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和我离婚?常志清,你还是人吗?”陈凤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声音响彻整个大元帅府,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
常志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凤,点了点头:“是的,我决定了。”
陈凤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盯着常志清,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这个男人,曾经在战场上英勇无敌,如今却在金钱和权力面前变得如此软弱。
“为什么?就因为犹太商会给的更多吗?”陈凤的声音有些颤抖。
常志清没有回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转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空,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吗?”他缓缓开口,“他们发行了上千万的美元债,还从花旗国秘密运来了10万条m1917式步枪,还有上百挺勃朗宁重机枪,m1式75毫米榴弹炮五十门。”
陈凤愣住了,这些武器足够武装一支庞大的军队。她无法理解常志清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而且,他们还打算帮着我训练空军。”常志清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飞机是犹太人从普鲁士采购了大量福克d.vii型飞机零件,在广州兵工厂组装的产品,最高时速190公里每小时。”
这些话让陈凤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桌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知道,常志清已经做出了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吗?”陈凤的声音哽咽着,“你忘记了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风雨吗?”
常志清转过身来,看着陈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走到陈凤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不起,凤儿。”他低声说道,“可是,我已经腻了。你美丽的外表已经无法吸引我。”
陈凤身体一颤,她抬头看着常志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个男人,曾经深爱着她,如今却已经不再属于她。
“那赵三小姐呢?”陈凤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也同样美丽。”
常志清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欣赏和迷恋:“是的,她满身贵气,让人着迷。”
陈凤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这段婚姻。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挺直腰杆走向门口。
“我会离开这里。”她坚强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常志清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凤离开的背影,作为一个上位者,没有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说法,那是腐朽的封建文人对自己的幻想要求。
陈凤离开番禺之后,回了自己在松江的娘家,他的娘家这几年靠着广州的关系做一点小生意,只比以往好上一点。
她刚刚回到家,齐然就来拜访。
这个时候,大家都讲究一个祸不及妻儿,齐然此番来临,拜访陈家只是为了作秀,谁想到刚好遇到被抛弃的陈凤。
“我和常志清已经离婚了,请大人饶我一家老小一命,要怪罪就怪罪我陈凤一人。”陈凤虽然跟常志清好多年了,但真实年龄不过二十五岁,她见到齐然来了还以为是来报复的。
齐然看着陈凤,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知道陈凤和常志清是自由恋爱,婚后也算是忠心耿耿,但现在常志清抛弃他必定有其他原因。
“陈夫人,我知道你们一家人都是无辜的。”齐然温和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们。本来我打算来看望一下您家里,不过是希望常元帅以国家为重,我们可以给广东联省自治的权利,但是广东的主权一定要归属朝廷。”
陈凤听到这话,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她知道,齐然的决定也许会让她的家庭免受更多的伤害。
“谢谢你,大人。”陈凤感激地说道,“我会带着我的家人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和常志清有任何联系。”
“慢着!陈小姐不必如此,我手书一封,保证您家的安全即可,我想我还是有信用的。”齐然淡然一笑,他打量了一下陈凤。
陈凤虽然已经做了多年的妇人,依旧亭亭玉立。
“阿凤,还不谢谢齐巡阅的恩典。”陪同齐然的还有新任松江府尹虞阿德。
虞阿德是宁波商人的头,陈凤自幼就认识这个伯父,这也是陈家还敢在松江待着的原因。
陈凤见虞阿德使了眼色,立刻明白过来,她巧妙的使了一个礼,让自己妇人的完美身材必现。
“齐巡阅真是英明,凤儿谢谢您的提携。”
齐然见陈凤袅袅婷婷,暗道这妇人如若不是早年嫁人,如今也该是半个红颜祸水了。
陈凤见齐然一闪而过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如何可以获得利益了。
这几年她上位惯了,成为弃妇回到家中以后,除了母亲,其他人给她的都是白眼。
在这个松江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她在家里人眼中地位还不如四马路红校书。
“大人,请留步,我有话想和大人单独说说。”陈凤眼见齐然要走,她一咬牙一跺脚,就说出了此生没脸没皮的话。
“大人,我等先到弄堂外等候。”虞阿德是何等人物,他见过的事情何止千奇百怪,只看齐然和陈凤的眼神交流,就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
“老匡,你也一起。”齐然见匡一鸣还想留下当大灯泡,这就将他赶走了。
“请大人,到我房间,我当为大人奉茶。”陈凤引领着齐然上楼
“大人,我有机密报告。”陈凤关上自己的房门,她决定先出卖自己手里的机密,如果不行,就只能用自己作为筹码了。
“你是不是想说,常志清背后有犹太商团的帮助,他们上个月给广州送去了大笔军火和资金。”齐然淡淡的说道,实际上军情司在花旗也有密探,军火采购大单这种事情,一查就知道了。
“大人知道还跟我上楼?不怕我行不轨之事吗?”陈凤先是震惊,然后惨然一笑道。
“陈小姐怕是不知道,我是战将出身,你一个小小妇人,我还真不怕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齐然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大人别走,陈凤蒲柳之姿还请大人怜惜。”陈凤三步并两步走到齐然面前,身上的旗袍簌簌而落。
一个小时以后。
“呜呜呜,大人,我这十几年妇人白活了。”躺在齐然怀中陈凤居然流出了眼泪。
原来,常志清早年混迹松江风月场,早已是银样镴枪头,在体力超绝的齐然面前不过是战五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