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利息是什么啊!”孙女叶子一脸懵懂的看向爷爷道。
“利息啊!利息就是……”年轻时没少出过村子的老村长满脸愁容,通俗易懂的和孙子孙女解释了什么叫做利息。
知道了利息就是借了东西,还的时候要还更多,兄妹两个顿时沉默了,种庄稼本就是看天吃饭的事,他们能把先前借的还了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更多的还给这位夫人。
而且,来时爷爷还告诉了他们一个坏消息。
先前他们利用山谷的隐蔽逃脱了本该向朝廷纳的税,现在山谷的秘密已经被世人知道了。
先不说以前逃脱的税收是否要他们补齐,就说以后的税收他们便再躲不了,这么多的粮食他们上哪儿弄去。
田安见爷孙三人满脸愁容低着头不说话,又看向老村长道:“老人家难道还想让祖孙后代以后都继续躲在这山谷里守着这一方土地,一辈子都不出去吗?
这山谷虽能避一时之祸,但却没有一点抗祸的能力,这次的事便是个教训。
固守己见只会停滞不前,只有开阔眼界,才能自强不息,才是长久的发展。”
听了田安的话,老者一怔,抬起头来,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总爱往外面跑,总稀罕外面的事物,也曾劝过父母开放村子。
可惜,自己终究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思想,禁锢了村子,导致恶人打进来时,他们连个求救的人和地方都没有,生生被人奴役,糟践了这么多年。
见老村长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田安接着道:“想必老人家也知道,我们虽然控制住了那些恶徒,但他们并不是主谋,你就不担心等我们走了以后,他们再度卷土重来,或者蓄意报复吗?”
听着田安这话,先前所受的凌虐仿佛就在眼前,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那段日子,村子里死了不少人,就连叶子也差点被糟蹋了,简直是大家的噩梦。
老人家低头沉默了许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先安慰了瑟瑟发抖的孙女,才颤颤巍巍的起身。
刚想和田安跪下,又想到刚才的事,只能站直已经弯下的膝盖,浑浊的双眼真诚的看向田安和赵奕铭道:“请夫人和官爷保我们全村无虞,小老儿愿付出一切。”
到了此时,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位夫人应该是看上了村子里的什么东西,就等着他们自己开口呢!
不得不说,能当上村长的,自然不会是天真无知之辈,田安确实看上了这里,不过不是某一件东西,而是整个村子。
只是怕自己提出来会引起村民们的敌意和反感,最后本末倒置,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就等着他们先开口呢!
既然老人家看出来了,田安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若我说,我要你们整个山谷,你可愿意。”
“爷爷……”果然,听了田安的话,叶子和叶青顿时紧张起来,连忙看向他们的爷爷。
老人家扭头安抚了一下孙子孙女,才重新正视田安,“敢问夫人准备如何要整个山谷?要来做什么?您要了山谷以后我们的族人又该如何安置?”
田安深吸一口气,起身道:“我会去和这里的州府相交,以后这整个山谷的地契便在我的名下。
你们依旧可以住在这里,来自于外界因素的安全由我负责,并且我不会干预你们的任何事,不过以后土地的使用,包括建房什么的都得和我说。
以后这整个山谷里我要拿来种药材,药苗我自己出,老人家若是愿意也可以让村民们帮我种,我会让人来教你们,按照外面的市场价给你们算工钱,要换粮食也行。
并且所有在这个山谷里种出来的药草都给你们两成的利。
你看如何?”
老人家原先以为田安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却没成想越听越让人惊喜。
除了土地的地契不是他们的这点外,其余的条件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但这土地本就只能算是他们发现的,而不能算是他们的,就算他们去办地契,官府也愿意给他们办,他们也没银子去疏通。
不过,“夫人,咱们村子里现在的人已经只剩下当初的一半了,以后肯定是还有人口增加的。
若是以后这地都拿来种药了,咱们的房屋不够住,又该如何解决啊!”虽然是他们求着人家,但能争取的东西,他还是要尽量争取的。
听了老村长的话,田安笑了,“以后有了银子,在哪里安家不行啊!”
又道:“再说这谷里种出了药材,会渐渐成为一个药材的交易地,人也会越来越多的,就算在山谷外面建房子开客栈或者别的铺子做点小生意又有何不可?
这一片这么荒凉,又人烟稀少,什么不多,地还不多么,你还怕没地方盖房子么?”
闻言,老村长眼睛都亮了,激动的一拍大腿,“我真是老糊涂了。”
当下立马和田安拍板道:“我代表全村同意,但凭夫人吩咐。”
那样子,深怕田安下一秒便后悔一样。
送出爷孙三人后,赵奕铭便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契给田安。
田安一看,顿时惊了,指着手里这个山谷的地契道:“你什么时候让人去办的?”
赵奕铭闲适的喝着茶道:“就在我们上山之前。
那几日你看这地方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我还不知道你啊!便立马让人去办了。
那地方官员见有人买这荒山荒地,连买带送的连山谷外面一里地的地方都划进去了。”
“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田安拿着地契,高兴的坐到赵奕铭的腿上,对着他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看着小娇妻看自己时那崇拜的眼神,赵奕铭受用极了,搂着媳妇重新来了个拉丝长吻。
一吻结束后,田安软绵绵的靠在赵奕铭怀里,指着地契宣布:“以后这个山谷便叫药王谷!”
赵奕铭宠溺道:“好,到时候给你做一块霸气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