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马焕章,齐然自然想到了陕西的刘雪亚督军,这位督军是河南人,以衣锦还乡为己任。他在陕西疯狂刮地皮,给绥远和察哈尔提供了大量的优质人口。
“陕西的情况怎么样?”齐然随口问道。
“这个要问完颜夫人,她盯着陕西呢?”要说对权利的渴望,完颜数当属夫人中进取的,她在绥远还没有坐稳的时候就想要齐然帮她拿下陕西。
“那回头问她吧,我们下一站去羽棱村。”齐然出口成宪,很快就有人把钢铁厂的货车换成了客车,众人乘坐火车直奔羽棱村。
“这是最新款的花旗机车头,牵引力有80吨,时速最高可以达到95公里每小时。”陶白白继续引领齐然观察这大半年的变化,因为宣化财政富裕,陶白白才敢建议购买更新更强的机车,把那些普通的机车推向民间和偏远县城,让代军的统治通过铁路链接的更加稳固。
“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羽棱村?”齐然没有想到蒸汽机车就可以达到95公里每小时,他还以为70/80公里就是极限了。
“那要先打个电话给铁路督办公署,让常兄弟对钢铁厂的专用线进行交通管制,要不然我们会和煤炭厂的送货车或者钢铁厂返回的空车发生事故的。”陶白白赶紧解释一下,不过齐然了解这个毕竟前世干过这个行当。
“那就不用了,我们按照正常行驶,需要多久的时间。”齐然问陶白白。
“一个小时左右,主要是最近出货频繁。”说完,陶白白亲自给齐然点烟,火车恰在此时开进钢厂站台。
汽笛的呜呜声,好像是标志着个一个时代的开始。
专用线的速度还是不错的,钢铁的专列也主要是给兵工厂专家团使用的,所以设施也是实用美观的。
窗外通往羽棱村的烂泥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一辆辆自行车在飞驰,然后有零星的电动卡车在运输货物。
“年初,我把巡城马改为邮传兵,现在送信都以自行车为主。”陶白白把窗外的情况再次介绍给齐然,齐然睁大眼睛看向陶白白。
“是宋夫人的主意,他说把巡城马的马匹改为马拉火车,或者编组更多的龙骑兵,一百公里距离以内的地方还是用科技解决为好。”陶白白侃侃而谈。
减少巡城马的马匹,为宣化政府节约了一笔不大不小的伙食银子,马匹则到更远的地方创造价值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齐然想到了他把朱雀送给齐厚不就是让他创造更多的价值吗?
“也只有她能想到这个事情,其他人哪里见过这个。”齐然心中暗想,火车继续飞驰,很快他见到了羽棱兵工厂的厂牌:塞北巡阅府第一兵工厂。
“这里好像离羽棱村还有点距离?”齐然觉得位置不对。
“现在羽棱厂已经扩大了数十倍,厂里员工三千多人,光是那三爷的机枪厂就已经五六百人了。”陶白白主动解释道,这几年齐然很少到羽棱村来,至多有任务了叫江夫人去过夜,完全没有想到羽棱村发展的这么大。
火车并没有进站就停,而是继续向东,一直到一处大型站台这才停下,江夫人正穿着旗袍和那久满、庆恩还有几个熊国工程师一起等待齐然的到来。
“巡阅亲自前来,这是阵什么风。”江夫人调笑着说道。
“我这不是许久不见,来看看嘛!”齐然先和众人见礼,然后在和江夫人打嘴仗。
“你这是来当监工来了吧,齐巡阅我跟你说,就是把我逼死,我也没货给你。”抢先说话的是那久满,他的麦德森轻机枪已经在齐然控制的军队里卖疯了,但是他的产量只有每月150挺,现在只能维持着先保障整编十六师。
“皇熊帝国的订单太大了,我建议还是采购一点其他机枪,我们一家吃不掉。”庆恩也劝道。
“三爷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我真的就是来看看。”齐然适当安慰了一下那久满,反正他真的不是来催进度的。
“那就好,我给你看看新开发的武器。”恩庆也适时的把焦点接引到自己身上。
“这是?”齐然被庆恩带到试炮场,看见了一门九二式步兵炮。
“这是庆恩二型迫击步兵炮,既可以当迫击炮曲射有可以当步兵炮平射,最大射程3千米,关键是还可以拆卸,零件我已经可以做到全国产化了,关键是还需要30万元买设备。”此时恩庆才扭扭捏捏的说出自己难处。
“这样吧,这个钱有我私人来出,但是您老人家要尽快到伊尔库茨克赴任,我已经答应那边了。”
“让我二弟子鲁复汉负责后续的工作,机器到了就可以投产了。”庆恩是军工狂人,只要他的产品能实现,奔走万里若等闲。
“这是复刻花旗的17款勃朗宁重机枪,它比马克沁的机构更简洁,要是我们生产这个信号,重机枪的产量会增长30%。”根据庆恩的推算现在每月羽棱厂可以生产30挺重机枪,如果改进成生产勃朗宁可以生产40挺。
“给庆恩将军颁发5万元的奖励,明文通电所有代军辖区。”齐然知道恩庆是爱名声的,但是他不想这位老将军太清苦了,所以给名又给钱。
“这如何好意思?我这个总监每月是那工资的。”
“那是应该的,不知道您到北边以后,谁能帮衬一二。”齐然首先要保证羽棱村兵工厂的运行才能让庆恩帮他主持北面的兵工厂,关键是齐然的很多奇思妙想(后世武器的具现化)只有庆恩的团队可以帮他实现。
“三弟子戴刀,是兵器名家戴梓的后人,他现在正在主持p18普鲁士冲锋枪的生产。”庆恩举贤不避亲,他的弟子们现在在羽棱厂是主力级别的存在。
“那久满,都中午了你为什么不回家。”一个年轻的女声传来,众人回头看去,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妇。
“阿尔萨兰,我这是不是在工作吗?你着急个什么?”阿久满见大家都看向他,他只得硬气的回应。
“好,你凶我。你死定了,晚上就跪搓衣板吧。”少妇见到阵仗很大,甩下狠话就走了。
“哎,我怎么就想到再婚了呢?”那久满自言自语道,显然是被吓住了,没有注意到大家都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