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儿，这是……”
程氏看着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银票以及房契地契，半晌回不过神。
姜绾也不急，只含笑在旁边坐着，等程氏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掐了一下自己手腕。
姜绾扶着程氏在旁边坐下来，有些好笑的说道：“母亲不用怀疑，这些都是真的。”
程氏还是觉得是在做梦，又起身走到那个箱子前面，从中拿过一张房契。
“飘香楼？”
“母亲，就是你想的那样，女儿是飘香楼的老板。”
程氏紧接着又拿起了好些个地契、房契。
“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这件事情一时半会我和你解释不清楚，你只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女儿通过正经营生所得的就行。”
姜绾这般说着，程氏却是一点都不能放心。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女儿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儿家，怎么赚的了钱财，而且数目惊人。
见程氏眉目间笼罩着愁绪，姜绾深吸了一口气。
“母亲，你相信我吗？”
“绾儿，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姜绾点头，突地闭上眼睛，等睁开眼睛时，手上便多了一颗人参。
眼眸眨了一下后，那人参又消失不见。
姜绾缓缓出声。
“母亲，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我生活的时代和这里不一样，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但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死后投胎到姜家，成为你的女儿。
您刚才看到的人参，是我从空间中取出来的，这个空间，是我六岁那年，高烧之后我有的，里面有很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普通的东西放到里面都能够变得有奇效。
女儿便是通过这个来赚钱的，一开始只是培育一些稀有的草药进行售卖，有了本钱后就开始买铺子，买田买地。”
程氏紧抓住姜绾的手：“绾儿，你……有没有在别人面前像刚才那样……”
“母亲放心，您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程氏听后，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母亲，您……会不会觉得我是妖怪？”姜绾低垂下双目，睫毛微颤。
“傻孩子，母亲怎么会觉得你是妖怪呢，母亲不在乎你上辈子是什么人，也不在乎你有什么能力，母亲只知道，你这辈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被程氏紧紧抱在怀里，姜绾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赌对了。
在发现自己随身带着一个空间后，她只做了一件事。
敛财。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只有钱是她唯一的底气。
程氏在绛云轩内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左右，若不是姜永言派人过来催促，她还舍不得出去。
回到正院，姜永言似是嫌等的时间长了，脸色不怎么好。
“官人，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绾儿成亲在即，我实在是忙的慌。”
方才绾儿给了她好几个铺子，她得好好的谋划一番，想着做点什么营生，哪有心思应付姜永言这个狗男人。
若按着绾绾生活过的那个时代的标准来说，像姜永言这样的，可不就是狗男人么？
以前还觉着不错的夫君，程氏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
姜永言摸了摸鼻子，眼瞅着程氏都没拿正眼看自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
好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他这个月在外面应酬的时间多，有时候回来晚了都是直接去书房睡的，也来了几回后院，不过，程氏这里的次数是最多的。
这样都还不够满意么？
“官人若是无事，还是去苏氏处吧，或者让秦氏给你唱唱小曲。”
满满的醋味！
姜永言挨着程氏坐下来：“娘子最近受累了，今晚我哪也不去，就在正院陪着你，可好？”
别呀！
你在这里，我还怎么筹谋着藏私房钱？
“官人近来忙碌，应是有些日子没去给母亲请安了吧？今日天色尚早，不若去看看母亲。”程氏唇角上扬，语气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姜永言微怔。
他这小半个月确实不怎么去母亲的院子，一来是太忙，二来也是做给程氏看的。
“官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今早我去母亲处请安的时候她还挂念着你呢。”
“娘子，这辈子能娶到你，是为夫的福气。”
姜永言低头在程氏脸上亲了一下，笑的开怀。
老不害臊的！
程氏做出害羞状，等姜永言出了房门，一秒变脸，唤了外头的张妈妈进来。
“你让人知会翠微阁一声，让她一刻钟后在宁安堂到正院的路上守着，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让主君今晚留宿那儿。”
“大娘子，您身子不舒服？”
“我好得很，就是懒得伺候他，你按着我的吩咐去办就是。”
张妈妈云里雾里的出去。
她现在还真是有些看不懂主子的行事风格了。
＊
“王爷，今晚要不就别去姜府了吧？”
卫则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的卫屹之从屋内出来，忍不住出声道。
卫屹之睨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你现在差事当的是愈发好了，都能替本王做主了。”
眼瞅着卫屹之已经出了门，卫则只得苦着脸跟上。
“王爷，属下知道您是想和王妃培养感情，可今儿个您不是在外面奔波了一日吗？您本身每日睡得就短，现在每天夜里还要去王妃那儿，属下实在是担心您的身体……”
卫屹之停下脚步，回头。
“在姜府的这几晚，本王睡的比什么时候都踏实。”
卫则瞳孔缩了一下，眼底浮上震惊。
“王爷，您的意思是，和王妃睡在一起，有助于睡眠吗？”
自个主子的毛病，他最清楚不过。
每日能安稳的睡上一个时辰已算稀罕。
仔细看，最近几日，王爷的气色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王妃果真是王爷的福星！
月黑风高夜。
姜绾吹灭了房中的烛火，和衣躺在床上，双眸在闭上之前，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
第七个晚上了。
也是时候见上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