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在蛮山族呆了十天,这十天蛮山族做的香皂已经很成熟了,有的还在模具上雕刻了花,做出来的香皂十分精致。陈度拿起一块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不错!”
祭师,李光及众人听着陈度的评价激动万分,这是对他们的肯定。
接着陈度继续道:“香皂这次我先带走十块,你们继续大量制造,木盒在雕刻精致一些!”
“遵命!”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挥退众人,把祭师留了下来。陈度对祭师说道:“粮食储备如何了?”
粮食是重中之重,陈度非常明白,在这种时代万一有个天灾,那将非常致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蛮山族生活比以前好多了,虽然陈度成了他们的信仰,但是万一由于缺粮倒退回去,能发生什么陈度也无法预料,毕竟人心是非常复杂难以揣度的。
“这些年,我们储备了百万斤,而且外面的人手控制了很多小地主,粮食总体是安全的,另外我根据少主的吩咐,三年前已经派了几百人出去寻找少主所说的农作物。”祭师认真的说道。
“做的不错!粮食是一切的根本。”
“只是为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目前我们控制的都是一些小地主,大的地主牵扯太大,我不敢让他们动手。”
“前期就先控制小的吧!安全第一,如果能找回我所说的种子那我们永远不会缺粮了。”
听着陈度诉说,祭师心中充满了期待。接着陈度回到了扬州城,他准备趁诗会开始前去认识一些潜在客户。要知道这个时代和现代不同,没有那么准时的交通工具,为了防止意外,大家都会提前出发,以免路上出现意外而耽搁。
陈度走的这些天,府邸的进度非常迅速,虽然装修暂时没有现代的材料,不过内部布局弄得有点像前世拍卖会的感觉了,看了一眼进度,陈度就去扬州河附近闲逛了。因为白天扬州河两岸游玩的人特别多,陈度估计那些提前到的才子肯定会来扬州河附近。
看着扬州河,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带着一个仆从,肆意挥洒者青春,指点江山。突然少年对仆从说道:
“旺财,你看本公子这次能在本次诗会夺魁否?”
旁边仆从一脸便秘的表情,因为这实在是不好回答,自家公子虽然热爱诗词,但是那个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而且自家公子多半不会去参加,不过仆从显然有了应对的经验,含笑答道:“凭公子的实力,夺魁是手到擒来,不过公子心善,诗会上定然也会给予那些土鸡瓦狗一定表现空间。”
“旺财,知我者莫若你呀!”
“小的,前世做梦就经常梦到公子,小的每次醒来就发誓,今生要来公子身边,跟随公子左右,所以现在梦想成真了。”
“哈哈,旺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既然现在如此兴致,那本少现在作诗一首送给你,你拿回去好好品读,将来也不至于和我差距太大。”
“谢谢公子”旺财一脸激动。
接着少年摇头晃脑吟了起来
“扬州河水清又清,水面船儿游啊游。
从这头游到那头,游客给钱一丢丢。”
噗嗤!陈度在旁边是在没有稳住笑出了声。
少年听见有人嗤笑,就寻声望了过去,然后对着陈度一脸严肃的说道:
“兄台,暗自嘲笑他人作诗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如果兄台对我的诗有意见可以指点小弟一番”
陈度看着这个少年认真严肃的模样,努力控制了下情绪,因为他从这少年身上看到了四个字——人傻钱多。
陈度拱手一礼也装作严肃的说道:
“兄台误会了,我并没有嘲讽兄台的意思,我是开心,因为我终于在诗坛遇到了知音。”m..cc
看着少年怀疑的表情,陈度继续说道:“兄台不信,那在下就献丑了。”
少年挥手示意——请。
“扬州城里扬州河,扬州河里鱼儿游。
今日本欲去垂钓,钓上鱼来吃鱼肉。”
“好诗,好诗,兄台这首诗意境幽远,身在尘世中,给人带来了一片安宁。尤其是钓上鱼来吃鱼肉,简直是对洒脱的极致描写。”
“哪里,哪里,和兄台的游客给钱一丢丢,我这格局还是小了。兄台的诗道尽了底层百姓的心酸,是不可多得的绝品。”
两人一阵谦虚寒暄,有一种想见恨晚的感觉。
陈度继续问道:“兄台哪里人氏?”
“京城人氏”
“兄台诗词如此了得,想来在京城那是家喻户晓了吧?”
少年故作谦虚道:“家父大夏户部尚书薛伟,小弟被一些朋友抬爱,人称京城四大材子之一的诗狂————薛沓。”
陈度心想是材子而不是才子倒也贴切,不过此刻你就是我心中的财子!
陈度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少年说完又问陈度
“兄台,诗词精湛,想必在扬州城也是无人不知!”
陈度粲然一笑
“那我和薛兄真是同道中人!小弟正是扬州城家喻户晓的扬州小才子,人送外号浪里小白飘——陈度。”
“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
“此情此景,我们定当饮酒三杯。”少年大笑开心说道。
“好,不醉不归。”
“旺财,我们走!”
薛沓和陈度并肩走向了扬州酒馆,酒馆一楼已经座无虚席,他们来到了二楼,靠近窗边还有一个位置,从这里看出去,扬州河游人聚集的地段都可以映入眼帘。
三人落座,叫了一壶酒,点了些菜,陈度对这个时代的酒菜都不敢兴趣,这个朝代的酒和菜都太难以下咽了。不过陈度对薛沓又有不同看法,一般这种情况,一个下人不可能落座的,但是薛沓让旺财落座,想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陈兄,你我都是诗中高手,此情此景,你我二人何不作诗一首?”
陈度嘴角一抽,心想这家伙还真爱作诗,但是想着这家伙,户部尚书的儿子,也不得不答应,户部尚书的儿子,这棵大树得使劲割,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薛兄请。”
“恭敬不如从命,门前树上一只鸟,看见游人喳喳叫。游人低头不见鸟,管它吃饱不吃饱。”
哈哈哈!薛沓诗一做完,引来哄堂大笑,
旁边响起了各种嘲笑的声音。
“哈哈哈,这家伙是谁呀?这样也叫诗。这也算诗,我瞬间可以写一百首出来。”
“不知道,不过一看这家伙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吧!”
“你看他的穿着,一看也是富贵人家。可惜怎么如此没有学识,丢尽我们读书人的脸。”
陈度看了一眼薛沓,薛沓拍案而起,环视了一圈,刚准备说话被陈度按了下来,安慰道:
“薛兄,何必生气。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语道。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
“陈兄言之有理,是我气度小了。我与陈兄一见如故,陈兄气度让我佩服,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为兄弟可好?”
薛沓这样一说,可把陈度给乐坏了,因为陈度现在还在思考如何和薛沓把关系搞得更上一层楼,结果瞌睡来了,薛沓就来送来了枕头。
陈度一听来劲了立马道:
“好”
“你我年纪相仿,不如我们就用诗词高下来决定谁当大哥如何?”薛沓说道。
四周的人,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他们心里想着这两家伙是一起的,那么肯定水平也是大差不差。他们也可以听听这诗,到底还可以到烂成什么程度。
“好,刚才薛兄已经作了一首,那我也来一首,门前树上一只鸟,对着行人喳喳叫,游人抬头不见鸟。因为鸟儿飞走了。”
“哈哈哈。”
果然陈度诗一作完又惹得哄堂大笑。
“这也算是诗?大夏国果然是蛮夷,这样的也算是诗。本公子虽然只读了两本书,但自信作出来的诗肯定比这好十倍!”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老天,对不起!我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所以让我遇见了这种事情要惩罚我!?
“我感觉到我的耳朵快被污染了。”
对于以上的各种嘲讽,陈度丝毫不在意。他有着自己的考虑。能够认户部尚书的儿子为大哥,那怎么说以后也多了一条大腿。而且偶尔还可以想办法从大腿上割一点点肉下来,岂不美哉!
“唉!我的诗终究格局小了,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陈度一脸心服口服的模样说道。
“贤弟,你我兄弟二人不用如此客气,可惜世人目光短浅,不识我俩才华,不过此次来扬州城能结识贤弟,乃人生一大快事。来,不醉不归。”
“大哥且慢,如此喝酒太掉身份了。”
“哦,难道这喝酒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不错,大哥请看!”
说完陈度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