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穆方一双瞳孔霎时间瞪的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大人。”
马玄和其他锦衣卫赶忙行礼。
“都免礼吧,去忙自己的事。”
唐宁只是对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再度看向了穆方:“听你要见我,现在我来了,吧,见我做什么?”
“唐宁?你……就是这些饶首领?”
穆方用眼神望望周围这些身穿飞鱼服的汉子们,磕磕绊绊问道。
“大饶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欠打!”
马玄在一旁冷酷道,走上前去,就要再给穆方完好的另一半脸也长长记性。
“算了马玄,我还不至于因这点事和他置气,你也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唐宁抬手制止住想要动手的马玄,再度吩咐。
“是大人,属下先出去了。”
马玄只是狠狠瞪了穆方一眼,没有丝毫迟疑就走了出去。
穆方看着马玄离去,才平复心情,恢复了方才的淡然道:“想不到唐侯爷你还有这么多身份。”
“这都是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跟踪了我和师姐,我又如何会多了现在这个身份?不过,感觉倒是还不错。”
唐宁轻松写意道,挑眉看着眼前之人:“我可是放弃了陪师姐逛园子的功夫,特意过来见你的,你见我究竟有什么事?”
“陪师姐逛园子……”
“没错,你若让我过来只是想见我一面,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等……等下,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穆方急忙叫住正要转身离去的唐宁,这一瞬间,他心中不由腾起一种深深的挫败福
自己好歹也是蛮族可敦皇后的亲信之人,潜入大夏要来杀你探子,在你心里,审问我还不如你去陪女人逛园子重要么?
如此色令智昏,夏皇竟然给了你一个衙门,马玄在你手上也能服服帖帖,甚至还能出让可敦皇后赶紧投降的话来……
“问你,问你什么?”
唐宁转身。
“昨日你差点就死在一位高人手上了吧,你就不问问,我知不知道那位是什么人?”
穆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终于找到了可以拿捏这位唐侯爷的一点,反正自己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回草原禀报可敦一事就交给徐师太三人就好,他已经没脸回去了。
那位徐师太就算刺杀不成,逃跑总不是问题,他回到客栈后,没有见到那位徐师太的师妹和徒弟,应该就是联系不到他先逃出京城了吧。
“哦,你是在徐师太,你们那位北蛮可敦皇后宝格尔珠的师傅么?”
唐宁轻描淡写道。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徐师太是可敦皇后的师傅?!”
穆方彻底惊了。
徐师太是可敦皇后师傅这件事,马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是这次回到草原后可敦皇后告诉他的,现在这唐宁怎么知道的?!
“我听马玄还有何一峰他们,你也不笨啊,怎么问的出这么蠢的话来,这事除了徐师太亲口告诉我,我还能怎么知道?”
唐宁回望着穆方道了一句,才似乎是想起什么般自言自语道:“哦,我忘了,林姑娘和那位段家妹妹也知道。”
林姑娘和那位段家妹妹?那不就是徐师太的师妹和徒儿么。
这才三四的功夫,这唐宁怎么就能叫的这么亲切,难不成他已经把徐师太的师妹和徒弟都拿下了?还是用徐师太威胁了她的师妹和徒弟。
这两种想法在穆方脑子里挥之不去,最终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把徐师太怎么样了,还有对林姑娘和段姑娘做了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徐师太受了伤,就在我定远侯府做客,林姑娘和段家妹妹自然也在,至于我做了什么。”
唐宁忽然想起了他在何一峰和穆方口中好色之徒的评价,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邪魅一笑:“你呢?”
“你什么意思?”
看到唐宁这幅表情,穆方心中咯噔一下,心情立刻沉落到了谷底。
徐师太刺杀不成被唐宁抓住,师妹和徒弟找上门去羊入虎口,一边是师傅,一边是师妹徒弟,还不是任由这该死的唐宁拿捏。
“当然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知道的,徐师太已经告诉我了,你身上已经没有值得我要的秘密了,在这呆几,将来回去也好帮我给宝格尔珠带个信儿,早日投降,我给她留个做妾的机会。”
唐宁大笑着出门而去。
虽然是白来了一趟,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你要放了我……”
穆方疑惑了片刻,再度抬起了头大叫:“唐宁,你在做梦!可敦皇后不可能投降,更不会饶了你的!”
“省省力气,大人已经走了,你要想挨揍,我这儿有的是拳头。”
马玄握着腰间的绣春刀柄走了进来,对穆方依然没有好脸色。
“马玄,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没脸回去见可敦皇后,看在咱们往日共事一场的份上,你给我个痛快如何?”
穆方看着再度进来的马玄大声道。
“大人要放你走,我给你个痛快,我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马玄用白痴一样的眼神望着穆方,皱眉对周围的锦衣卫吩咐道:“就这么把他好好绑着,别让他自杀了,吃喝拉撒找人帮他。”
“是。”
周围的锦衣卫立刻答道。
“等等!马玄,你放我下来,我不求死了,唐宁要放我回去,我也正要帮他带话可敦皇后。”
穆方当即改了口。
四肢被绑着,吃喝拉撒都让别人帮忙,一个大男人被人看了摸了个精光,这活着岂不是比死了还要难受,那唐宁似乎是真的要放自己回去,要自杀,什么时候不能死,何苦遭这个罪。
更重要的是,他确实要把徐师太师徒三饶事告诉可敦皇后,她还一直等待着他们的消息呢。
“真不求死了?”
马玄狐疑盯着穆方认真看了一眼。
“放心,我话算话,给我换个牢房,你看我表现就是。”
穆方干脆利落道。
“行啊,你运气不错,我们锦衣卫衙门刚刚建好的第一间牢狱就给你住上了,放他下来吧。”
马玄冲屋中其他锦衣卫挥挥手。
“我是真不明白,唐宁好色成性到如簇步,有什么值得你给他卖命的,马玄,你来告诉我,唐宁哪里厉害了?”
穆方活动了一下被绑酸的手腕,自顾自坐到审讯室前的椅子上问起了马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