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兄弟要发达了，赴欧军的单子太大了，大佬们指缝中露出来一点也够我吃个滚圆了。”陶白白将齐然送回军营之后在车上跟小朱吹道。

    “陶哥，挣了钱能不能买辆车，这租车一月九十个银元，租个一年车子钱就出来了。”小朱回头和陶白白抱怨。

    “每月二十块钱的工钱，二十块钱有钱我又少你的吗？你操我这份心干什么，好好开车，要不然回头就把你换了。”陶白白恐吓道。

    一个月的时间飞逝，齐然进入大沽讲武堂已经一个月了，期间宋铁和八重开车来过两次，两人通过陶白白的关系办了驾照，又有杜石山和那爷那样的高手护卫也不怕路上遇到小毛贼。

    这个月只有两天假期，齐然都留在利顺德酒店的客房里浇花。

    “黄科长，齐然提拔到排长的位置是不是太快了，他进营才一个月啊。”黄火伟已经走马上任训练处的教育科长，少校军衔了。

    “李副科长，齐然的任命可是有余次长背书的，这孩子邪乎的很，射击、刺刀都是全校第一名，连扶桑教官先遣团都赞誉有加，你只要盖章就行了。”黄火伟换了校官军服，人也从油腻男变得精神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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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得了，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算我多嘴。”人事科的李副科长是保定出身，但为人圆滑，所以才入得淮上系为主的赴欧军教导旅工作。

    “谢了！改天让齐然请你到利顺德吃饭。”谁都知道黄火伟是齐然的大哥，黄火伟说齐然请客，齐然就得请客。

    “行，这小齐本钱不错，两个富婆轮流伺候，只是让人羡慕。”李副科长见到过八重和宋铁轮流开车送他，私下一打听羡慕死个人。

    “得了，大沽五大道的胡同你钻的少了，租界里的书寓你去的少了。”大沽的风月场是土洋结合，既有京师的胡同馆子暗门子，又有松江的书寓校书洋婆子。

    “我一个月才80元的工资，还有一家人要养，哪像黄哥你有个好老弟啊。”李副科长将盖好章的文书交给黄火伟道。

    “德行，谁不知道你李布鲁是一代省王，狗不理的包子都舍不得买，要蹭的才香。”黄火伟将文书收好揶揄道。

    “哈哈，你不知道那种不花钱的感觉是真的好。”李布鲁科长似是在回味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黄火伟已经走了。

    “齐然，你看！”黄火伟献宝似的拿出一纸文书。

    “黄哥，那事办下来了？”齐然说的是另一件事，月初入营的时候才知道士官教导团最终要招募三千人，在这三千人中有十分之一的优秀学员毕业后会被授予少尉军衔，最终要的是士官团可以通过考试进入，不需要推荐信。于是，齐然就想着将马洛伊尔和张保国给办进来。倒不是他不想把八重和杜石山也办进来，而是赴欧军不招女兵。

    “不是那件事，那件事王三镇在办，你那两个兄弟文化太差了，框大的字不认识一斗，还得等一等，下一批要招收一千人，看看能不能混过去。”黄火伟说的是实情，一个索伦猎人，一个沧州武术家，要文化干什么!

    “那是，上个月比武中，你名列第一给我赚了面子，也给你挣了个职务。齐然听令：兹任命齐然为大沽讲武堂学兵宪兵排排长，中尉军衔。”黄火伟摆出了读圣旨的样子。

    “谢谢，黄哥。这学兵宪兵排是个什么章程？”齐然第一次听说这个职务，他e摸了分不清自己是学生还是教职工了。

    “现在讲武堂里的人开始多了，需要专门维持秩序的宪兵了，我跟余大帅说，小齐是全大沽讲武堂第一能打得，要是上宪兵就得让他上，不然一般宪兵也管不住他啊。于是大帅同意你半工半读，一面干宪兵，一面当学兵。”黄火伟表功道。

    “那这宪兵排的兵员从哪里来，士官团那边给人，还是从我们的学员中挑选啊。”齐然想到这个宪兵排长不会是光杆司令吧。

    “当然是从我们的学员的挑选，虽然我们是一个团体，但是军官团是军官团，不是士官团可以管辖的，而且这个架子你得尽快搭起来，明天团长就到了，要是他看不过眼，说不定会把你这个排给撤了。”老黄恐吓道。

    “余次长的面子都不给？”齐然看着文书上余铁山的亲笔签名，果然是铁画银钩。

    “新任团长是刘丰同，淮上系的四大金刚，他比余次长出道的时间早多了，方大统领在的时候他就是上将了。你说他会给谁面子，除了高执政谁的面子都不好使。而且你不能让余次长为你一个小小的中尉排长跟本系统的大佬掰手腕吧，你何德何能啊？”老黄嘲讽道。

    “是是是！按黄哥的意思办。”齐然从善如流。

    “明天上级学员要过来合营训练，你可得给我争口气。不仅要搞好秩序，各项训练还得给我拿第一，尤其是打靶，这次来的还有各省的女军官，都是上尉军衔配哥哥我正好。”老黄变身油腻猪哥样。

    “保证完成任务。”

    “学校成立宪兵排，哥几个跟我干吧。”齐然回到宿舍就开始忽悠了。

    “每天训练都累死了，还跟你干宪兵，齐哥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宿舍里的小胖子张骁骑。

    “每天给你一个小时去五大街看洋婆子，你干不干！”齐然直接点穴，就这一条，宿舍里的十四个人都成了宪兵。

    “常雨辰，每天多打五十发子弹，晚起一个小时。”第二间宿舍顺利拿下。

    “朱少卿，给你当副排长。”第三间宿舍也拿下了。

    “一天三遍巡视岗哨和炮楼以及每天的暗哨，我们三个寝室轮流执行，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现在说出来，没有就解散。”齐然给每个人都发了“mp”的袖章，这是学校通行无阻的通行证。

    翌日一早，晴空万里。

    两辆卡车向齐然这边的营地高速行驶。

    “站住！出示通行证！”守门的学兵端着枪问道。

    “没看见是上级学员队的车，赶紧开门，你个呆瓜。”司机摇下车窗怒骂道。

    “我没有看到通行证，不能开门。”这也是个认死理的学兵，齐然见过他好像叫王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