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白娇娇是真的高兴,眼睛亮晶晶的,亲完之后,就抽了一包卫生巾出来打量着。
“知道怎么用吗?要不要我教你?”沈衡脑袋凑过来,他可是怪不要脸地去问人家女售货员这玩意怎么用,差点让人家当成流氓。
白娇娇嗔道:“我会用。哼,没想到吧。”
“你会用?”
“我当然会用。我要是不会用能让你帮我找这个吗?”
“这......”
沈衡痛失耍流氓的机会,气得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
白娇娇笑的不行,却不忘问他:“这回赚了多少钱?你快拿出来我看看。”
“哈,”沈衡腰一插,“你猜猜。”
白娇娇想了想:“你拿了三千多出去,那我猜你现在拿了五千回来?在哪呢,拿出来让我数数!”
“那你猜的太错了,我跟王福顺弄了几台电视过去,这玩意紧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翻番去买,又不要票,燕城有钱的人还是多,一个个都抢着买。我给咱们家也留了一台,已经放咱们家里了,你回去咱们就能看!”
沈衡得意洋洋,白娇娇嘴也咧到了耳根:“钱呢?”
“那么多钱我能就那么拿回来啊,你哥和你姐的我汇过来了,连本带利,一人八百八,咱们来不及了,让他们得空自己取去。咱们自己的,都留在那儿呢。多少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回去数。”
沈衡还卖个关子,白娇娇只听到了“翻番”两个字。
那抛去她哥哥姐姐还有沈衡在外面借的,能剩四千呢!
这可真是眨眼间就富了,后世流行什么万元户,眼看着沈衡一进一出就赚上了。
要不怎么说信息差值钱呢,未来十几年,那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沈衡这胆子,那还不得撑到嗓子眼。
“那你朋友那些钱怎么办?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镇上的我让王福顺帮我去送一送,明天上火车之前,我把借段哥的还给他。”
沈衡倒腾的七百多,里头有四百是段启明给的。
“王福顺也赚了不少吧。”
“这小子自己攒了一千多块钱,翻了一番之后,那人都木了,不敢相信,当场扇了自己两巴掌。”
王福顺不花钱,也不娶媳妇,自己起早贪黑的挣钱挣钱,沈衡都没想到他那么能攒。
说起王福顺的丢人反应,沈衡在那儿直乐,看起来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那么多台电视,你们是怎么运的?就背上火车吗?”
“那哪行啊,真当我们是老黄牛?我自有办法,你要是想知道,今天晚上看你表现。”
沈衡人生一大乐事就是逗白娇娇玩,被白娇娇抓住咬了两口之后,还是老实交代道:“那边也是港口,我们在那边找船运的,卸货之后,再搭车去燕城。”
“船?人家给你运啊?”
“我们那几个电视说占地方也不占,他们是货船,随便找个犄角旮旯都能放。”
“那都是公家的船吧,这么大的风险,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这就是我想的办法。我找的是来送货的船,他们是收完货款的,我告诉他们有拿货销货的门路,他们把货款在这边买了电视,拿到那边变现,利润自己收着,原货款交工。我帮他们销,但前提是帮我运货。无本的买卖,他们不干是傻子。”
共赢永远是最稳固的合作关系,钱还是得沈衡这样有脑子的挣。
白娇娇眼里的崇拜不掩,沈衡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胸腔里像是被气充满似得:“衡哥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白娇娇迫不及待,想回去数钱去了。
沈衡带回来的包里还带了一些新鲜东西,给白世晴家的两个小孩一人送了一套小衣服,是他们这里买不到的材料,给白世海家的两个侄子侄女一人买了个印花塑料铅笔盒,这玩意儿他们更是见都没见过,礼物不算贵,但送的非常合心意。
临走前白娇娇给白世海留了五十块钱说是孝敬爹的,白世海自然不要,但白娇娇走后邓敏从枕头底下发现了这钱,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又是坐了一个白天的火车才到了燕城,一番颠簸后回家,客厅放着的电视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了。
不过即使现在她想看也看不了,沈衡还得去找人接线才行。
沈衡在炕前收拾行李,白娇娇就趴在炕上,手朝沈衡一伸:“钱拿出来我数数。”
“小财迷。都给你搁那个小盒里头了,自个儿拿去。”
白娇娇打了个滚就滚到了炕头,从一叠被子里兜掏出他们家的宝贝小盒。
将近四千块钱,多是十块钱的大团结,毛票少,但她一打开盒子,钱就冒了出来,沈衡塞这钱估计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衡哥,这么多钱!”白娇娇眉开眼笑,一张一张数着,一百张放在一块儿,一共数了三摞。
家里一共一千块钱的本金,沈衡出去一趟把它变成了三千二,还得加上客厅里坐的那个电视。www..cc
“衡哥,你真有本事。”白娇娇由衷夸赞,沈衡差点都忘了自己姓什么。
“是吗?你是说哪方面有本事?”沈衡把行李箱合上,正好起身,叩在白娇娇身上,双手撑在两边。
“哪方面都有本事。”
沈衡都没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指定是幻听了。
白娇娇伸出胳膊揽着沈衡的脖子:“照这个进度,咱们的厂岂不是很快就开起来了,我就等着当老板娘了。”
沈衡心里明白了,男人还是得有钱:“明儿领你去逛商场去,想买什么咱们买什么。”
“不买,”白娇娇把钱一摞一摞拿毛线捆好放进盒里,“过年不是刚买了新衣服么,这钱留着。”
沈衡道:“我赚钱不就为了给你花吗。”
“我说不行就不行,咱们家谁管账你没点数吗?”白娇娇故作凶道。
沈衡长舒一口气:“行行行,你管账,我管你......”说着,自己上了炕,鞋踢在炕前,一口咬上了白娇娇娇嫩的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