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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罪加一等
    唐宁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是对有人是惊吓,有人是惊喜。

    “宁兄长!”

    段如霜急忙走到唐宁身旁,眼中含泪欣喜不已。

    刚刚被那谭毅的亲随猜出她在虚张声势的那刻,她还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现在对她而言,可谓劫后余生。

    “如霜,你受伤了?!”

    看着段如霜走到跟前,唐宁才发现右臂下垂的很不自然,嘴角还隐隐渗出一丝血迹,心底的怒火不禁腾燃而起,盯住面前的谭毅和中年男子:“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是谁伤了如霜?”

    “兄长,不碍事,我左手袖口里有张盐票,应该就是他们和郑家交易的东西,我右臂现在动不了,你自己拿出来。”

    段如霜抬起左手袖口伸给唐宁,脸上还挂着笑容。

    “唐……唐侯爷,这是个误会……”

    谭毅赔着笑脸上前刚要解释。

    咻!

    一支弩箭精准定在了他的脚下,吓得他当即立在了原地,支支吾吾闭上了嘴。

    “你先回去疗伤,这里交给我。”

    唐宁忍不住催促。

    “不,你先取出来,不然我今晚不就白受伤了。”

    段如霜不依不饶,她可是一心想要将功补过的,现在这张盐票就是她将功补过最好的东西。

    唐宁无奈,只得伸手探入段如霜袖口中的夹囊摸索起来。

    这一幕。

    看在谭毅眼中,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段如霜在给唐宁撒娇,要是这女子不是唐宁的妹妹,而是唐宁的女人,那自己今日可是把唐宁得罪死了。

    想到此处,他不由埋怨看了一眼身旁的福叔。

    若是方才将错就错,把这位如霜姑娘放了,再给唐宁解释这是一个误会,那就完全能的过去了。

    中年男子此刻也是后悔不已。

    让这位如霜姑娘把盐引带出去交给唐宁,那就是把谭家的把柄交在了唐宁手上,他若把盐引交给大夏子,谭家必受牵累。

    所以在猜测到段如霜可能独自前来,并未告知唐宁的时候,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要让段如霜在唐宁赶来之前消失,来个死无对证,靠着沐阳侯府庇护,唐宁没有铁证,绝对不敢对自家少爷如何。

    他故意当面给段如霜着自己的猜测,就是为了验证对与不对。

    好消息是,他猜对了。

    坏消息是,唐宁来的很及时。

    他敢对段如霜下死手,是因为这丫头初见面给他的印象,充其量也就是唐宁的一个朋友而已。

    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唐宁下手,更别唐宁还在墙头埋伏了不知多少弩手。

    “就是这个,你看看,我先回去了。”

    段如霜看着唐宁取出来的东西,自知留在这里只是给唐宁添乱的她立刻就要告辞。

    “唐侯爷,你派这位如霜姑娘深夜挟持我家少爷,盗取财物,是否也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呢?”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开口望着唐宁道。

    现在能占据一分主动就占据一分主动,如果不能,他就要想办法把罪责背在自己身上,保下少爷,就是保住了自己一家老。

    “让我给你一个解释,好啊。”

    唐宁冷笑一声,举起手上的盐票看着二人:“锦衣卫发现尔等与户部尚书郑光升合作倒卖私盐,特派人前来调查取证,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

    “可如霜姑娘分明就是你的侍女,何时成了锦衣卫?”

    中年男子据理力争。

    这位如霜姑娘的身份是侍女还是锦衣卫,那关系可有着差地别。

    前者是私自派人挟持盗窃,追究起来你唐宁也有错。

    后者是朝廷密探查案,尤其是现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错的就只有他们了。

    “就在我来的路上,将如霜提拔成的锦衣卫,这是陛下给我的权利,你要不要和一起我进宫问问陛下?”

    唐宁睥睨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反问道。

    这话听的谭毅和中年男子双双愣住。

    锦衣卫由他唐宁一句话就能任免,陛下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吗?

    “既然无话可,那就告诉我……”

    唐宁望着无话可的二人,正要再次询问。

    只见一道身影猛然向自己扑了过来,而目标正是自己手上的盐票。

    墙头上的锦衣卫都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然一掌拍了出去。

    “咳咳~”

    中年男子捂着胸口倒地不起,咳嗽连连。

    “福叔!”

    谭毅一声惊呼,急忙扑过去检查起中年男子的伤势。

    “当着我的面,还想销毁证据,罪加一等。”

    唐宁冷眼望着中年男子,收起手中的盐票沉声下令:“分出一人护送如霜姑娘回去,再叫人来。”

    无人应答。

    只是很快有一人出现在院门前,带着段如霜走了出去。

    “少爷,老奴无能,拖累你和夫人了。”

    中年男子仰起身死死盯着唐宁,心中只有无尽的后悔对着身旁的谭毅道。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侯爷,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

    方才为了骗过段如霜更安全地救下少爷,他拿的是真正的盐票,是因为他有自信能把这位经验的不足的如霜的姑娘拿下,重新夺回盐票。

    可现在。

    盐票没拿回来也没能销毁,那就成了真正的铁证,少爷和谭家都跑不了。

    “福叔,你怎么样了,赡重不重?”

    谭毅勉力扶起地上的中年男子,破口大骂起站在一旁的侍从:“你们都瞎了,还不过来帮我扶福叔回屋。”

    旁边的谭家侍从却是一动不动,慌忙给自家少爷使起眼色。

    少爷啊,你怎么还分不清情况。

    咱们不知道被几把弓弩指着呢,你不见那两个被射穿了手心的家伙都躺在地上不叫,也不敢动弹了么?

    您是少爷,沐阳侯的亲外甥,这位唐侯爷能给你几分面子,可我们是什么人啊,现在动一下非死即伤啊。

    眼见自家随从此刻都不再听自己使唤,此刻谭毅也终于意识到,现在跟别人话都没用,唯有动了面前这位唐宁唐侯爷,福叔才有救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