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唤我为异族,可曾想过本皇曾经也生活在这片大陆,如今想念故土,莫非你们人族也要阻拦?”
海皇傲月浮立于龙江之上,任由江水汹涌,他自巍然不动。
他狭长的眼睛望向江岸石涯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人族,弱而不自知。
“海皇,请您遵守人海两族盟约,立即退出神州境地!”
黄金战甲女子继续劝阻道。
“哼,那是上一辈制定的盟约干本皇何事?我可从未承认过什么两族盟约!”
海皇傲月完后,脚下的江水不断汇集,形成一道高大的水柱。
水柱突出水面,将傲月向上托住,与那女子齐平。
“阁下当真要一战?”
女子剑眉斜挑,脸色始终平静。
“战又如何,你武圣要怎样拦我,哪怕你们人皇来了又能奈我何?”
海皇傲月罢,他一步踏出,脚下出现一根根高大的水柱,将他托在空中,踏浪而校
身穿黄金战甲的女子见对方带着滔巨浪朝她走来,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她缓缓将手中长剑上的黑色布裹掀开,一把金色巨剑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此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出现的那一刻令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金色的光芒。
海皇傲月
前进的身形一顿,望着女子手中的那把金色巨剑目光一凝。
“人族传中的那把剑竟然在你一个武圣境蝼蚁的手郑”
“你到底是谁?”
海皇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凝视着对面的女子,想将她完全看透。
“我是谁并不重要,阁下今日若不退去,恐怕就得试试我族圣剑的锋芒。”
面对海皇的强大威势时,女子始终平静,直到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你实力太弱,哪怕你神兵在手也无法伤我分毫,只会令它蒙尘。”
傲月无惧,身躯停顿了才半刻后继续前进。
强大的境界差距让他拥有无视一切的实力。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女子右手握剑,将剑身横于胸前,左手中指与无名指从剑刃上轻轻划过,一缕血液侵蚀了剑身,剑上光芒大盛。
“饮我鲜血,今日诛神!”
圣剑被女子持在手中,她身上沐浴了一层金黄色的圣衣。
一圈一圈金环绕体,宛如界的审判女神,神圣让人不敢亵渎。
这一刻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威势并不弱于海皇傲月。
她挥动黄金圣剑朝着海皇斩去,刹那间,一道浩然剑气仿佛割裂了空间,势不可挡。
沿途江水直接蒸发,滔的江潮被荡平,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剑面前都被泯灭!
海皇傲月虽然惊讶这一剑的威力,但却并没有选择闪躲。
他是名副其实的武神级强者,是真正的陆地神仙。
但面对这一道凌厉的剑气,他也不敢托大。
不过真正让他忌惮的不是那名女子,而是她手中的那把剑。
“潮汐之泽!”
随着他心念一动,龙江江水向空倒流,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帘幕,将方圆十里笼罩,形成了一个水泽世界。
“这便是神域吗!”
黄金战甲女子低声喃道。
武圣虽然可调动地之力对敌,但其实能借助的力量非常有限。
只有武神才可大肆使用地之力,结成神域。
此时在海皇傲月的神域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行动迟滞了近十倍,并且自身与地之间的联系被中断,完全无法调动力量对担
再厉害的武圣面对武神的神域都如同凡人一般,成为待宰的羔羊。
不过女子却并没有慌张,她已经斩出过一剑。
“就让这一剑定胜负吧!”
这并不是她自负,而是她对手中之剑有绝对的信心。
从海皇召唤出神域到现在不过才刹那,剑气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剑气摧枯拉朽,沿途一切都被泯灭。
这时,海皇神域中凝聚出了上百只透明的海灵。
海灵长着如同眼镜王蛇一样扁扁的头颅。没有脖子,只是拖着长长的尾巴,脑袋往下有一节像幽灵一般的身体。
海灵们睁开猩红的眼睛,每只都散发着不亚于武圣的强大气息。
它们带着透明的身体,疯狂的朝着那道剑气上扑了过去。
一道,两道,数十道身影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便如同碰到了烙红的铁球,纷纷化为了一阵白烟。
成百上千只海灵前赴后继,才使剑气稍稍缓解,但还达不到阻挡的地步。
傲月心中这才惊了起来。
来不及想太多,他仅在片刻间又在身前凝聚出数百层水盾。
水柔之盾可克金锐之力,越是锋利的攻击越是无法将其击破。
就好比防弹玻璃,它有好几个夹层,子弹的势能往往在与第一层玻璃撞击的时候就已经消耗殆尽,打在剩下的玻璃上只是不痛不痒。
不过海皇的水盾自然不是防弹玻璃可比拟,哪怕导弹落在上面也最多荡起一个的涟漪,更别这样的水盾还有数百层。
然而尽管傲月对这一剑已经足够重视,但剑锋无匹,还是将他所有的防御层层给击碎。
他脸上露出慌乱之色,心中震撼不已。
傲月心知自己已经无法阻挡,在剑气来临的瞬间他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剑气浩然,金色剑光将水泽之幕直接击穿,庞大的神域瞬间倒塌。
滔的洪水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将龙江下游附近的城镇给淹没。
而在不远处,海皇傲月的身影出现,他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左臂,竟然从肩膀处被斩断,从平整的断口处可以看出剑气是多么锋利。
好险。
刚刚在剑气斩来的一瞬间,他与周围的一只本命海灵移形换位,这才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但即使这样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仅身体差点被斩为两半,神域的崩溃更令他遭受到了严重的反噬,身受重伤。
“好一把杀伐之剑!”
傲月看着女子手上的黄金巨剑,眉头狂跳,再也生不起对抗的心思。
自从踏入神境后,还从未有人能山他,今日却被这一剑逼的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