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不再似新婚夜那样的温柔,他紧紧箍着白娇娇,让她逃也逃不开。
白娇娇只觉得浑身都散了架,潮湿的空气又热又黏,她好像在水中浮沉。
她是白天的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沈衡在一边捣鼓着什么东西,见白娇娇转醒,冲她勾唇笑了一下。
“醒了?”
白娇娇想起睡过去之前都事,脸往枕头上一埋,闷闷答道:“嗯。”
沈衡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了炕沿,低头看着白娇娇,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正面向自己。
“饿不?锅里有饭。”
沈衡眉眼间满是餍足,声音都比平日里温和了许多。
白娇娇摇头:“不饿。”
说完,她肚子“咕噜”响了一下。
“不饿?”沈衡咬牙笑着,“是还没累着你?”
白娇娇羞愤道:“衡哥!你别说这种话!”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沈衡出门,去厨房把他弄得晚饭给盛了出来。
芸豆和海带都事从白家拿回来的,沈衡大概知道怎么炖,只是味道很一般,能掌控好火候已经是不容易。
沈衡直接给白娇娇端到了炕上吃,夏天天热,白娇娇身上只穿了件刚才事后沈衡给她套上的小背心,葱背儿一般的手臂露在外头,水灵灵的。
沈衡不由咽了口唾沫。
白娇娇盘腿坐起来,遮遮掩掩用被子遮住两条腿。
“衡哥,你有空再做张桌子吧,就搁炕上使!等冬天在炕上吃饭热乎。”
沈衡笑道:“这还是三伏天呢,就想着过年的事了!”
“这叫未雨绸缪!早用早方便嘛。”
“行行行。”白娇娇说什么,沈衡自然都是答应的。
“衡哥,你刚刚在做什么呢?”
白娇娇看向沈衡捣鼓的那堆物件。
“给自行车后座弄个垫子。”
沈衡一个人长大,针线活好了不说,缝缝补补倒是能做。
他不知道在哪搜出一块藏蓝色布来,趁有空,就想给白娇娇缝个垫子,这样以后白娇娇再坐在自行车后座,就不怕颠了。
白娇娇吃完饭,拿过那垫子一瞧,还有模有样的。
“衡哥,你咋不去学个裁缝。”
沈衡一看白娇娇都知道打趣自己了,压低了嗓音:“吃饱了没?”
“吃饱了,衡哥做的好吃。”白娇娇憨憨笑,还不知沈衡的意图。
直到她又被沈衡扑在炕上,白娇娇才知道刚开了荤的男人有多可怕。
白娇娇求饶不成,大喊:“衡哥!我再也不理你了!”
谁知沈衡却软硬不吃,一晚上夹杂着雨点的声音,白娇娇不知自己睡过去又醒来多少回。
因为下雨,倒是不必集合上工了。
刚刚抢收完麦子,正好也放两天假歇歇,只是这两天,白娇娇却一点都没闲住。
“娇娇,你在家吗?”
沈衡这人纵起欲来没日没夜的,白娇娇正在床上睡懒觉,听见白世晴叫门的声音。
在抢收这几天,白娇娇和白世晴的姐妹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白世晴想过来找她说说话。
顺便跟白娇娇说一下自己打听到的事儿。
“怎么了,二姐?”
沈衡先去开了门,白娇娇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白世晴从外头进来,带了一身水汽。
见白娇娇在炕上躺着,不由道:“你这个懒丫头,怎么还没起床呢!”
白娇娇的脸一下子红了。
沈衡道:“不上工,我俩赖会床。”
“你俩可不能这么过日子。”
白世晴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一些事也是似懂非懂,也没有往那处想,只是摇摇头,觉得这俩不靠谱的人凑一块,能成一个家吗?
“娇娇,你知道不,隔壁两个村的消息传过来了,说他们村剩了三四成的麦子都在地里头,这雨下了这么多天,那芽都发得老长。”m..cc
白娇娇没有多么惊讶,毕竟上一世,这样的结果同样也发生在十里村。
白世晴夸道:“要么说你是城里的高中生呢,咱们村幸亏听你的,赶在这之前把麦子收了。一开始,村里还有些老的说你把好好的麦子炒了是糟践粮食,现在听到隔壁村的信,可是该闭了嘴了。”
沈衡一听:“哪些老不死的敢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