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家兄弟一听到林里这话,瞬间就变了脸色。大口袋这个抽了不少的还能挺的住,他已经有些习惯了。但昨天就吐了两次的大裤裆应该是有心理阴影了,直接捂着嘴巴跑进了茅房。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这家伙早上喝的是熬的不怎么稠的小米稀饭。毕竟玉米糊糊比较粘稠,动静不是这种唰拉唰拉的水声。
“我擦。二蛋你个瘪犊子敢恶心你爸爸们,看我怎么去收拾他去。成虎手下留情,别这么痛快的就把他给打死了。让我也趁热乎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大口袋雄赳赳气昂昂的也冲了进去,就是“趁热”这个说法让林里听的倍感熟悉,也不知道在哪部作品里面听到过。
被里面再次响起的碰撞声惊醒,林里也赶紧顺了顺气,连爬带跑的也冲了进去。话说他也想趁热发泄一下昨天的不快。让他抽驴粪就算了,昨晚竟然还让淑芬给收拾了。踢猫效应知道不?就得捡软柿子捏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等大裤裆虚弱的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四脚朝天已经被蹂躏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正躺在炕上喘着粗气休息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林里他们三个先进来的施暴者这会儿比四脚朝天也没差多少,要不是这些在炕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家伙这会儿都穿着衣服,大裤裆不定怎么浮想联翩呢!
“惩罚呢?就这么结束了?你们三个也太拉胯了吧!我就出去吐两口的工夫儿你们就结束了?二蛋可是让咱们吃屎啊!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呕~~
众人不自主的干呕了一下之后,齐齐面色的不善的看着大裤裆。抽驴粪就抽驴粪,非要说成吃屎。这下子心理平衡了。看来大裤裆这家伙也是个起哄架秧子的家伙,是要玩儿死四脚朝天的节奏。
“大裤裆,你个小没良心儿的,当年你踩了新鲜的牛屎,是谁帮你拔草擦的鞋啊?不向你的恩人报恩就算了,这会儿还开始恩将仇报了,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东西。”
“呸!还好意思提这事儿呢!当时要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我何苦要去踩牛屎啊!对,你是拔草帮我擦鞋了,可我裤腿儿上那么一滩你怎么不说。当时我回了家可差点儿让我妈打死。”
“哎呀,你俩可行了吧!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会儿又提起来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四岁还是五岁那年的事儿吧!”
“是五岁那年的事儿,我记得第二年的时候咱们就开始上学了。同年大裤裆得的这个外号儿。”
“我擦!别提这事儿了。谁提我和谁打架。”
“明明是你先提的的好不好。”
大裤裆被挖了社会性死亡的老底,一下子就变的易怒起来。大概是这两件事儿让他对排泄物感到很反感了吧!也不知道自己上厕所的时候会不会干呕啊!要真的有这个毛病,那可就麻烦了。吃喝拉撒可是并列的啊!缺一不可。
“行了行了,咱们发泄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再想点儿什么办法惩罚一下二蛋,这个事儿差不多就算是过去了吧!”
“嘿嘿~~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蛋胆敢给我们抽驴粪,那就让他也抽驴粪好了。”
“这个主意好。昨天往出倒烟丝的时候没舍得拆毁卷烟的那层纸,驴粪又是现成儿的,干脆给二蛋来一支纯的好了,反正各种配比的他都抽过了,再抽就有些没劲儿了。”
“好。东西都放在窗台上,拿下来就能搞。”
瘫着的二蛋一直静静的注意着大家的动向,听到这里,一个老驴打滚儿就翻到了窗台前。眼看伸出去的小手就要毁掉原材料,可怎么用力也前进不了了。短短的一寸距离,堪称咫尺天涯。
努力试验了几次之后,回头才看到成虎正拽着他的脚腕。其他人见状立马扑上去叠了罗汉。一不小心还给压出来一个屁来。臭的大家纷纷皱眉。
“二蛋,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偷吃鸡蛋了啊?怎么味儿这么大?”【1】
【6】
【6】
【小】
【说】
“不管二蛋今天吃是不是鸡蛋,反正驴粪蛋子有他一份儿。”
四脚朝天被拽着脚腕呲溜一下拽到了炕中间,昨天剩下的东西也啪的一下放到了他面前。
“二蛋,来,演示一下怎么往里面装东西,这个可不好搞啊!要装的那么紧呢!单纯靠人工可不现实啊!”
让死囚给自己绑绳子待宰,这个难度有点儿大。四脚朝天梗着脖子不回话,怎么蹂躏都没有屈服。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林里就主动接过了这个工作。毕竟他也算是这伙儿人里面接触香烟最多的一个了。
想当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儿大过年的从家里偷出来两条烟,刚开始还只是正常的学着大人抽,那会儿也不会过肺,就是吸进去再吐出来,鼻孔都不会用。后来“欲壑难填”,觉得这么做太无聊,就开始学习老一辈人接烟。
所谓接烟,也是当年香烟刚刚普及的时候,一些抽灌了旱烟的烟民刚刚能消费得起香烟,嫌弃卷烟劲儿小且舍不得浪费过滤嘴附近那一截抽不干净的烟丝,而发明的一种不用丢烟头儿就能继续抽第二支香烟以量变谋求质变的做法。
具体做法是这样的。等上一支烟抽到快到烟头儿的时候,就把过滤嘴里面的棉花拽出来。然后把过滤嘴表面那层纸撕掉一半儿的样子,然后将新的那只烟过滤嘴朝下在手心儿或者膝盖、炕沿之类的地方顿几下,让烟丝往紧实了夯,这样的话烟头儿的位置会留出大约两毫米长短的空白烟纸。
随后把烟头儿位置的烟丝往上揉,烟头儿就会变细。再将变细的烟头儿插入剩下半截过滤嘴外壳的香烟上,就可以解决烟瘾不满足和浪费烟丝的问题。缺点是焦油含量高,忍受一段儿燃烧过滤嘴纸张带来的异味儿。
林里和那个小伙伴儿巅峰的时候能把十支烟接成一个长长的棍子。不好的地方就是接口多,容易导致断裂。还有就是容易漏气,所以用尽了力气也抽不过去多少烟来。还没等两人测试出最佳长度的时候,就被他家大人给发现了。毕竟人家过年的时候就买了两条烟啊!
说到这里,林里还见识过不少人抽烟的怪癖。比如林里后世的领导,因为身体原因医生建议戒烟。但是都抽了三十多年了,哪里是一下子就能戒掉的。所以改抽了细烟。但是细烟没有劲儿,所以领导很鸡贼的就想了个办法,抽烟的时候把过滤嘴里面的棉花给抽掉。让含有大量焦油的香烟直接入口,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对健康有啥影响。反正领导是抽的心安理得。也算是精神上的自我满足了。
有了这么多经历,林里就有了这方面的经验。因为手指上有潮气的缘故,还捏不了烟丝。林里就从地上捡了一根玉米秸秆儿,撕开后把里面的东西扣掉,用外面那层干硬的物质做了一个类似实验室用来取药品的长柄药匙。
挖一药匙驴粪往卷烟纸筒里面一倒,虽然有掉下去的,但如此往复几次后,里面还是进去了不少。顿几下之后又空出了新的空间,林里继续操作。
其他人看着林里有序熟练的操作,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唯有四脚朝天脸色煞白。无奈双脚被几个人坐着动弹不了,只能看着林里一点儿点儿的让那支驴粪香烟变的饱满了起来。从外表看,还真是一点儿破绽也没有。
“啧啧啧,大开眼界啊!林里哥的手艺就是不一般。对了林里哥,你是不是特别会卷大炮啊?改天咱们找点儿纸抽兰花烟吧!抽旱烟太顶的厉害了,抽香烟又没有那么多钱买,长久不了。兰花烟就好了,咱们自己就能种。要是懒得种也没关系,那玩意儿便宜,两毛钱一大袋子,想怎么抽怎么抽。”
别看林里见识不少,但是对自己家里种烟草这种事儿,还是停留在老一辈讲故事当中。这会儿一听这个,就挺感兴趣的。
“哦?咱村里还有种烟草的?没有人管吗?”
“嗨!谁管那个啊!抽个烟又不犯法。反正也不占用集体的地,自家院子里面开辟一点儿菜地就能种。方便着呢!”
“哦!这个倒是可以。不过纸也别找了。咱们去供销社买点儿这种卷烟用的纸好了。报纸什么的味儿太大了,喧宾夺主,抽烟的时候可呛人了。”
“嘿嘿,有的抽就不错了。谁在意那个啊!咱们下次去乡里的时候就买。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聊天儿的工夫,林里手中的香烟彻底成型了。把上面多出来的抖掉,众人狰狞的笑着把四脚朝天的脑袋拽到了炕沿边。倒不是又要玩儿杀年猪的游戏。主要是怕火星什么的掉在炕上把炕席被窝什么的给烧了。
“别别别。几位大哥别这样儿啊!这可是纯纯的驴粪啊!抽了会死人的。”
“切!这种哄孩子的说辞还是留着骗三岁小孩儿吧!大口袋抽了那么多也没见昨天就死了啊!来来来,把灶台里面的火架上,今天就是烧一捆柴禾,也一定要给二蛋把这支烟给抽爽利了。要不然没办法发泄咱们心里的邪火儿啊!”
“得嘞。大家加把劲儿啊!”
眼看窜着火苗的秸秆儿从灶台里面拿了出来。众人用力把四脚朝天的脑袋固定的死死的动弹不得,林里这才敢把“香烟”往他嘴边儿凑。
呸呸~~
眼看香烟和火苗先后靠近自己,四脚朝天开始了最无力的挣扎。身体动不了,但唾沫星子不停的往出唾。要不是林里反应的快,肯定唾他衣袖上了。要知道唾沫这个东西可恶心了,本来好像没有味道,但唾到身上一撮,那股怪味儿特别的恶心,不用水洗根本下不去。
“哎呀!反了天了。我把他脸颊给捏住了,看这小子怎么唾唾沫恶心人。”
“这个不行啊!捏住了嘴是唾不了人了,可你让他怎么抽啊!”
“不是,不捏嘴不行,捏了嘴还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这小子不抽,咱们这支“香烟”还给他躲过去了?”
大家听到这里都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是颓废。忙活了这么久,就剩下最后这一哆嗦了,谁知道是这么个结局。憋屈的慌。
就连四脚朝天这会儿都反应了过来,嚣张的嘿嘿大笑了起来。毕竟嘴长在自己身上,抵死不从他们也没有办法啊!毕竟他不光会吐唾沫,还会咬断塞进他嘴里的一切东西。听起来像是看过《肖申克的救赎》似的。就挺邪恶的。
“哎呀!你看看你们,不就是一口烟嘛!看把你们给弄的手足无措的,这就没有办法了?小意思,毛毛雨,洒洒水拉!”
“哎?林里哥有办法?”
听到了林里的弦外之音,大家都热切的看向了林里。有见识就是不一样,这种问题都能解决。
林里还真的有办法。
有一年冬天,夜间降温特别的明显。林里那时候才五六岁没有上小学的年级。第二天起来后家里的修狗就被冻死了。林里见修狗嘴开着合不上,就按了按鼓胀的肚子。谁知道呼哧呼哧的来回吸气吐气,可把他给吓到了。
等到了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看《李卫当官》。除了对里面的摇骰子大口吃肉什么的感兴趣外,然后就是对那些滥用私刑的场面很好奇。比如什么贴加官啊!大口袋上面插着香往死了压人啊什么的。
这边林里想到的办法就是大口袋压人,这个大口袋不是那个大口袋,理解为重物就好了。把四脚朝天肺里那点儿空气往外挤压,等松开后要喘气的时候就捏着他的鼻子,然后把嘴捂住将香烟塞进去,急需空气的时候,看他能不能战胜身体本能的反应。一定会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