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了的大裤裆本来想把这恶心东西丢掉的,但是一想到这好歹是块儿肉,就有点儿舍不得。琢磨了一会儿后神色为之一缓,把它切下来剁碎了包几个饺子存起来,到时候带过去给大家伙儿尝尝多好啊!也不枉人家对自己的“在意”。
还好今天杀的猪是劁过的公猪。如果是母猪,林里还真从短视频平台上学了点儿处理猪嗨、牛欢喜的办法,抛开洗的过程有点儿恶心猥琐不谈,咸酸菜也很好解决,就是这个季节荷兰豆不好搞。暴龙哥的定律没法实现,就挺遗憾的。
这边儿,林里脱离了大部队,正提着两个猪腰子美滋滋的往家里赶呢!看着手里那红灿灿的两个家伙,林里总觉得自己的腰子也凉飕飕的。
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没有闲下来。学着视频里面学来的办法,用菜刀刨成了两半儿。但是菜刀有点儿钝,影响了林里的发挥,有几次都滑脱了,差点儿切到了手。
“你个男人家家的做这个干嘛!有事儿叫我啊!”
“嘿嘿,妈,我这不是想着自己先试试嘛!您应该也没有这么做过吧。”
“没事,但你和我说就是了,虽然我做菜的机会不算多,可动菜刀那可是天天都要干的,肯定比你强。”
丈母娘在碗底刺啦刺啦磨了几下刀,就蓄势待发,只待林里的技术指导。
“妈,你把腰子里面的那些白色的东西切掉,那个上面的骚味儿最重,去掉了才好做菜吃。”
“行嘞,瞧好吧你就。”
丈母娘小心翼翼的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切,因为不知道白色物质的厚度,所以进度很慢。期间还要减少正常腰子肉的损耗,直到第一半儿猪腰子处理完,丈母娘的腰都有点儿酸了。但好歹摸清楚了里面的状况。
“这个白色的真的那么骚?”
“妈,您闻闻。”
林里见状恶作剧似的抓了一块儿起来,直接伸到了丈母娘的鼻子下面。一股极其浓郁的骚味直冲丈母娘大脑,恶心的差点儿吐出来。扶着灶台差点儿没有缓过来。
这一幕也被美滋滋推门而入的林副书记看在了眼里。看到媳妇儿被女婿欺负了,立马就不干了。提着笤帚疙瘩就要揍林里。
“哎呀!行了行了,林里是和我开玩笑呢!”
“呸!这个小兔崽子,哪里有女婿和丈母娘开玩笑的啊!也不怕人家笑话。”
“爸,那可是我妈啊!别人笑话个啥?”
“滚,那是我媳妇儿,和你有个毛的关系。”
两人你追我赶,因为房间太小,林里逃也逃不掉,跳上窜下,弄的好不狼狈。
最后,拦在中间的丈母娘竟然成为了两人互不接触的“障碍物”。林副书记每次都是把笤帚高高的举起,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老伴儿,又不敢落下。
“停。你俩别绕着我转圈了。转的我头晕恶心。”
“林里,你给老子滚出来,把你妈挡在前面算什么男人,来啊!出来单挑啊!”
“不行不行,和爸你打架那不叫男人,那叫逆子。再说了,古人说的好,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我要真的出去了,万一被您打出来个好歹,那不是陷您于不义嘛!让村里人咋看啊!不干,说什么也不干。”
“啥不干,我看你是不敢吧!在这里小嘴儿叭叭的给我找借口。”
“嘿嘿,爸,激将法对我没用,您别白费功夫了。还是想想这口气生的值不值吧!”
“你~~”
林副书记举着笤帚疙瘩你你了半天,终于还是不甘心的放了下去,被丈母娘顺势夺走了。举的胳膊都酸了,这小子也不给个台阶下下,真是个坏家伙。
“爸,您要是消了气,我就和妈继续处理猪腰子了啊!还想着中午的时候就给您吃上可口的饭菜呢!”
“哼!我也不求你的什么猪腰子,你少气我就行了。”
“嘿嘿,这不是咱们爷俩儿关系好嘛!别人家里也没有这种现象啊!”
林副书记白了林里一眼,坐到炕上抽卷烟去了。
丈母娘这会儿也看着两个家伙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随后继续处理腰子。
林里还特别骚气的让丈母娘把腰子改了花刀,往水里面一放,随着水的运动飘荡着,看起来像是菊花的花瓣儿一样,好看极了。
“啧啧,一个骚了吧唧的猪腰子让你妈的妙手这么一处理,真的是比菊花儿还好看哎!让我来试试。”
林副书记强势插入,把两人挤到了两旁。低头看了看水里面的猪腰子,晃动了几下小盆儿,看的乐不可支。
“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儿上了。不干事儿就算了,还要添乱。赶紧的,把那些切下来的东西丢出去,太难闻了。”
“对呀林里,赶紧把那些东西丢出去,难闻死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丈母娘无奈的白了一眼林副书记,但林副书记是谁啊!能掌控一个2000余人村庄的书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营生。脸皮最起码要够厚才行。
“好吧好吧!我去把它们丢掉。”
一想到前几天早起去挑浆水的时候,修狗可是目送自己了。这不给人家点儿打赏,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啊!
掩着口鼻,另一只手抓着那些东西,刚一出来,正在晒太阳假寐的修狗抽动了几下鼻子,立马就摇着尾巴,兴奋的跳了起来。当看到林里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那表情就更加欢快了。
“哎呀!真是便宜你个修狗了,不光有肉吃,还是这么大补的东西。要是一般的狗,我可真不惜的给他吃。”
“旺旺旺~~”
“知道你小子馋肉,这不是来了嘛!”
修狗一直摇尾巴往林里身上扑,林里也懒得往狗食盆里面丢了,拿出一片后逗着修狗,随后往前方一丢,修狗飞扑起来后接的精准。本来还想着看点儿修狗的笑话,谁知道人家吃的格外香甜,咀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还流着哈喇子继续朝林里示好了起来。
唉~都说同人不同命,这个林里见的多了。但是见修狗这么重的口味,林里也是真的服气了。
不一会儿,林里手中的东西就喂了个精光。但看修狗还馋的厉害,把手给它看都不顶用,干脆就把手也伸过去了。当然了,修狗没有咬他,而是舔了个干净。
“唉!舔手都这么舒坦,怪不得会有舔狗这个词呢!”
刺啦~~
屋内一阵爆炒腰子的声音,没一会儿,香味儿就撺了出来。虽然调料不怎么够,可到底是肉啊!
下午时分,年猪杀完了,又到了分肉的时候。林里提着个箩筐和丈母娘一块儿相跟着就去领东西去了。至于林副书记,人家有自己的交际圈子,早就去想办法搞点儿计划之外的东西去了。
到一家人再次相聚的时候,家里已经多出了他们一家六口的四斤多肉,六块儿冻豆腐,三斤鲜豆腐。再加上林副书记特意买回来的一颗猪头,四个猪蹄子,三条猪尾巴,这个年要好过的多。
夜晚。经历了爆炒腰花儿和药酒双重加持的林里,还是没忍住洗了三个套子。第二天一早贤者时间的时候,竟然还不辞辛劳的进行了一番保养。
年味儿越来越足,偶尔零星出现的炮声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但这会儿炮仗可不便宜,孩子们打滚儿嚎哭磨大人都没用,只能带着情绪抽泣。后世是出于安全、环保等因素考量,控制着不让放,现在是穷的放不起。殊途同归就是这么来解释的。
寂静的村庄中此刻欢声笑语随处可闻,弥漫着的香味比一年加起来都多。大人们好过了,村里的孩子们这会儿也要好过很多。
三五成群结对而行,兜里都有个三两分的零花钱,买不了鞭炮,最起码能吃到一丢丢平时见不到,或者舍不得吃的东西。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阎王殿据点后面传来一阵欢笑声。
久违的几人围坐在一起,中间一口小锅里面咕嘟咕嘟的滚着一条盘起来的整条大肠,臭味早已经散了个差不多,到了这会儿,香味儿才是主题。
“二蛋,你可别尝了,这从一开始煮上,你这都尝了八遍了。肠子少了一截就算了,但你也不怕吃到那些没有洗干净的东西?”
“没事儿,做的熟了不也是那些东西嘛!吃了就吃了呗!有啥啊!要知道这肠子可是装了快一年的屎了,早就腌入味儿了,你们倒是别吃啊!”166小说
人就是这么奇怪,装过屎的肠子吃的香甜。可掉到屎坑里面的东西却嫌弃恶心。嘴里面的痰能咽进去,但吐出去的痰沾到手上都觉得恶心。
四脚朝天用筷子挑着一头儿夹了起来,用菜刀一点儿一点儿的划拉下来一条三四厘米的肠子,丢进嘴里就被烫的吸溜吸溜的直哈冷气,即便如此,还是吃的很欢实。
“嗯!熟了熟了。可以吃了。”
“废话,你都吃了多少遍了。生的也没有见你吐出来。”
“啥呀!刚才不是和你们说了吗?那时候还不烂乎,你们也不想让肠子塞牙吧!想想就有点儿恶心人好不好。”
“那还等啥啊!赶紧往出捞呗!切吧切吧咱们赶紧下酒啊!这从上午就开始煮了,到了这会儿,我已经等的快饿死了。”
一盘肠子捞住一头儿丢到木板上,其他的直接往外拽就是了。虽然有些汤汁被撒了出来,可大家也不心疼。
“汪汪汪~~”
没错,被大口袋天天念叨的凡凡也终于在此刻正式亮相了。那发白的毛发往身上一长,还真有点儿小鲜~~小奶狗的模样。不过林里透过现象看本质,第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板凳儿狗啊!
所谓的板凳狗,就是狗腿不正常,是那种大幅度罗圈儿的类型,四条腿在一起配合着像四条板凳腿,再加上身子,看起来像是个小板凳似的。也不知道这是畸形了还是一种特别的品种,反正在农村也不算多常见。
“嘿~~一边儿去,这是给人吃的东西,你可别抢啊!”
虽然现在的人没啥文化,但养狗的人也没有那么重的戾气,虽然自己的凡凡被扒拉开了,但是也知道个事理,不会把修狗当自己的儿子、孙子来疼,估计是怕串种,不好向祖上交代。做错了事被教育,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没事儿,我给它带了窝窝头儿,沾点儿汤就是美美的一餐了。”
“哟呵,大口袋你可以啊!竟然舍得把窝窝头喂狗,小心我去你家里告状啊!你这是明晃晃的浪费粮食。”
“什么呀!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嘛!给凡凡稍微改善一下生活。再说了,窝窝头我带了好几个呢!打算做主食来吃的。”
大口袋打开了一旁的包袱,果然露出了几个黄灿灿的窝窝头,中间间或夹杂着一些片状发亮的东西,应该是玉米表面那层东西。
“咱村里都用上电磨坊了,你们家怎么还吃这种棒子面儿啊!粘在喉咙里面咽不下去多难受啊!”
“对,吃倒是好解决,多喝两口水也咽下去了,但是拉就不行了,没有个小棍儿参与,会憋死人的。”
“滚。说的这么恶心人。这不是之前舍不得吃存下来的粮食嘛!总不能带到磨坊再加工一下吧!那还得花好几毛呢!不划算。想想还是继续吃好了,都吃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么三五顿的。”
“光是磨坊里面的花费都要好几毛,那是好几顿的事儿嘛!要是想省钱,用箩过一下,筛出来东西喂狗不就行了?反正你这么喜欢你家的凡凡。光明正大的吃棒子面儿不好吗?”
大口袋白了四脚朝天一眼,把窝窝头都丢进了汤里面。反正这个东西今天也带不走,喝又有点儿不下口,干脆就用来煮窝窝头喝糊糊算了。反正窝窝头不怎么好热,一举两得。
四脚朝天把大肠切成两三厘米长的节,直接就丢那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