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铭虽然给田安捎来了螃蟹,可他怕田安贪嘴多食,便把数量把控的死死的,一个多余的都没有。
还让人带了话,让萧嬷嬷盯着她,不准邓雪几个偷偷分给她。
搞的田安也是哭笑不得,“我有那么饥渴吗?至于为了个螃蟹把自己一世英名都毁了吗?”
哎!田安规矩的剥完两只大闸蟹后,只能去吃叫花兔子了。
饱饱的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饭后,田安便想带着两个老人在院子里遛遛弯,消消食。
厅堂的门一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的她直哆嗦。
萧嬷嬷赶忙让邓雪把披风拿来,让她裹上才准她出门。
而她自己和秦婆婆更是直接加了一件厚衣服。
北方的九月已经开始降温了,夜间温度更低,三人在院子里没走一会儿,田安便带着她们回屋了,昼夜温差太大,老人家身子虚,要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进屋后田安搓了搓手,“又到了吃涮羊肉的时候了。”
萧嬷嬷惯着她道:“等过几天回府了,老奴就让人去买了羊肉回来熬汤底。”
田安嘻嘻的笑着,“还是嬷嬷疼我。”
秦婆婆撇了她一眼,故作吃味道:“难道婆婆就不疼你了吗?”
田安又赶忙跑到秦婆婆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婆婆和嬷嬷都最疼我了。”
看着秦婆婆和萧嬷嬷身上一层层裹着的衣服,田安突然想到了前世毛衣。
这种季节直接穿冬日里的厚衣服又太过了,要是穿薄衣服就得连着套好几件。尤其年纪大的人遭罪,穿少了耐不住冷,穿多了又不好活动。
要是里面能有一件羊毛线织的毛线衣,毛线裤,外面便只需随意套一件外衣,而且是既保暖又轻便。
“嬷嬷,您知道京城有那种毛很厚的羊吗?”
她在这边看到的大多都是山羊,还没见过绵羊呢!
毛线是绵羊的毛制成的,要想织成毛衣,首先就得找到绵羊。
“毛很厚的羊?”萧嬷嬷嘴里念叨着田安的话,想了半晌才道:“听说城南那里有不少胡人来做生意,他们兴许有。”
“城南的胡人啊?”田安点点头,“我改天去看看。”
秦婆婆不解道:“安安丫头,你怎么突然想买那个毛厚的羊了。”
“婆婆,那叫绵羊,它的毛能拿来做成毛线然后再织成毛衣,穿在身上可暖和了。”田安解释道。
“毛衣?”萧嬷嬷摇了摇头,“这倒是没听说过,老奴只知道胡人可以用羊毛来做成毛毡。咱们天凌这边的人都不会做,他们卖过来价钱可贵了。”
“毛毡?”田安激动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可简单了。”
书是没有的,不过前世网络发达,dy上很多宣扬手工艺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视屏,她看的不少。
等买到了绵羊,再多实验几次还怕做不出来。现阶段,人们缺的不是手艺,而是方法。只要知道了方法,有个大致的方向,便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咱们明天就回去吧!去城南买绵羊。”田安激动的道,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萧嬷嬷看着她猴急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不是说明天要做葡萄酒的吗?木桶都准备好了。”
“呀!是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葡萄酒肯定是要做的,要不是去年发生了天灾,估计她早就做上了。
“明天还是继续做葡萄酒吧!买羊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次日一早,田安便开始张罗着大家采葡萄酿酒。
尽管做葡萄酒的方法不难,但田安第一次做,她也不敢做太多,怕做失败了浪费了上好的葡萄。便只做了两个大木桶,先自己试试,要是成功了,明年便多做些,甚至批量生产,不仅能送人,还能拿去卖。
秦婆婆和萧嬷嬷也是第一次见田安酿葡萄酒,怕帮了倒忙,也不敢随意去碰。
两人闲来无事,看着山上的菊花开的正好,便合计着干脆她们也来酿些菊花酒好了。
于是乎,在田安忙着酿葡萄酒的时候,秦婆婆和萧嬷嬷也在酿菊花酒,反正谁也没闲着。
等田安把葡萄酒发酵好,密封装瓶后九月都快过一半了。而萧嬷嬷她们的菊花酒却是早就完成了。
看着一瓶瓶用琉璃瓶装好的葡萄酒,田安想着也是时候该去定制一套红酒杯了,等过年的时候还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喝。
葡萄酒的酿制就算告一段落了。田安一回到小院里便让邓雪开始收拾行李,她们要回去了。
“亲爱的羊羊们,我来咯!”
“谁是羊羊?”
田安正高兴时,身后突然传来赵奕铭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田安后怕的拍拍小心脏,没好气道:“你吓死我了。”
闻言,赵奕铭连忙过去拍拍她的背,帮她压惊,过了好半晌才又道:“谁是羊羊?”
他记得田安和他说过“亲爱的”这个词,是一个很亲密的词。
田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道:“羊羊就是羊羊啊!怎么了?”
赵奕铭想了半晌才试探道:“吃的那个羊?”
“嗯……差不多吧!”绵羊也是能吃的。
“哦!”
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表情,田安挑眉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还能以为是谁?不就是羊嘛!”赵奕铭有些尴尬的笑笑。
随即岔开话题道:“你要买羊吗?”
“嗯嗯!我要买绵羊。”怕赵奕铭不知道,还特意补充道:“就是毛很厚的那种羊。”
“正好我明天休沐,和你一起去啊!”边说边拉着她进厅堂。
田安给他倒了杯热茶,“我正准备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去呢!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知道你要回去了,来接你嘛!”赵奕铭接过茶道。
闻言,田安笑呵呵道:“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哪就需要你来接了,多麻烦啊!”
“陈丰说你们之前来的时候,马车轮子都陷泥坑里了,后来还是有路过的人帮忙才抬出来的。我不来,实在放心不下……”
“都好久没下雨了,没有泥坑了。”
“那我也得来……”
邓雪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着白话,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