选择了这条路,却改不掉女人的习性……你太让人失望了。”
林平之脸色一黑:“你这家伙……”
“你是我们选择的人,无法让我们满意,我们情愿毁掉你,也不会让你再进一步,否则的话,只会暴露。”
对方缓缓抬起手,指尖点出灵光:“重头再来吧。”
林平之一瞬间身子紧绷,汗毛根根直立,盯着对方的手指,额头,溢出冷汗,攥紧了拳头,心头狂怒:“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我?”
“不是我们选择了你,而是我们成就了你,这些事是早就注定了的。”
对方平静开口:“我知道你不明白,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想要答案,你就自己去寻找。”
嗖!
指尖上的灵光,犹如离弦的箭,破空而去。
刺进了林平之的眉心。
林平之被震得退了一步,才堪堪站稳身子,深吸了口气,忍不住笑出来:“呵呵呵,哈哈哈……”
“你笑什么?”
“果然,没有强大的修为,只能被人压在脚下,承受无尽的屈辱,我很想反抗,凭什么我的人生要你们来插手,可是我清楚,我反抗不了。”
“你明白就好。”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只是在新建的道观请愿,突然就去了另一个地方,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今天我总算知道了,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算计,而我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当年的你,估计也一样吧,被人毁了教众,夺去了至宝,憋屈愤怒吧,那种无法反抗的滋味,很难承受吧?”
“唉!”
对方神情复杂,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
林平之:“我没得选择?”
“我给了你一点灵光,当穿山甲死的那一刻,你就会被传送出这个世界……以你的道行,还差的太多。”
对方心有不忍,犹豫了一下,提醒了一句:“你还领悟不了人之道的精髓,你以为你是人,就可肆无忌惮承担人的七情六欲?重头再来吧,当你达到上善若水的境界,摆脱对女子的欲,领悟对人界的大爱与责任……就再也无人能拦你。”
林平之:“穿山甲?你为何要被穿山甲杀死?”
对方:“这是我的劫,我不死,八仙如何归位,也是你的劫,我不死,又如何见你,点破你的不足。”
林平之:“如此看来,我被你们吃的死死的,只能按照你们的计划走?”
对方:“不错!”
林平之:“我接下来会怎样?”
对方:“当你离开后,一身的法力都会被封印,只有你达到上善若水的境界,领悟人之道的精髓,才能冲破封印,恢复一身的道行。”
林平之深吸了口气,身躯微微颤抖,已经有克制不住动手的念头,去他大爷的,凭什么封老子辛苦修来的道行?
是愤怒!
是不甘。
是屈辱。
他经历了这么多才有如今的成就。
可是。
仅仅因为对方一句不满意,就将自己打回原形,重头再来,这换了谁都无能接受。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对方虽然只是一抹灵识,可却是直通大道之人,与这个世界的通天教主,强大的太多了,让林平之生出一阵阵无力。m..cc
林平之绝望:“这个世界的通天,只是你的一缕化身?”
“化身?”
对方轻蔑:“不,你错了,连我的一缕化身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我的一滴血所化,好了,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
林平之:“我还有很多问题。”
“不!”
对方手一抬,阻止了林平之发问,淡然道:“你问了又如何,不过是增添更多的问题,答案会让你变得恐惧,不要问,所有的答案自己去寻找吧,当有一天,你能站在我们面前,站在与我们同等的位置,一切问题不问自知,到了那时,我们会称你一声……道友。”
“至于现在……”
对方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你不够格,也不配!”
下一刻!
身躯一点点消散。
然后炸开!
烟消云散。
只见。
景象大变。
湛蓝的天空不见了。
脚下不在是海水。
恍惚间。
林平之依旧站在书房,站在原来的位置。
只是!
房间只有他一人。
座椅上,哪里还有身影。
突然。
房间起了风,阵阵凉意。
林平之沉默了半晌,慢慢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八景宫灯?人教老子?人教,人之道?截教?通天教主?轩辕黄帝……呵,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为什么会选中我?如果说献祭得来的功力,是八景宫灯的力量……”
“通天和老子有仇才对,他们为何又联手?”
“看来,只有追上他们,我才能知道一切真相……”
林平之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看向外面,一道雷闪,划破了夜空,光芒,穿透窗纸,照亮了他深沉的面容:“通天死了,王丞相也消失了,这个相府不能待了……谁?”
房门!
吱呀一声。
开了!
一个女子,打着油纸伞,出现在门口。
“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