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的人走到沈博远的铺位前,手一扬,就要把手里的药粉洒下。
沈博远在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时,就醒了过来。
再听到两人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在他的铺位前停了下来时,他“唰”的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等那个矮个的人把手伸到他的头顶时,沈博远猛的伸出手,牢牢的抓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拧,瞬间就把那人的手反拧到背后。
随即一阵“唉呦哟”的嚎叫声响起。
那个矮个手里的药粉也跟着洒落到地上。
另外一边那个高个的人看到同伴倒霉了,毫不犹豫的抬脚就要跑。
沈博远一脚踢在那人的膝窝处,“啪”的一声,那人应声跪倒在地。
同时,沈博远伸出另外一只手,利落的打掉那人手里的匕首。
下一秒,“铛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那两人眼看打不过,嘴上开始不停的求饶起来。
“同志,你干嘛啊,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同志,求求你了,松开我们。”
李欣然在听到下面有动静时,就醒了过来。
她转头朝下面看时,沈博远已经把一人按倒在地。
眨眼间,另外一个人也被沈博远治服了。
李欣然立马从床上爬下去,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声,“沈博远,你没事吧?”
刚刚她可是看到一片白色的刀光闪过。
沈博远声音平稳的回道,“媳妇,我没事。”
说话间,李欣然已经从上铺下来了。
她看到沈博远牢牢的按住地上那两个人,立马说道,“我这就去找乘务员来。”
“嗯,”沈博远应了一声,嘱咐道,“媳妇,你小心点。”
“嗯。”
李欣然说完之后,立马跑到两个车厢的连接处,去找乘务员。
沈博远这边,因为刚刚的动静,相邻铺位的人都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大晚上的,吵吵闹闹的?”
“就是啊,这是谁啊,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的人甚至拿出了手电往下照了照。
一束光线,从上面打到沈博远深绿色的军装上,又照到被沈博远按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
接着,那光线又来回了移了移,竟然照到了地上的那把短匕首上。
“嘶——”
上铺那人立马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的问了一句,
“同志,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那束光线停留在沈博远脚边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人立马开始哀嚎道,“我们可是好人啊。”
“难道当兵的就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打人了。”
沈博远手下的力道丝毫不减,甚至又加重了几分。
他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好人,等乘务员来了,自会查明。”
就这么两个小虾米,还敢到他跟前蹦跶。
相邻铺位的人一看到这情况,也不抱怨了。
刚刚这对话听着,明显就是跪在地上那两人犯了什么事,被那个当兵的抓住了。
很快,李欣然带着两名乘务员回来了。
她指着被沈博远按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同志,就是他们俩。”
那两人一看到乘务员来,立马开始大声喊着冤枉。
沈博远清晰明了的说道,“角落里的那把短匕首是这个人的。”【1】
【6】
【6】
【小】
【说】
“洒在地上的白色粉末,是这个人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按了一下手底下的人。
两名乘务员一看到闪着寒光的短匕首,和洒在地上的白色粉色,脸色变的越发凝重了。
其中一名乘务员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又仔细的收起那些白色粉末。
另外一名乘务员看向沈博远,认真的说道,“同志,麻烦你跟我们去说明一下情况。”
“没问题。”沈博远点了点头。
一名乘务员上前按住高个的那人,沈博远按着矮个的那人。
“同志还要麻烦你,把这人送到车厢去。”
沈博远没有任何疑问的点了点头。
三人就要抬脚走时,沈博远还不忘回头叮嘱李欣然一句,
“媳妇,你自己小心点,我一会就回来。”
“好,”李欣然应道。
她看着沈博远跟那两名乘务员走远后,才收回眼神,看向在铺位上熟睡的两个小宝宝。
她刚刚借着光线看到了,被沈博远按在脚下的人的脸。
其中一个人的脸,正是白天那个穿着黑色棉袄的妇人。
她再联想到,那个妇人对小金和小鱼儿那么感兴趣,刚刚那两人很可能就是来偷孩子的。
李欣然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忍不住害怕。
幸好,那两人没有得逞。
经过刚才这么一下,相邻铺位的人几乎都醒过来了。
他们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妹子,刚才那两个人是干啥的啊?”
“咋还带着刀呢,这也太吓人了。”
“就是啊,还有地上那堆白色粉末,不会是迷幻药吧?”
“趁着晚上都睡觉的时候,那两人是要偷钱,还是要偷孩子啊?”
话一说到这,黑暗中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翻兜掏口袋的声音。
大家都是做卧铺的人,多少身上还是带着点钱的。
这突然又是刀又是白色粉末,就连乘务员都来了,可不是得好好检查一下自己身上带的钱。
等众人检查过自己的钱没少后,才又开始说起话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厢内的广播声响起,
“火车下一站即将到达坪城站火车站,请下车的旅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李欣然听到车厢里的广播声,心里一紧。
距离刚才那两人偷孩子的行为,才过去半小时,火车就到站了。
要是让那两人得逞了,现在那两人肯定下车了。
等一下车后,还想要再找到人,那跟大海捞针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欣然不由得看向睡的正香的小金和小鱼儿。
心里再次庆幸,那两个坏人被抓住了。
李欣然也没有去睡觉,她就坐在下铺等着。
没过多久,沈博远从车厢那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