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这次打电话进来的是宋铁。
“我和八重回家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宋铁打电话过来报了个平安,这是因为齐然早上走的匆忙的原因。
“好,你们注意安全!”齐然军务在身,挂电话很快。挂完电话,他就在山长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叮铃铃!齐然起身接起电话。
“齐然,老帅给你打过电话了。”余铁山的语气里透露着威严。
“是的,旅长我听您的安排。”齐然的态度很严谨。
“再过一个小时,辽军的第二批部队要过来,这次是张四虎的儿子小六子带队,他身边有个悍将叫杨茂成,你要注意着点。”余铁山再次下令道。
“小马,调一个班到炮楼上盯着西面,另外让通讯班接一条战时电话线过来,随时汇报西面军营的情况。”齐然吩咐马洛伊尔,早上的时候,余铁山为了保障联络通畅又从京师电报局派来了一个通讯班。
“是,连长。”马洛伊尔自打进了赴欧军,努力的学习正规军的规矩。
“哪位是齐然,我是辽军卫队旅,一团参谋长杨茂成。”中校军衔的杨茂成身材高大,军容端正,一看就是大将做派。
“我是齐然,奉命于贵军少帅对接。”齐然不卑不亢,他接到的命令是和张四虎的儿子对接。
“我是张双喜,辽军卫队旅一团团长。”从辽军的汽车上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上校,这人年纪轻轻但是表情上却是不悲不喜,一副我不在乎的样子。要不是齐然知道他是张四虎的儿子,一定把他当骗子抓起来。
“哼!你一个上尉见到到一个中校,为什么不给我敬礼。”杨茂成开始挑毛病。
“不好意思,杨参谋长,我先要确认情况。”齐然敬了个礼,杨茂成也回了一个礼。
“张团长,你们的军营在西面,汽车也停放到西面,我派人给你们引导。”张双喜带来的部队又是四百人,还有三十辆不知道品牌的卡车。
“少主,要不要。”杨茂成小声说道,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茂成,你不要生事,父帅这次安排的是大事,要不然也不会把我们辽军的卧龙凤雏都派出来了。”张双喜说的是易雷霆和杨茂成被称为辽军的双壁大将号称卧龙凤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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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易雷霆那帮子士官派的就会些阴谋诡计的小伎俩,真刀真枪还等看我们保定派的,俺老杨不屑于和他们为伍。”提到易雷霆,杨茂成万般看不上,这是他们两个的派系之争,争的是辽军的未来话语权。
辽军的内部山头有三股,第一股是老帅的江湖派,都是马贼出身,但一般都身居高位,担任镇守使或者师长、旅长。第二股是易雷霆为首,扶桑士官学校留学生组成的士官派,这些人在辽军中担任营、连级的中下级军官,第三股是杨茂成为首,保定军校毕业生组成的保定派,这些人也都是中下级军官。
“以大事为重,这次事情成了,我向父亲保举你做混成旅的旅长,以后你自己领兵,随你折腾,我保证不让易雷霆那帮人牵制你。”杨茂成和张双喜的私交很好,毕竟杨茂成曾经当过张双喜的家庭教师。
“辽军已经有七八百人了,我这边只有二百人马,要是有个万一我这点人不一定能制得住辽军。旅长能不能给点援军?”齐然担心的是辽军在截得军火以后吃独食。
“援军是不可能有了,这几天马大统领天天拉着高执政巡阅京畿附近的部队,要是有部队调动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马玉国大统领也是行伍出身和高执政还是老友,要不是派系不同两人还能把酒言欢。
“那旅长可否拨上几挺机关枪,辽军八百就带了四挺马克沁,我这边一点重火力都没有,心里没有底啊。”齐然确实看见辽军带了四挺马克沁,但是他的射击有系统加持可以压制的住。
“机关枪也没有,都等着这批军火下锅呢?嗯,大沽造船厂还有赴欧军定制的一批驳壳枪,大约五十支,你可以先去提来使用,但回头要还回来,这是给赴欧军的连排级军官定制的。”余铁山手里只有这些牌,要不然他堂堂一个军政部次长,天天给一个小上尉打什么电话。
“那成,我马上派人去取,请余次长联络好,大沽造船长方面。”齐然想到将张保国的排武装成全驳壳枪的手枪排,真正的用途相当于一支全冲锋枪突击队。
“常兄,你带一个班,开汽车去到大沽造船厂将我们的驳壳枪都提回来,尽量多提一点子弹。”思来想去,齐然还是决定派常雨辰去大沽造船厂提货,这是因为常雨辰的家学渊源,比低层人士的张保国和马洛伊尔更善于和人打交道。
“朱兄,你负责后勤,一定把西边那些大爷们伺候好,不给他们生事的机会。”朱少卿虽然不是张双喜那样的顶级少帅,但好歹也是地方级别的小少帅,两个人是可以交流好的。
“王一弟你率领一排,加强戒备,提高巡更的次数,跟弟兄们说这两天发双饷,都精神点。”这笔钱他要从自己的办公费里面出,他每月工资五十银元,还有五十银元的办公费,完全可以负担的起这笔钱。而连里的办公费,要承担辽军的伙食,已经杯水车薪了。
“张骁骑从二排抽调一个班,去采购肉食,每天都给弟兄们加餐,最近几天会辛苦。”他掏出一张五十元的交通票交给张骁骑,这就是新连队没有司务长的烦恼。
“你们两个人,把自己手里的好手都聚一聚,长枪打的好的跟小马,其他的跟着保国,这两天勤着点学射击,也算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了。”将这个人都支出去以后,齐然又对马洛伊尔和张保国说。
“是,齐哥你那个凤凰三点头,我都学的炉火纯青了,手底下也有几个打得好班长,还要在往死里练吗?”张保国早在齐然的授意下向着手枪排的方向培养手下了,为此齐然的两把驳壳枪膛线都快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