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累不累啊?”谢嘉嘉戳了戳小丫头的脸蛋,“要不要在娘亲这里睡一下?”
“我不累,骑大马真好玩,咪咪说明天还可以带我骑马。”月牙拉着谢嘉嘉的手,“娘,你的脑袋看起来好大哦,你不累吗?”
谢嘉嘉顶着十分繁复的发髻和凤冠,当然累得不行。
但现在还没顾得上拆妆。
此时被月牙一说,那真是一秒钟也忍不了,当即就说:“累死了,你乖乖躺着,我沐浴更衣。”
“好哦。”
月牙很乖地跌回软床上去,左右打滚笑的咯咯不停。
福妈随在一旁陪着,莎莎带了另外一个小丫头服侍谢嘉嘉拆妆洗漱。
等谢嘉嘉把身上盔甲一样的喜服卸下来,把自己洗的神清气爽的时候,饭菜也送到了。
福妈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小小姐玩累了,睡着了。”
谢嘉嘉看了一眼,小孩子奶白的脸蛋贴在红绸喜被上,看起来嫩的让人想咬一口。
她坐在床弦上吧唧亲了月牙一口,才起身到外头去吃了点东西。
饭菜都是美味的。
不过今天这样的日子,谢嘉嘉其实对吃喝兴趣不大,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了筷子:“什么时辰了?”
“戌时两刻,前头宾客开始散了,姑爷应该快回来了。”福妈怕吵醒月牙,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小声:“老奴把小小姐抱走吧。”
“再让她睡会儿吧,等玄明回来再带她走。”
谢嘉嘉起身又回到床边去,掀起被子躺在月牙一侧,轻轻拍着孩子。
福妈只好应下。
谢嘉嘉陪着月牙,陪着陪着,自己倒是困了,不知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吱呀开门声响起,然后好像是宝丰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军您慢点、慢点!”
谢嘉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翻身坐起,回头一瞧,宝丰和另外一个玄明的仆从扶着玄明进来,那脸红的跟火烧了一样,酒气也扑鼻而来。
谢嘉嘉赶紧下床去扶人,“怎么喝多了啊?”
宝丰讪讪地说道:“本来将军是喝了两杯便不喝了,但是、但是谢五公子不放人,一直拉着……”
谢嘉嘉气死了,“老五这个——”
念着还有外人在场,谢嘉嘉到底是没骂出什么话。
她示意宝丰和另外一个护卫退下,自己扶着玄明往床边走。
福妈赶紧过去把月牙抱起来。
谢嘉嘉勉强撑着玄明到了床边,一撒手,把玄明丢床上了,自己也脚下不稳地跌到了玄明身上去。
玄明的脸红扑扑的,眉心拧了一下。
被谢嘉嘉这样砸,竟然都没反应。
莎莎小小声地说道:“好像没喝多少,姑爷的酒量是不太好,五公子也没想到姑爷能醉了。”
“他就是个蠢货,杀千刀的玩意儿!”谢嘉嘉气的骂道:“哪有人在姐姐大婚的时候灌醉姐夫的,难道不知道别人要入洞房吗!”
莎莎面色讪讪不敢说话。
谢嘉嘉长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发火也于事无补,你去弄点水来吧。”
莎莎连忙福身退下。
谢嘉嘉挽了挽袖子,开始给玄明宽衣。
玄明身材高大,这会儿跌在床上都感觉几乎完全把一张床给占满了。
谢嘉嘉给他宽衣那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原本她也可以喊宝丰他们进来替他脱。
或者是喊莎莎和福妈来帮忙。
但这可是自己的夫君,成婚第一晚,那必须她动手才行。
谢嘉嘉硬撑着一口气,把玄明的腰带拆开,放在一旁,又把红色喜服拉扯下来。
垂在后背上的头发掉在了身前。
谢嘉嘉喘了口气,把那缕头发捡了丢回后背上,继续拉扯。
终于——外袍脱下来了。
谢嘉嘉跌坐在床上大喘气:“累死我了,老五你给我等着!”
谢嘉嘉骂了一声,歇了会儿后重新坐了起来。
莎莎送温水来了。
好在如今天气热了,玄明也只是穿了一件外袍而已,里头是红色的绸缎中衣。
谢嘉嘉搬动他的身体把他摆好了,盖上薄被。
然后接过莎莎洗好的帕子,给玄明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感觉他脖子里也出了汗,谢嘉嘉拉开玄明的衣领,将那脖颈和身前也稍稍擦了擦。
“好了,莎莎你回去休息吧。”谢嘉嘉把帕子交给莎莎,“这里不用你了。”
“哦。”
莎莎飞快地看了一眼醉死的玄明,端着水盆离开了。
谢嘉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默默地脱了鞋子翻身上床,躺在玄明身侧,视线幽怨地瞪着他,“好嘛,醉死了呗?酒那么好喝?”
谢嘉嘉念叨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玄明的胳膊,又戳了戳。
玄明一直没反应。
谢嘉嘉也有些气恼,直接在玄明身边躺下,给了玄明一个后背,并且把他身上的被子给拉走了。
这大块头,这么大热的天不盖被子也不至于生病的,哼!
谢嘉嘉心情不爽,躺那儿翻来覆去,郁闷了好半晌,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梦里,她甩了谢长渊十好几个巴掌并且踩了十好几脚,而且是和陈书兰一起。
陈书兰说不要谢长渊了,叫他走远点。
谢长渊哭着喊着抱住陈书兰的腿不松。
谢嘉嘉就在一旁哈哈大笑。大风小说
梦的实在是太美妙了。
“哈哈。”
谢嘉嘉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迷糊之间,她忽然觉得有热气喷洒在自己的后颈上,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腰间,捞着她往后揽,“嘉嘉。”
“嗯?”
谢嘉嘉迷糊地睁了睁眼,忽闪着眼睫,看着半悬在自己身前的玄明有棱有角的脸庞。
“你梦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的这样开心?”玄明问她。
没太清醒过来的谢嘉嘉唇角微勾,不安分的手就探了过去,指尖滑过玄明微开的领口之内那健美的肌理,还得寸进尺地一直摸来摸去。
玄明眸光一黯,床帐外的龙凤花烛还没有燃尽,烛火跳跃着,光透过水红色的帐曼照进来,更添几分暧昧气息。
其实他也是半醉半醒。
但这样半醉半醒的状态下,便不如平时理智。
谢嘉嘉这样躺在他怀中,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手不规矩,眼神更不规矩,这谁能无动于衷?
“嘉嘉。”玄明低唤了一声,揽在谢嘉嘉腰上的手抓住了她寝衣的系带轻拉,“你这样占我便宜,不行的,我得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