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瘪崽子,妹子,咱们要去报官不?把他们抓起来?”
蔡二凤也想去。
她现在恨几个崽子,恨得直咬牙。
但是她不能去。
那张摄运符还在她们的手里,万一报了官,拿去呈给了官府……
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也想报官?报官怎么?咱俩个成年人,让几个几岁的p孩子给揍了,官老爷信吗?”
蔡大山不服,“元宝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菩萨转世,力大无穷……”
到菩萨转世,蔡大山的脑子突然灵光了。
“二凤,那摄运符是不是你给她们下的?你嫁到楚家之后,你们楚家就日渐发达了,是不是你从哪里找到的歪门邪道?”
蔡二凤正色道,“胡什么?那个元宝就是个骗子,你信她们的,她们把咱爹都忽悠走了,又想忽悠你我兄妹离心,蔡氏阴险着呢,就想看我们蔡家分崩瓦析的,你别着了她们的道儿,她们一家子邪门得很……”
“好吧,二妹,我听你的。”蔡大山的脑子又自动退居二线了。
***
蔡氏回去做午饭的时候,发现蔡货郎在家里,大宝陪着喝茶。
还有王狗一起作陪。
了解了原委,才知道是大宝替她做的主,留蔡货郎喝茶吃饭的。
心里暖暖的。
几个家伙没见人影,蔡氏以为她们在新宅子那边玩耍,也就没过问。
午饭烧了不少好吃的大菜,鱼啊,肉啊,鸡啊什么的,招待蔡货郎他们。
吃得蔡家媳妇满嘴流油。
她反正就是不话,只管吃。
蔡货郎倒是没吃多少,但是心里舒坦呐,比什么都强。
几个崽子们到了饭点就回来了,一口一个姥爷叫着,一起吃吃喝喝,欢快无比。
吃了饭,大宝亲自去镇上一趟,真请了一辆马车,送蔡货郎与蔡家媳妇回去。
临走,大宝还做主,送了一袋子粗粮,两只活鸡。
蔡家媳妇美滋滋地收下了。
元宝她们几个揍蔡大山他们的事情,瞒着蔡氏没和她,怕她担心。
关于中梁上搜出一张摄运符的事情,蔡氏也就是问了一嘴,她也知道是蔡二凤搞的鬼,元宝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符给撕了,她就放下心来了。
别的,元宝她们也没有。
宅子就这样建好了。
上完梁是主体完成了,后面,又花了两三的工夫,完善后续事宜。
趁着人多,后院里还挖了一个池塘。
前院里,打了一口水井。
哪怕离河比较近,家里有口井,也会方便许多。
池塘里可以种莲藕,养鱼吃。
施蔓儿听快完工了,亲自过来看了一趟,然后,送了一些花草树木过来移植。
大冬的,不好种大树。
以盆栽草与盆栽树为主,主打一个点缀绿意。
紧赶慢赶,赶在了腊月二十号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好了。
接下来,就是乔迁搬新宅了。
元宝她们几个孩子,兴奋得不校
终于要搬新家了。
再也不用担心刮风会把屋顶吹跑了,不用担心下雨把床铺打湿了,没有地方睡觉了。
乔迁是大喜事,眼看逼近年关,也不用挑选什么黄道吉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腊月二十日搬新宅好了。
王老婶子十分不舍得,抱着元宝不想撒手。
“要不,就明年开春了再搬,在我们家里过个热闹年,咱们家就只有你狗哥哥一个孩子,你狗哥哥性子又淡,不是你们这种热热闹闹的好孩子,过起年来都没有劲,好羡慕你们娘亲,四个娃儿平时快活得都跟过年似的……”
元宝嘻嘻笑,“狗哥哥也是好孩子,狗哥哥爱你们的呢,之前他淹死了灵魂是虚无状态,他就是舍不得爹娘才愿意舍弃一世功德回来的。”
王老婶子闻言,眼眶一红。
红着眼看着自家儿子,那颗慈母的心呐,泛滥成灾了。
院子里正帮三宝他们套牛车的王狗,感应到了这浓重的爱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莫名其妙。
“好啦,老伴儿,来搭把手……”
直到王老伯叫唤王老婶去帮忙,王老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元宝。
这么贴心的棉袄,看得她真心羡慕。
可惜她生不出来。
子女缘薄,生王狗时,都是去庙里求了多少年才求来的。
生狗时,都是老蚌生珠了。
再想生个女儿,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
楚家。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恶妇,拿着休书滚!”
楚府大门一开,从里面推出一个人来。
正是蔡二凤。
蔡二凤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浑身一股臭味儿,以前长得珠圆玉润的,短短几之内,整个人枯瘦如柴,一脸病态。
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鼻青脸肿的淤血都没有化开。
她扒着大门不走,“不,我不走,焕郎,你不能休了我,婆婆,我替你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你不能赶我走啊!”
“我是楚府里的大少奶奶,我夫君将来要考状元,我要当状元娘子,我要当诰命夫饶……”
……
下人们一脸嫌弃。
将她强行拉开,推到大街上。
“不要脸!我们少爷之前明明不是想娶你,是你自个儿了换了新娘子,偷偷嫁入我们府里的,嫁就嫁了,还与以前的奸夫勾勾搭搭的,被我们夫人发现了,休了你一点不冤枉……”
“你身上有传染病,闻着就臭,莫把我们楚府上下都传染遍了,幸好,少爷平时不待见你,我们夫人运气好,没有染上,要不然,真正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还喜欢往娘家拿东西,三两头地去娘家,这么爱回娘家,刚刚好,以后永远留在娘家去吧。”
“蔡二凤还喜欢私底下折磨丫环呢,以前她不过是个杂货铺子家里的女儿,嫁到我们府上来,就摆少奶奶谱,伺候的丫环稍有不慎,她就拿针戳,拿火烤人家,表面和气,私底下丑陋得很……”
一番宣扬。
原本来楚府门口看热闹的人,起先有几分同情蔡二凤的。
听到这些话,瞬间对她指点起来。
同时,离她好几步远。
生怕被她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