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殿再次恢复平静。
大夏子赵德清也微笑望着殿中之人:“唐宁,桃红你告诉过她算此类题型的方法,若是有空,不妨到国子监去,为那里的监生们上两堂算术课,把你的方法也告诉他们。”
“老臣求之不得,唐侯爷什么时候过来都校”
国子监祭酒萧成彦出列,喜上眉梢。
“陛下,还有这位老大人,国子监的学子是否都有桃红那么聪明?若是的话,我勉强还能上几堂课,若并非如此,我恐怕无能为力。”
唐宁望望龙椅上的陛下,又看看身旁的老大人,最后指着桃红犹豫道。
这个法,不禁让赵德清和萧成彦都哭笑不得,连朝堂众臣也有些忍俊不禁。
“憨子,你就一句‘像桃红这么聪明’,朕和萧爱卿又如何得知桃红到底有多聪明?”
赵德清也指着桃红笑了。
“嗯……以桃红现在的算术水平,我觉得她在国子监做个女博士应该没任何问题,甚至有些屈才了,我就教过她半个月这样子。”
唐宁略一思索,看看桃红回答道。
桃红红着脸低着头,缩在赵明珠身后不敢做声。
“桃红,你上前来。”
赵德清直接叫到桃红。
“奴婢在。”
桃红赶忙上前。
“太平,你是太平公主府的侍婢,太平公主府上下都是奴籍,今日,你在朝堂之上驳倒了朕的两榜进士,在算术上更是赋异禀,朕就废除你的奴籍,恢复你的本籍,封你为大夏第一个算学女博士。”
赵德清张嘴便下晾圣旨。
“桃红?桃红赶快谢恩啊?!”
赵明珠见侍女半没反应,急忙拉着桃红上前道:“父皇,桃红因为父皇的隆恩惊喜过度了,儿臣代桃红谢过父皇恩典。”
“不,陛下,奴婢不是因为惊喜过度,奴婢谢陛下隆恩,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桃红跪地叩首,行礼道:“奴婢不想做什么女博士,不想待在国子监,只想做公主殿下的丫鬟。”
“傻妮子!你犯什么傻,这可是大夏第一个女博士,要名垂青史的,本宫奴婢哪不能找。”
赵明珠大骂了桃红一句,接着道:“父皇,儿臣代她应下了。”
“公主,奴婢不……”
“你们主仆二人就别争了,桃红,朕恢复你的本籍,封你为大夏第一个女博士,可没让你留在国子监任教,你还可以继续留在太平身边嘛。”
还是赵德清发话,才让主仆二人安静下来。
“真的?”
桃红刚想发问,随即就反应过来眼前可是陛下,一言九鼎,激动跪地再叩首:“奴婢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
赵德清笑了下,扭头又看向唐宁:“憨子,你的学生现在都是博士了,你不去国子监上几堂课,对得起你这名师之才?朕又没规定你何时必须去,你有空了就联系一下萧爱卿,他可以帮你安排嘛。”
“是,唐侯爷若是有空,可以来国子监找老夫,老夫可以特意给唐侯爷安排学生。”
萧成彦也再度开了口。
唐宁瞬间有点傻眼,原来这位陛下在这儿等着他呢。
把学生桃红封为博士,国子监祭酒给自己安排学生,还不规定上课的时间,想去再去。
条件都宽允到这个份上,再不答应,好像还真成自己不对了。
“既然如此,那我有空了就去国子监上两堂算术课,也不必麻烦,有十几个喜欢算术的能到就行,多了我也教不过来。”
“那老夫就随时恭候唐侯爷到来了。”
萧成彦笑逐颜开回到队粒
“诸位爱卿,此次早朝就到这里吧,耽搁了诸位爱卿这么久,朕都于心有愧,退朝!”
赵德清起身大手一挥,转身往太极殿殿后走去。
“臣等恭送陛下。”
众臣又纷纷行完礼,这才一个个退出太极殿。
唐宁和太平公主赵明珠走在最后,正要上两句话,却见大殿门外,有两个热着他们。
正是吴王赵坚和齐王赵肃兄弟二人。
“明珠,唐宁啊,你们可不知道,那个姓段的御史今日一开口,可把我们兄弟吓得够呛。”
“就是,连父皇当时都被吓了一跳呢,今日咱们难得一起退朝,就结伴出宫,一路话如何。”
兄弟二人热情迎了上来笑道。
这撞都撞上了,躲也躲不过去,唐宁和赵明珠一行三人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刚走了没两步,就见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德全领着几个公公走了过来。
“吴王殿下,齐王殿下,陛下让老奴叫长公主和唐侯爷二人过去,还请二位殿下多担待。”
李德全对着赵坚和赵肃行礼道。
“既然父皇召见,明珠你和唐宁就赶快过去吧,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走了。”
赵坚和赵肃冲着唐宁和赵明珠挥挥手,结伴离去。
“保重。”
唐宁和赵明珠行礼道别,跟着李德全便来到了后殿。
大夏子赵德清还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着他们。
“父皇。”
“陛下。”
二人急忙行礼。
“走,今难得你们都在,就一起跟朕去凤仪宫吃个晌午。”
赵德清摆摆手,走在前面:“明珠,唐宁,今日御史状告你们之事,你们怎么看?”
赵明珠和唐宁对视一眼开口:“父皇,您认为此事是一件阴谋?”
“原本不那么确定,可段熙不是给了唐宁一封密信嘛,还有那几句话,不就是警告唐宁的么?”
赵德清随口道。
唐宁忙从怀中取出那张密信递了过去,朝堂之上他没来得及看,还没来得及再问,那御史辞官就走了。
赵德清接过密信看了几眼,又还给了唐宁,道:“字是左手写的,根本看不出字迹,大概就是写了唐宁和桃红出入望月楼,还有太平你去定远侯府之事。”
“父皇,那你以为是谁要陷害儿臣和唐宁?”
唐宁和赵明珠一人拿着一半书信,挤在一起看了起来。
“朕怎么知道?你们还是自己想想得罪了哪些人……”
赵德清扭头,看着凑在一起看密信的二人,微微皱了皱眉:“朕你们两个,是不是走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