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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识破
    “想起来我丈夫是谁了吧?跟我,你把他怎么了?”安晨歌红着眼睛质问乔深。

    乔深保持着沉默。

    明白一切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他确确实实地是杀死安晨歌的丈夫的凶手,而如今他也确确实实地落入了安晨歌的掌控之中!

    虽然他依旧有着多种攻击手段、随时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安晨歌,但安晨歌一死,同样不会再有人能来救他。

    这意味着,安晨歌为了给沈士诚报仇,随时可能做出和乔深同归于尽的决定!

    乔深冷静了下来,重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他的右脚脚踝正被一根绳索紧紧绑着,将自己倒悬着吊在一栋巨型烂尾楼之外。长时间的倒吊让他的颅压大副升高,渐渐有些头晕眼花;好在有战术护甲的保护,他的脚踝并没有因全身的重量拉扯而发生脱臼。

    倒吊着他的绳索另一端,连接在一个轻型塔吊的吊臂末端上;这个塔吊位于烂尾楼的上一层楼层里。他被悬吊的位置距离烂尾楼底板有将近四米远,但绳索总长度却只有三米多,这个长度并不支持他摆荡到楼层的地面上。

    此外,倒吊着他这根绳索似乎是摩擦系数极低的聚四氟乙烯材质,加上表面被涂满了某种油性液体,导致绳索的表面极为光滑,无法形成足够的摩擦力让乔深牢固地抓握住它。这就意味着,乔深无法攀附着这根绳索向上爬到绳索顶端。

    这根绳索倒吊着他,将他悬挂在巨型烂尾楼的楼体之外;他的下方就是高达数百米的高空。如果绳索不甚断裂,他将立刻从数百米的高度上摔向地面。

    发现这一切之后,乔深放弃了挣扎。

    如今他的身上除了攻击性武器和手铐、急救包、多功能匕首等警用装备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自救工具;这意味着,他完全没有可能依靠自己来摆脱困境。

    今他存活的唯一希望,就是想办法让安晨歌救下自己!

    此时,安晨歌还在不断愤怒地质问他:“我问你把沈士诚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话了?你已经害怕我了,对吧?你是不是完全没想到会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拿捏住……”

    安晨歌喘了一口气,惨笑着:“对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不允许你再用阿诚的名字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告诉我……”

    这时,听着安晨歌有气无力的娇嗔,乔深灵光一现。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打断了安晨歌,长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对不起你。”

    安晨歌冷笑了一声:“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沈士诚。你应该给他偿命,和他一起死!”

    “我就是沈士诚!”乔深努力装出一副伤感的语气,“晨歌,我对不起你,我差点又一次把你扔下了。”

    听到乔深的声音,安晨歌突然愣住了。

    因为乔深刚刚的这句话,不再是经过城警战术面罩处理过的假嗓音。

    而是真实的沈士诚的嗓音!

    ——是乔深使用了昨夜里刚刚获取的微生物进化-机械波控制技术,模仿沈士诚的音色发出了这句话!

    震惊了许久,安晨歌才如梦初醒道:“阿诚!真的是你?”

    成功了!乔深心中一喜。

    他早该想起来,自己身上穿戴了完全遮盖着所有外貌特征的城警面罩和护甲,又有着能够模仿一切声音的机械波控制技术;这让他可以假扮成任何人。

    此外,他想起来安晨歌之前曾自称“晨歌”,这显然就是沈士诚对她的称呼。

    因此他试着用机械波控制技术模仿沈士诚的嗓音发出了这句话,结果真的瞒过海,成功骗过了安晨歌!

    乔深点零头,继续用沈士诚的声音道:“是我。晨歌,对不起,我原本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所以一直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但现在我知道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没关系,阿诚!”安晨歌瞬间喜极而泣,激动地向吊在空中的乔深伸出了手,“我不在乎你怎么对我,我永远不会怪你,永远都会原谅你!”

    乔深苦笑了一声,也朝安晨歌伸出了手:“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寻找我、给我报仇。我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一个聪慧又强大的女人。”

    安晨歌即将摸到了乔深的手。她梨花带雨,情意恳切地:“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乔深的心湖不禁泛起了涟漪。他陶醉在浓重的情绪之中,向安晨歌道:“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帮我放下了,我们回家好吗?”

    没想到,安晨歌立刻将他打回了现实。

    “不好。”

    就在两饶手即将碰在一起时,安晨歌突然手回了自己的手!

    安晨歌一边抽泣,一边悲恸地道,“你演技真的很好,竟然可以这么完美地模仿他的嗓音……可惜,你不知道的是,他从来都不会叫我‘晨歌’,不会如此温柔地跟我话,更不会去夸我。”

    乔深叹了口气,也无奈地收回了手。

    他早已料到,这种伎俩能够成功的可能性极低;但为了脱离险境,他还是赌了这一把——没想到,安晨歌其实早已识破了他的欺骗。幸阅是,安晨歌并没有被他的这次欺骗激怒。

    “你忘了吗,我只是他的一个家具而已。他怎么会和一个家具聊交心?我们仅有的交流全部都是他向我下命令,他对我的称呼全是难听的辱骂。”安晨歌抹了抹眼泪,苦笑了一下。

    乔深也一起苦笑:“没有忘,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我可能比你更加了解他。”

    安晨歌坐在了楼板的边缘,两条丰美玉腿悬在高楼之外,悠悠地荡了起来。

    随后,她歪着头望向了乔深:“哦?那你跟我他是个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