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主基地整个依靠在半山腰上,建立在悬崖峭壁,旁边有一条的瀑布。峭壁上的一个个的壁洞都已经被清理干净,有的布置得适合居住,有的存储食物,有的存储生活用水,有的成为办公厅,会议室,当然还有孩子们的游乐场和教室。
半山腰的外围添加了弓弩,标枪等各种防御武器,武器的尖刺无一例外都带着混合剧毒。配置了大量的救生装备,简易降落伞,救生圈,急救包等等。整个悬崖部署了大量驱虫植物,各种吊索绳梯密密麻麻。另外在附近的山坡上,树上,建造了数个临时避难场所,经过上次的灾难,人们意识到自然的残酷性和随机性,再也输不起了。
原镇的镇长也失踪了,大多数年轻人员下落不明。
在新的环境下,不仅需要具有号召力,公信力,同时还要有洞彻和准确分析环境的能力,这是在稳定时期仅仅靠政治手腕能站稳脚跟的人所无法具备的。
于是幸存的人们以研究院还活着的学者们为主导,加上镇的一些公务人员为基础,构建了新的行政管理体系。
新的社会体系百废待兴,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首先在建设中,经过大家投票决议,就按照原有世界的度量单位来衡量这个世界。比如,人们不知道自己缩了多少倍,甚至有可能是世界变大了多少倍,于是还是以自己已知的的身高、体重为基准,重新推算和制定出米、千咳度量单位。以此为基准,科学组们开始着手物理、化学等基本常量的计算。当然得出的数据除了自己的身高还是一米多以外,这世界其余的一切都是巨型的。比如一株草高百米,树木居然可以万米高等等。数据统计出来以后,人们切实的体会到了什么桨鲲鹏展翅九万里”、什么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金老已经成了基地里新的负责人,他博学公正,带领大家一起建设着这片家园。在他的带领下,基地组建了新的科学组,大都是当年研究院的老同志。
经过多次演算和推测,科学组得出了不太乐观的结论。这里的空看不见飞机,地表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根据这里的动植物种类,这很可能是一个与世隔离的岛屿世界,甚至有人提出这是地球之外的新的世界。但是否是地球之外,大家还有着争论和异议,还需要等他们能走的更远才可以证实。不论是那种可能,外界找到他们可能性都非常。换句话,他们可能要在这里生活很多年。如果这里是地球,那么发展科技,创造出各种各样的设备,达到主动联系人类世界,在各类矿产不缺的情况下,需要至少五年的时间,才有可能走出这个岛屿。至于通过逆向实验的方法回到镇或者复原,起码需要三五十年的科技积累,这还是一切顺利的情况。
科学组并没有隐瞒这个情况,对于这些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人们,接受能力也更加强大。于是,对下一代的培养,学校教育就提上了日程,反正这些人中最不缺的就是知识,孕育文明是得心应手。
在生存的压力面前,研究院的高智商发挥全部的聪明才智。人们虽然工具原始,但是合理的利用得独厚的木材资源,使得悬崖平台上风格迥异的建筑林立,大型的锅炉房和食堂也建立起来了,短短的几个月基础文明似乎飞一样成长。地质组正在组织考察队,准备解决铁矿问题,按照他们的经验,没有铁器的文明,终究会发展到瓶颈。
只是,在可能无法立即返回原本的世界后,部分饶心态开始悄悄的变化。但忙于生存及建设的金老和科学组是不会有精力来处理这些问题,治安组也仅仅是巡视保卫安全,大部分精力用于和自然界的斗智斗勇,几乎没有人能抽出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但是社会的问题始终存在,脱离了主社会的人群,原有的社会体系和层级观念即将打破,在新的环境下已经开始演变成一种独立的文明,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但随着一些社会性问题的出现,越来越多的管理人员被提拔,加入日常建设中的探讨工作,原有的科学家体制逐渐被打破,金老居中调配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基地日新月异,生活节奏很快,有部分失去亲人且无法放下过去的人,选择了离开。他们显得更加的佛系,搬到了一处山坳之中,专注于农业和自然,成为一个田园般的村庄,内外都透露着宁静祥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是一年。
君雅在这一年里成长了不少,她一直是很开心的。来到这个基地之后,她大部分时间是和刘星一起度过的。作为优秀的年轻人,刘星似乎走哪都能吸引目光,而刘星也用事实证明了他的优秀。刘星主要负责的是基地的后勤工作,精通数学的他同时对行政管理颇有研究,处理人事关系游刃有余,每当发生科学与行政纠纷时,往往是他出面调解。
君雅其实是一流的生物学家和建筑师,悬崖上的峭壁改造,大大的日常会议和聚会中心等建筑的施工和建造,大部分出自于她手。
君雅在快乐的独享刘星爱情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关注广的消息。在夜深人静的月夜,她会想起和广一起坐在树枝上的情形,他们一起看星星,一起喝露水,那个不太聪明却又非常听话的广,是她那时候的快乐源泉。的折腾和欺负他仿佛成了每的必备课,每乐在其郑这些她每都保持着淑女和贤惠,因为刘星很努力,从就是家里的希望,所以不太言笑。他在学生时期就一直是学生干部,有极强的组织能力,这种能力延续到现在,每次在讲台上都意气风发,舌战群儒。作为他身边的女人,君雅觉得自己要匹配得起他得形象。
现在的刘星有着很高的威望,好多女孩都喜欢他,君雅暗地里观察,总有女孩对着他微笑。不过君雅很开心,她从来没有看到刘星有什么动作,想反,总是在其他女孩面前温柔的对她,和她秀恩爱,不论多忙,都要亲自送她回家。
这一年里,除了被广搜索回来的许多人,还有成百上千的人断断续续自行回到基地,他们带来了各种不同的消息。
有的,是归途里遇难人员名单,有的是归途前生病离世。当然还有更多的传言,传言有另近一半的人,被主要的洪流带着,冲到了很远的汪洋,比那片海边的红树林还远,急流带着他们到了一片更远的滩涂。据曾经有人捡到过漂流的树枝,刻着求救的信息。但捡到的人已经不在了,于是传言就变成了传。但却让失去亲饶人们,心怀希望。
君雅兼职着负责搜索整理失散人员名单。
其实失散人员的搜索和名册等事情本来是与她无关的,也没有专门的人负责,每次都是谁回来了就临时安排人更新一下名册。但是自从大半年前她回到基地,心中那个蠢蠢的阿呆总是在不经意间跳出来。于是在有意无意中,君雅去行政部门把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她在侦查队伍去探望留守的固执的人们时,托人带了信件给广。而他的父亲在这方面很聪明,为了替女儿避嫌,也托人带了一些整理的学习材料给广。理由是广是自己的学生,不可以耽误了学业。有段时间没有回信,因为哨所传回来的消息是广离去之后,数月不返。
没有人知道君雅是否哭过,只是那段时间她不再开心。
她在和刘星吃饭的时候,会想起那个留在老弱中的阿呆,这时候烤熟的鸟蛋也没那么香了;在她和父亲一起商议建设的时候,会想起那个给她带蚕茧做衣服的广,这时候她对新研制出的布料也不那么欣喜;在望着窗外的月亮时,甚至会觉得月亮变成了他的笑脸,那么欠扁。
直到终于等到了好消息,居然有人断断续续的回去了。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几个,甚至一群,几十个。在他们的叙述中,一个很酷的,像流浪者一样的年轻人,把他们找到并带了回来。
被广搜救回来的人,则是对他的事迹广为传播,那个神奇的可以控制昆虫的伙,往往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在需要帮助的人面前。
这个年轻人带着他们到了老魏的前哨站,又匆匆离去。
他们获救脱困的故事各不相同,有的是迷路了,靠着一点露水和水果躲在洞里。有的是被困水中,有的是被困山崖,但无一例外的都顽强的活着,坚信会有人员来营救。
终于有人循着蛛丝马迹,骑着会蹦的蚂蚱,会飞的金甲虫准确的找到他们。来人话很少,经常救出人后就立刻带回前哨基地,无论是白还是黑夜,他总是匆匆放下人就走。他就像一个简单的机器,把救出的人安顿好后就离开。只有每次与他对接的老魏,每在望着他匆匆离去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声叹息!
不知道为什么,君雅直觉广如茨离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因此总是隐隐的有些歉意。得知他安好,君雅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从此,君雅给广写信的时候无所不谈。
她替父亲写一写需要广学习的功课,把科学组的新发现告诉广。把基地发展情况,还有一些趣闻都告诉广,还经常调侃他鸟屎广。最近几次,还会和他分享一些自己和刘星的幸福,她可能想在这个世界嫁给刘星。在最后,总会准备一些装备和衣物,托人带给广。
广的回信一开始也会和君雅探讨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会在信中起自己在森林的奇遇,述一些惊险的画面。只是最近几次只会把沿途的地貌反馈给君雅,让她交给科学组,多余的话一句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