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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讨好媳妇,你添什么乱
    沈衡蹭得白娇娇痒痒的,白娇娇笑出了声。

    沈衡见白娇娇笑了,才道:“不生我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

    “那你一路上耷拉个脸干啥?”

    沈衡早看出来白娇娇情绪低落,但是在老丈人家,他又不好问。

    白娇娇摇头,只觉得地里的麦子可惜。不过说不动大队长,她也无能为力。

    本来她计算着,大家伙拿到工具,最后就算剩两天,怎么着也能把麦子给收上来,谁知道,李立德这个抠抠搜搜的,制作的工具竟然一家也摊不上一把。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算了,她也只是尽人事罢了。

    沈衡却不放过她,把白娇娇的脸掰正面对自己:“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你不把我当自己的男人?你不敢跟我说,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于文礼?!”

    白娇娇对上沈衡的眼睛,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喝完酒的沈衡有点有点霸道,但是特别可爱。

    “你还笑?!”

    沈衡觉得自己遇上负心人了。

    他放开白娇娇,抓了抓脑袋。

    白娇娇要是还想跟于文礼好,他怎么办?

    沈衡今天跟白世海没少喝,脑子里全是浆糊,坐在炕边垂头丧气的,可怜又可笑。

    白娇娇忍俊不禁凑上去,跟他说了实话:“我心疼外头的麦子,大家伙辛苦侍弄半年,结果就这么扔在地里头。”

    但农民就是靠天吃饭,天公不作美,就只能自认倒霉。

    沈衡扭头对上白娇娇:“就这事?”

    “这还不算大事?”

    “比你跟别人跑了好点。”沈衡气鼓鼓的,重新低了头,摆明了要白娇娇去哄。

    “我不跟别人跑,衡哥对我这么好,我跑什么。”

    白娇娇把沈衡一条胳膊抱在怀里,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沈衡的胳膊感受到白娇娇胸前的柔软,一下子酥了。

    那屁股底下就跟垫了十层棉被似的。

    “我好?”

    这辈子沈衡还没听谁说他一个好字。

    他飘飘欲仙,差点美得尿裤子。

    但随即有些心虚了。

    自己算对白娇娇好吗?

    这傻媳妇,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对她好啊。

    他平日里跟白娇娇说话应该挺客气的吧?

    啧......好像还是有点凶。

    他都说了什么来着?

    妈的,这逼酒,喝多了啥也想不起来了。

    白娇娇轻笑:“赶紧休息吧衡哥,这几天你累坏了。”

    沈衡躺在白娇娇旁边,听着外头密密麻麻的雨声,还在琢磨他平时是不是对白娇娇太凶了。

    白娇娇再醒来,发现身边的炕上已经空了。

    下雨天屋子里阴沉沉的,但外面的雨声比起昨晚已经小了不少。

    座钟指着上午九点,白娇娇试着叫了两声“衡哥”,没人答应她。

    “大早上去哪了……”

    白娇娇打了个哈欠,寻摸进厨房,果然看厨房里头温着一个白面窝窝。

    白娇娇准备收拾收拾家,然后做午饭等沈衡回来。

    此时的沈衡正在地里头,拿着那大镰刀割麦子,一大早,已经割了快一亩地了。

    “沈衡,是小妹叫你出来的?”

    白世海听说沈衡在外头割麦子,赶紧披上雨衣出来了。

    沈衡又不缺这口粮食,他下雨天来地里收麦子,总不能是收上瘾了。

    白娇娇的脾气白世海是领教过的,还想一出是一出。

    这丫头挺厉害的,竟然能让沈衡出来干这么离谱的事。

    “大哥,你来了。”

    “走,我跟你回去,娇娇这不是折腾人吗?”

    白世海还记得昨晚断片前沈衡说白娇娇在家里欺负他话。

    拉着沈衡,就要回去跟妹妹讲理。

    “大哥,娇娇还睡着呢。她舍不得这些麦子,说是收回来赶紧炒干了,咋地也能填饱肚子。”

    沈衡跟白世海解释道。

    他之所以一大清早在这儿,还是因为沈衡一晚上也没想起来自己哪儿对白娇娇好了。

    他得赶紧干点什么弥补,以免白娇娇反应过来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好男人。

    想着白娇娇因为这事儿着急,就拎着镰刀来了。

    “炒干了?能行吗?”

    “这谁知道。”沈衡耸了耸肩。

    行不行他不管,白娇娇高兴就成。

    “我回去那镰刀,帮你。”

    “不用,你赶紧回吧,别生了病还得麻烦嫂子!”

    沈衡心道这是什么事儿,他讨好他媳妇,大舅哥来凑什么热闹,那不就显不出他来了吗?

    白世海哪知道沈衡思想这么离谱,还道:“娇娇任性,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就当信自家妹子一回!”

    沈衡撇嘴。

    这一对舅哥和妹夫在地里冒雨割麦子,不到中午,全村就知道了。

    李立德博然大怒,大呼:“胡闹!让他赶紧住手,粮食的事,也是随随便便由着他媳妇性子来的?!”

    只是李时庆他爹抽着烟袋,吧嗒吧嗒瞅着往下头倒雨的天:“这个雨明天绝对停不了,就算停,也不可能三两天就放晴的。”

    李老爷子今年八十三了,除了耳朵有点背以外,脑子清醒着呢。

    他种了一辈子地,对天时把握得很准确。

    “爹,那怎么办?”李时庆儿子李树先问道。

    “能怎么办,那些没收上来的麦子,该遭了!”

    “那现在收回来,还能有救吗?要是能行,我带着兄弟几个跟大海哥一块干去!”李树先站了起来,后头三个弟弟也看向自家爹和爷爷。

    李老爷子摇头:“天不好,招了雨的麦子,收回来也是生芽。”

    “哎!”

    李时庆连连叹气。

    当初应该多使把劲儿,多抢收一点麦子的!

    骂道:“李立德那小子,从小就抠!我们当初一起和泥玩的时候,他连尿都舍不得撒,说得留着回家沤肥。这回他要是多弄几把镰回来,说不定早收完了都!”

    中午沈衡回家,即使穿着雨衣,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雨衣不透气,憋了沈衡一身汗,前胸后背都浸透了。

    他挽着裤腿,在院子里头冲脚,布鞋不防水,一双脚的皮都泡开了。

    “你去收麦子了?”

    白娇娇看着雨衣上粘的麦穗,都傻了,眼泪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