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婶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确实是为了大家啊!她田安宁愿空着帐篷,却让在坐的老姐妹们在外面吹冷风,要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办啊!她居心何在啊!”大婶一副我是为了大家好的口气道。
田安挑眼撇了她一眼,“婶婶怕大家得风寒,就回自己家拿东西来给大家搭帐篷啊!”
大婶一声惊呼,“你的心肝是黑的吗?现在还地震呢!你这是想让我去送死呀!”又冲着族长媳妇嚷嚷:“族婶婶,这丫头心忒黑了,她要让我去死啊!”
族长夫人还没说话,田安就道:“婶婶这话说的,不就是地震嘛!我能去家里拿东西来搭帐篷,你怎么就不能了,这地震还能专挑你进去的时候震啊!”随即田安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这是做了亏心事心虚了?”
此话一出,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离她比较近的几个婶娘,直接起身走的远远的,就怕被她给牵连。
大婶傻眼了,指着那几个走远了的婶娘,质问:“你们什么意思啊!给我说清楚。”
“什么意思,那肯定是怕被你连累啊!毕竟亏心事做多了都得遭报应。”田安热心的给她解惑。
“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谁做亏心事了。”
田安嘴唇一勾,抬起手伸出一根芊芊玉指,直指大婶,开始拱火:“说的不就是你嘛!你没做亏心事干嘛怕地震啊!你要是敢去家里拿来粮食和油布给诸位婶娘做饭、搭帐篷就证明你确实没做亏心事。”
众人也抬眼看向她,“是啊,铁牛媳妇,你证明一下吧!”
“你家离的近,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的。”
“你刚刚不还说怕大家得风寒嘛!你赶快回去把你家的油布和棉被都拿来,给大家搭上帐篷,裹上棉被。”
“还有你家的老母鸡,晚上凉,用老母鸡给孩子们炖鸡汤最合适不过了。”
“鸡蛋也拿些来吧”
……
铁牛媳妇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但想让她去送死,还想白吃她家的东西,顿时袖子一挽,冲上前,指着说话的人,呸呸呸就是几口唾沫。
“黑心肝的下贱玩意,竟然想让老娘去死,还想喝鸡汤吃鸡蛋,地震怎么不把你们都震死呢!”
几个被她咒骂的婆娘,脸一黑怒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可惜铁牛媳妇不但不收敛,还两手叉腰,数着人家家人一个一个的骂。
可当她骂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娘时,那大娘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大的直把她扇的原地转了一圈才倒在地上。
铁牛媳妇双眼发晕的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啊……”的一声大叫着爬起来,朝着大娘跑去,“杀千刀的刘爱花,老娘和你拼了。”
结果刚到刘爱花跟前,脚一软,又趴在了地上,张着的嘴还含住了刘爱花从破鞋里拱出来的大脚趾。
刘爱花一愣:“我中午那会儿正浇粪呢!原来你好这口,难怪嘴那么臭。”
田安看着地上趴着的铁牛媳妇,默默移开视线,悄悄朝邓雪竖了一个大拇指。“不错,干的漂亮。”
没错,铁牛媳妇之所以能摔在刘爱花年前,又恰巧含住了她的脚趾,都是邓雪的杰作。
邓雪得到了鼓励,在接下来的铁牛媳妇大战刘爱花一战上不留余力的从旁协助(出暗招),最后让刘爱花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铁牛媳妇打的在地上躺尸了。
别说,干了这么一架,铁牛媳妇这会儿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居然也没觉得冷了。
天色越发暗了,大锅里熬煮着的腊肉粥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香味散出去老远。
田安先舀了两碗粥给小康和小琪,才让负责熬粥的青梅和珍娘先紧着孩子们一人半碗粥垫垫肚子,其次是年纪大的老人们,至于其她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碗不多,孩子们只能一个一个轮流着喝粥。等粥只剩一半的时候,青梅和珍娘就把大锅里剩下的粥都倒在水壶里,然后重新淘米再煮粥。
芒种端来一碗粥给田安,田安见孩子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才接过碗。可刚把碗放到嘴边,便听见村子的方向来人了。
“安安大嫂,安安大嫂,快,雷叔快不行了。”
田安把碗又塞回芒种手里,起身就朝来人跑去。166小说
跑近了才看清是大树和秋山合力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担架上的人已经晕过去了,浑身的脏污,一条腿血肉模糊,血水浸湿了半个担架。
“快,抬到帐篷里去。”田安一边做检查一边带着两人往提前预留出来的空帐篷里跑去。
春兮她们之前拿了些蜡烛,见田安带人往帐篷走,便麻利的把蜡烛点上了。
把担架小心的放到地上后,田安看着昏暗的烛光皱眉。帐篷太简陋了,她不敢冒险把人带到空间里去了。
“灯光太暗了,他腿上的骨头被压碎了,需要立马手术,可光线太暗了根本不行。”
邓雪立马道:“我马上去家里多拿些蜡烛。”
可刚转身就被人拉住了,大树越过她就要往外走。“我去拿”。
结果还没出帐篷就被邓雪反手拉住了衣角,“你知道蜡烛放哪吗?就要去拿。”
田安正借着昏暗的烛火检查着雷叔的伤势,几人都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悄的出了帐篷。
秋山摸黑来到田安家院子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有胆子大的准备浑水摸鱼来偷东西。
就顺手从墙角拿了一把锄头,小心靠近。
“小贼,束手就擒……”
秋山一看到屋内蹲着的人影就扬起了锄头,准备一击即中。
邓双正在仓库里翻找蜡烛,猛然听见背后一声大喝,魂都差点吓飞了。结果一转头,一把蹭亮的锄头离自己的脑袋就剩下二指的距离了,更是吓的她七魄瞬间飞了一半。
秋山看见地上的人转过头来的时候,使尽了双臂的力量才堪堪停住了打出去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