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要去端宫女手上的托盘,却不想被那宫女一让,竟让田安拉到了她的手。
只是那手上的触感让田安不由一怔。
这宫女虽然一直低着头,但听声音,看身形打扮,明明就是个妙龄少女。可那手上的皮肤却不是那么回事。
粗糙就不说了,干粗活的宫女,手虽然也粗糙,但皮肤却是柔软的,可她摸到的这双手的皮肤明显比一般女子的皮肤要硬的多。
而且这手的骨架似乎也更大一些,相比之下这更像是一双男人的手。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宫女,而是女扮男装假扮的刺客。
意识到对方可能是个男人,田安几乎是下意识就先发制人,朝刺客发起了攻击。
她趁着刺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顺势抓住了刺客的手,先一个反手用力让对方身形不稳,再抬腿一个回旋踢直逼对方脑袋。
一番操作下,宫女打扮的刺客还真被她撂倒在地。
田安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丝毫不敢托大,趁着刺客被撂倒在地,忙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有刺客,快来人护驾……”
然而,直到那刺客往地上吐了一口包裹着牙齿的血水,再施施然站起来,外面都没有传来护卫护驾的声音。
甚至就连在外殿打地铺的御医们也没有了任何动静,一时间整个寝殿安静的仿佛只剩下田安一个人。
就算再迟钝,田安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乡君怎么不叫了?快叫人来护驾啊!”【1】
【6】
【6】
【小】
【说】
就在田安正想着该如何自救时,那刺客竟然还嚣张的站起身来挑衅她。
原本娇滴滴的宫女声,此刻也已然恢复成了正常的男声。
“快来人护驾啊……”田安还真就听了他的话,朝着外面大声嚎了一嗓子。
虽然知道可能没用,但这么喊了一声,倒是让她没那么紧张了。
原以为外面此时已经没人了,却没想还真让田安给喊来了一个人。
只是这人貌似不是来护驾的,而是……
只见,外殿匆匆跑进来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
那男子见宫女打扮的刺客还在和田安对峙,皱眉道:“怎么还没动手?”
“耽搁了一下,这就动手……”宫女打扮的刺客随口道。
语气随意的根本没把田安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虽然他刚刚才被田安给摆了一道,但他仍然相信那只是巧合,毕竟他怎么看田安也不像是个高手的样子。
太监刺客却不耐烦的指着田安道:“算了,你解决她,我去解决皇后。”说着便要往内殿走去。
田安看着两个刺客,在皇后的寝殿里,那一副犹入无人之境的样子,心里是又急又怕。
想一走了之吧!皇后还在里面躺着呢!总不能真就由着他们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去刺杀皇后,更何况对方明显也没打算放过她。
俩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双方实力悬殊太大,邓雪又不在,凭自己这两下花拳绣腿。田安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跑。
看着刺客一步步逼近,田安咬咬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两个刺客身后,高兴的道:“皇上,您总算来了。”
刺客一愣,果然回头去看。
田安赶忙趁此机会从空间调出两把手术刀往刺客身上甩去。
可惜着太监装的刺客反应很快,只轻轻一扭头就让开了她的手术刀,着宫女装的刺客倒是反应慢些,但也徒手接住了手术刀,丝毫没有伤了分毫。
还拿着手术刀向田安嘚瑟,“乡君莫不是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伤了我们?”
田安看着他捏着自己甩出去的手术刀,心下倒是松了口气。
她刚刚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往手术刀上抹了点蒙汗药,怕被对方发觉,药量不大,还需再拖延片刻才能发挥药效。
“伤不了吗?看刀!”田安几乎是没有任何技巧的往挎包里拿着手术刀,一股脑的全朝刺客身上甩出去。
刺客虽然自信身手好,却也经不住田安这杂乱无章的飞镖攻击。
“这甩的什么玩意啊!都还没到我脚边呢!哈哈哈!这也叫飞镖!”
“我去,差点削我头。”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扔吗?”
田安这手术刀扔的,一下下的,手术刀还没到半路就力道不足直接掉地上了,等刺客觉得她扔不过来,放松了警惕,她又突然快准狠的来这么一下,差点让他们破防,直接弄的对方没脾气了。
终于,着太监装的刺客被惹恼了,也不再管田安那些唬人的玩意,不管不顾的朝着田安大步而来。
田安往后退了两步,看准机会从挎包里捞出一把手术刀,“唰”的朝他扔过去。
而这次扔的手术刀,无论是力道、速度、还是技巧都堪称一绝。完全不像是一个菜鸡能扔出来的。
那刺客成功躲避了三把手术刀后,还是被第四把手术刀割伤了脸。
摸了把脸上流出来的血,刺客不敢相信的道:“你扮猪吃老虎?”
田安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好歹也学了一段时间,扔个飞镖还是能行的,承让了。”
刺客扯着嘴角嘲讽道:“可惜,就算你会扔飞镖也没用,今日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是吗?会扔飞镖没用,那会下毒有没有用啊!”
田安说着从挎包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在刺客眼前晃悠,表情比刚才那宫女装的刺客还要嘚瑟。
“你,你居然敢在宫里带毒!”
田安撇撇嘴,笑的一脸欠扁,“怕什么,反正除了你没别人知道了。”
又扬了扬手里的纸包,“而且,你还中了我的毒。”
“哼!没想到今日竟然阴沟里翻了船,既然如此,我今日说什么也得让你死在我前头。”
太监装拌的刺客说着就要提剑上前去砍田安的项上人头。
田安这回有恃无恐,就这么笑呵呵的站在原地等着刺客过来。
可惜那刺客,此刻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般,用力提了几次脚都没能往前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