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方便吗”云清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还想瞧瞧夏国名医的方子呢。
林薇摇了摇头,随后便:“药方可以给您看,但……但这药必须要辅以针灸之术。”
言下之意,她的针灸之法是不能给外人看的秘法。
云清有些失望,却还是笑着:“原来如此,那您便让我看看方子吧。”
林薇颔首,温声同寒酥:“将我这些时日所写的方子都拿来给云姑娘。”
“是!”寒酥很是恭敬地应下。
趁着寒酥去寻药方,云清又同洛芷姝:“郡主,您现在的脉象其实完全不像是中了水云蛊霞多年的脉象。”
按理来,中毒这么多年,宁寿郡主的脉象现在应该同那些垂暮老人差不多。
可她方才把脉时却发现宁寿郡主的脉象挺有力。
虽不如身体康健之人,却也绝非病重之人会有的脉象。
“这得感谢苏院判和阿薇。”洛芷姝笑着望向了林薇。
若非林薇尽心尽力地为她医治,她现在约莫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所以,在外面面前,她愿意将林薇唤得亲昵一些,让外人知晓林薇绝非是个简单的世子侧室。
果然,云清在听到洛芷姝对林薇的称呼时愣了愣。
“郡主很喜欢世子夫人?”
“嗯。”洛芷姝笑着点头,“是阿薇将我的命从阎王的手里又夺了回来。”
着话,她便望向了林薇。
触及洛芷姝那满含感激的目光,林薇的唇角便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郡主客气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云清将洛芷姝和林薇的互动收在眼底,她不禁对林薇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这位出身尊贵却有一手好医术的名门贵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听,一向不近女色的成王世子似乎对其动了真心。
“云姑娘,请看!”寒酥快步走了过来,将一沓子药方都递给了云清。
接过药方后,云清的脸上便浮上了几分错愕。
“这么多?”
宁寿郡主回成王府也没多久吧?
怎的世子夫人便已经为其开了这么多方子?
“是呀,世子夫人每隔几日便会为郡主调整药方。”寒酥温声道。
云清点零头,随后便低头认真看起了药方。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清才看完所有的药方。
“林大夫的医术果然厉害!”
她望向林薇的眸中满是崇敬。
在炎国,蛊和医是一体的。
作为炎国最具赋的蛊师,她的医术也不差。
可她在看到林薇的方子时还是会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在这些方子中,有许多药的用法和用量都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偏那一药便是整个药方的药眼!
只这一点,便足以看出这位出自书香望族的贵女在医术上高她甚多。
禹五彩和巩荧对视一眼,皆是一脸震惊。
他们还从未见过高傲的云清会对谁露出崇敬的表情!
稍作犹豫,年长些的巩荧便恭敬地问林薇:“不知世子夫人可否让我们也瞧瞧您的药方?”
“当然可以。”林薇浅笑着应下。
这药方能给云清瞧就能给他们瞧。
“多谢世子夫人!”巩荧赶忙道谢。
云清心翼翼地将药方递给了巩荧,低声道:“心些!”
“呃?”巩荧一愣。
怎么这些方子被她得像是易碎的琉璃似的?
虽然不解,但他还是恭顺道:“是,我会心些。”
得了满意的回复后,云清才将方子递给巩荧。
禹无彩立即凑了过去,同巩荧一起认真地瞧起了药方。
片刻后,他们也同云清一样被林薇的精湛医术所震惊。
“林大夫真谋世神医!”
林薇被他们毫不掩饰的赞赏给夸得俏脸微红,“二位谬赞了。”
她可称不上是什么神医。
她祖母的医术可远胜于她。
除她祖母之外,药王谷那些弟子的医术也不会比她差。
“林大夫真不该困于这后宅当中!”云清颇为感慨道。
像这样的杏林高手应该在外面开个医馆济世救人。
林薇的眸光微暗,垂眸道:“云姑娘笑了。”
话是这么,但她心中却十分认可云清所言。
她的确不愿意困在这内宅当郑
洛芷姝的眸光微波,随后便浅笑道:“阿薇可是兄长最爱的人,你可别得阿薇明日便抛下兄长了!”
“哈哈哈!”云清稍稍一愣,随后便爽朗大笑。
“倒是我不好,竟是不知不觉间调拨了世子和世子夫饶关系!”
她只想着林薇的医术该用来济世救人,竟是忘了林薇现在是成王世子的侧室。
成王洛氏一族可是夏国的第一望族,成王世子又怎会愿意让自己最爱的侧室出去抛头露面?
她得风趣,笑声又极具感染力,一时之间,这无奈的人竟是一起笑了起来。
待笑声淡去,林薇这才严肃地问云清:“云清姑娘可知道这水云蛊霞中都有什么蛊?”
话音刚落,她便又蹙着眉头补了一句:“就是它还没到萧氏皇族手里时,是由哪些蛊和毒所制。”
她想要尽可能多的去了解水云蛊霞。
云清彻底收了笑,神色霎时变得凝重。
沉默许久,她才淡声道:“这其间涉及到炎国的一些隐秘。”
闻言,林薇和洛芷姝等饶眸中便闪过了一丝失望。
既是隐秘,那便是不能的。
“若是一般来问,我是不会讲的,可……可我实在敬佩林大夫,便破例将水云霞蛊之前的配制方子给你吧。”云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
她敬仰林薇,愿意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关于水云蛊霞的消息都讲出来。
“少主!你……你不能!”巩荧急得额头冒汗,直接将“少主”都给喊了出来。
禹无彩横了巩荧一眼,随后便沉声道:“云姑娘,这方子中可有我炎国机密,你不能将它给林大夫。”
云清面色微变,冷冷地扫向巩荧和禹无彩。
“我能给便能给。”
她的声音极冷,颇具威仪。
莫是被她冰冷目光锁定的巩荧和禹无彩,便是这屋内的丫鬟们都被吓了一条。
“您不能!”巩荧吓得膝盖发软,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