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听到赵勇终于答应,众人心中终于长舒一口气,阿娜黎的泪光莹动的眸子更是变得神采奕奕。
赵德清望向赵勇,心头大呼女婿的法子真管用,但是面上却依然严肃:“朕可没逼你,这可是你自己的,你若是给朕耍心眼,娶了之后冷落人家,朕可饶不了你。”
“父皇,断然不会如此!儿臣喜欢阿娜黎,只是方才儿臣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而已。”
赵勇望望父皇,又含情脉脉看向阿娜黎。
“燕王殿下……”
阿娜黎从椅子上起身,深情回应。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我和父皇陪你演一出戏才敢面对真心,贱不贱啊你!”
唐宁自顾自坐到赵勇旁边的凳子上,鄙视地瞅着他。
“什么?!你和父皇在陪我演戏?!”
赵勇震惊不已,急忙看向父皇,只见此时的父皇抚着胡须,宽慰不已。
“你瞧瞧这个屋子,除了你还有谁没看出来?”
唐宁毫不留情地嘲讽。
赵勇这才打量起屋内,马皇后一脸慈爱望着他,四妹低眉颔首嘴角带笑,脸上一副抱歉的模样。
“唐宁你……”
赵勇恍然大悟,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自己这位妹夫。
“你什么你?还不滚过去坐着!”
唐宁抓住赵勇肩膀,将他拉了起来,一把推向对面阿娜黎旁边的座位。
赵勇扭捏了许久,很少脸红的他也感觉到此刻面颊有些微微发热。
最后还是阿娜黎看不下去,起身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这才郑重对唐宁行了一礼:“阿娜黎多谢唐公子。”
“不敢不敢,阿娜黎姑娘客气了,叫我唐宁就好,我只是帮赵勇这夯货认清一下自己心意罢了。”
赵勇忙起身还礼,怎么这位也是他将来的嫂子,礼还是要有的。
“好了好了,现在皆大欢喜,你们也不必这么客气,李德全,你吩咐下去,中午让御膳房多加几个菜,给燕王和阿娜黎接风。”
赵德清笑着完,又看向马皇后的方向:“皇后,你和婉蓉招待一下阿娜黎,朕和赵勇、唐宁去书房一趟。”
“陛下尽管去就是,招待儿媳妇的事,交给臣妾就好。”
马皇后望着有些羞涩的阿娜黎微笑应下。
唐宁和赵勇则是跟随赵德清出了门。
书房内。
赵德清立刻开启训斥起了赵勇:“吧,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响就回来了,提前也不知道带个消息回来,朕和你母后一点准备也没樱”
“父皇,这不是西疆改土归流之事暂且顺利,儿臣这点儿事又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想着不用写信给您汇报么。”
赵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这点事儿算不上什么大事?阿娜黎是戎族部落族长之女,朕对她的态度,在那些族长们看来就是朕对戎族的态度,你竟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赵德清无语望着儿子:“你让朕你什么好。”
“父皇,儿臣知错,今后一定引以为鉴。”
赵勇赶忙道歉。
“好了,念在你是第一次办这等差事的份上,也有引以为戒之心,朕就不多什么了,改土归流之事,朕派去的按察使和皇城司也汇报过不少消息,不过朕现在想听你禀报,会见戎族五大部落族长的过程,还有你亲眼见到的改土归流进展。”
赵德清再度问起赵勇,他并非不相信按察使和皇城司的汇报,而是有意想考验这位儿子。
身为大夏三皇子,就算将来领兵打仗,那也不可能永远当个都尉校尉冲锋陷阵,总是需要他独当一面、镇守一方的时候。
这次的西疆之行,就是一次锻炼,他想知道儿子见到了什么,又学到了什么。
“是。”
赵勇随即点头便汇报起来。
在他领兵将公孙康捉拿之后,呼赫部大祭司依莫农便和族长桑地吉,连同赤方部、兆丰部两位部落族长一同来安西侯府拜见了他,希望他亲自前往几个部落内,宣读当今大夏子的旨意,安稳人心。
他二话没,带着亲兵队就先去了呼赫部,然后又在依莫农陪同下去其他两部宣读了改土归流的国策。
得到三部一致认同后,和公孙康亲近的呼延部和踏顿部也遣使下山请罪,并主动献上财物用以补偿这些年给其他三部带来的损失。
在呼赫部族长桑地吉的劝下,其他两位部落族长这才原谅了呼延部和踏顿部,五部族长齐聚呼赫部,商议下山响应改土归流一事。
由五部共同派人,还有安西侯府的俘虏先行平整地基,围着和曲城修建村落,逐步将五个部落迁下山来。
听完赵勇的讲述。
赵德清不由看向唐宁抚须轻笑道:“看来朕也没白把他派往西疆一场,还是起零作用的。”
“父皇这招叫出奇制胜。”
唐宁笑答。
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性子莽一点有莽一点的好处,若是这次派个胆谨慎的官吏前去,搞不好现在都还和戎族五部的头领互相猜忌着。
“对了父皇,改土归流之事虽然进展顺利,但是进度可能不会很快。”
赵勇似是想起什么事一般,再度禀报道:“和曲城附近土地不少,但是可以用来垫基的硬石早已被用了个干净,现在想再建屋垫基,要么开山采石,要么沿着几十里的江滩顺流而找,都很麻烦。”
“这是没办法的事,地基无论如何都要打牢,西疆多雨,地基不牢还建什么房屋,朕既然决心让他们成为我大夏顺民,就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赵德清坚定而答。
为了永除后患,多出这点采石的银子和时间,在他看来是值得的。
唐宁沉思片刻问道:“三舅哥,你可注意到和曲城附近可有黄土地?”
“黄土这东西哪里没有,但是它用来筑墙可以,垫墙基用它可不校”
赵勇着,疑惑的看向唐宁:“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有充足的黄土,我好像还真有办法。”
唐宁回望赵勇。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