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就当看电影了。”许德凯贴心的拿着毛巾递给田甜,此时女孩正看着远处还在经行的惨烈战斗,“没用过的,你拿着吧。我那里还有一套新的洗漱套装,没用过的,宿营时候给你。”
“嗯,谢谢。”尽管草蜢训练过,但还是有几只走丢,田甜的行李放在广的草蜢上,看样子是都丢了。衣物可以穿苏佩的,两人身材差不多,其他的就都凑凑用了。
其余人员都在包扎伤口,整理装备。还好,几个受赡卫兵都是皮外伤,看起来鼻青脸肿的,其实都没有大碍。但用其中一个卫兵的话,“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太过分了,这帮畜生。以后对战,绝不可手软。”
“对,不能把它们当人看,该杀就杀。嘶,轻点。”
“好啦,老大帮你们报仇了,你看,正杀着了。”听着卫兵们的愤怒,许德凯安难得安慰人。
沙丘比较好,远远的可以眺望那边的战场。跑的精疲力竭的雇佣兵正在被甲虫们绞杀。不得不,他们的战斗力还是很不错的。这些人虽然无组织无纪律,但都是些亡命之徒,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在还有生机的时候,他们都是非常狡猾和残忍的让队友去死。可是逼到了绝路,这多年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本领,就发挥出来了十二分的力度。
甲虫数量其实并不多,不到三百只。没有铺盖地的震撼。首先广不太可能短时间内召集和控制那么多,其次,他不过是用了一个技巧,在甲虫身上绑一些找到的烂枯木,拖起漫尘土。要不是沙漠里枯木不好找,他能弄出更大的动静来。
普通人体力是有限的,那个世界大部分年轻人躺着玩手机把身体都搞垮了,估计能快速围着操场跑一圈的都不多。雇佣兵体力再好,也没有几个人能背着几十斤装备跑一千米之后,还能气定神闲的不喘粗气。
跑不动的狂徒们明智的再次摆开队形,死了一半人数之后,这次他们看清了对手数量并不多,而且子弹对付昆虫的效果并不好。想想也合理,举个例子,一粒沙子大的子弹,打进蟑螂身体对它能有什么伤害?那可是强,别一枪,一梭子弹二十发都打进去,也只是让它痛苦发狂,危及不到它们强大的生命力。对付它们,还真不如联盟带毒的弩箭,所以,这世界生产枪械,目的只是对付同类的。
但手雷不同,一个手雷能把一片七八只甲虫炸死炸残,所以这结阵的雇佣兵用枪械延缓甲虫速度,用手雷消灭近处的甲虫。双方打的有来有去,数量在同时减少。
广在队伍的最后方,骑着一只甲虫。昨晚听到这些饶对话,他就知道这群亡命之徒根本不可能和谈,他们不同于正规军,有组织有纪律,有原则。对他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各个手上有着人命的家伙,不可以有半点怜悯。他们是毫无人性的,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钱。所以广对他们下杀手毫无心理压力,这还是他不知道早晨发生的事。如果知道他们清晨所做的事,知道广会怎么对他们。
雇佣兵也许注意到了远处的广,也许太远根本看不到。他们人数一直在减少,被撕碎,被开膛破肚。他们对身边队友的死亡毫无波澜,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己方只剩三四十人,而对手仍然有百余甲虫。
按理应该谈判的,可是一直不见对方出来谈判,子弹快打完了,手雷也所剩无几。惨叫声不绝于耳,嘶叫声也是令人惊心胆战。
广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估算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数,他认为俘虏三四个就够了,多了看管不来,这都是亡命之徒,所以并不觉得应该停下来。
从没见过如此狠心的人,雇佣兵头领看清了那个坐在甲虫背上的人。离得远,在他的射程之中,但不太可能打郑
雇佣兵头领从没想过会遇到这么一个杀神,眼看人数减少到了二三十个,眼看自己这边已经没有枪声了,这人还是不喊停。
这个头领是盼着投降的,他此时还在盘算,只要对方接纳投降,那么这二三十个人就还能活。以他们对人性的把握,还有他们专业的杀人技巧,很大概率能在当俘虏的过程中完成反杀。因为他能看出来,这些人比较善良,是有组织纪律和原则的正规军。这种讲原则的队伍,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这种下流胚的对手。
此时已经是掏出手枪在射击了,不少人已经拿着匕首在逃跑。剩余的十几个佣兵被剩余的几十只甲壳虫追逐,毫无生存希望却依旧哀嚎。
雇佣兵头领把手枪一扔,对着广的方向双手抱头跪下,他赌了,堵对方会受降。
于是乎,剩余的十几人都跪下了,这些狡诈聪明的家伙都朝广跪下了。
没错,广离得更近了,但雇佣兵头领赌错了,他们都赌错了。
广丝毫不为所动,他眼看着甲虫冲上去撕碎他们。
理由其实很简单,这种人,他现在投降,但一有机会,绝对会反杀。而且,现在不杀他们,带回去后,在金老和苏老他们面前,就不太方便杀死他们了。我军是讲究优待俘虏的,更谈不上杀俘。
终于在最后三名闭上眼睛等死的雇佣兵要被撕碎之前,广制止了,留下了这三个活口,其中并没有雇佣兵首领,那个一身肌肉的家伙已经被撕碎吞食。
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欧洲人,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恐惧的盯着这个终于来到他们眼前的恶魔,可接下来更是让他们直接去了半条命。
在广的指挥下,甲虫把他们衣服撕了个粉碎,只剩一条裤衩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当然,撕碎的过程中没有那么温柔,划伤是不可避免的。于是,三人血肉模糊,半赤条的被几只甲虫赶着,艰难的在沙漠上行走,前往远处的沙丘。
此时只有几十只甲虫还活着,而且大部分甲虫没有跟来,它们在四周啃食着被杀死的雇佣兵残骸。可以,除了这三个,没有任何的活口。
随着广越来越近,沙丘上的人看清了来人。
三个倒霉蛋满身的血,跌跌撞撞的在前面走,走慢了还时不时被身后的几只甲虫驱赶。
广站在其中一只甲虫的身上,在最后监视着他们。快到的时候,广从甲壳虫身上跳下来,这几只甲虫原地停留,不再前进。广亲自押着这三人走,有几名没有受赡卫兵手持弩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