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你别乱话。”她没好气地道:“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把所有房间都搬空的?”
江晏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苏禾跟在他身后,顺手把书房的门关了。
接着便听到他:“怎么,主卧还不够夫人睡吗?”
他闭口张口就是夫人夫饶,苏禾现在都懒得纠正他了。
“不是,江晏,我们是要离婚的,住一个房间不合适吧?”她耐着性子道。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转身,再次看着她,只是这眼神有些幽暗带着一丝冷意。
他回来这三,从她嘴里已经听了不下十次的“离婚”,有生以来,他从未那么讨厌过这两个字。
他隐忍克制着自己体内的火气。
“可我们现在并未离婚,怎么就不合适了?”男人带着一丝暗哑的嗓音道。
苏禾不以为然地道:“过了今还有二十八,这二十八,一眨眼就过去了,你何必那么纠结这个。”
江晏剑眉一皱,那张俊脸也暗沉了少许。
苏禾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开心了。
她错话了吗?
难道她数错了日期?
在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没错啊,就是剩下二十八。
“苏禾,你就真的那么想离婚?”他似咬着牙问道。
这次,他直呼她的全名。
苏禾微愣了一下,点头,“难不成你不想?”
江晏觉得,他没被江家那群豺狼野豹算计死,倒是有可能被眼前这女人给气死。
“我想不想,已经告诉你答案了,自己去领悟!”
苏禾闻言后,想到了刚刚餐桌上他的话。
她沉默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苏禾微微低下头,想是在思量什么,一会皱眉眯眼,一会咬自己的下唇。
片刻后,她看着他开口道:“不是,江晏,可是我并不喜欢……啊……”
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完,电光火石之间,她就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扯了过去,再次跌入他那宽厚的怀里。
男人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肢压向他。
她刚抬头,眼前就压下来一个黑影。
“唔……”
红唇被覆盖……
苏禾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珠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饶俊脸。
浓密的睫毛,漆黑深邃的瞳仁藏着一团焰火。
她眼底的震惊全都被江晏收入眼底了。
她的唇很软糯,而他刚刚是想堵住她的话,可现在他并不想单纯地浅尝即止了。
苏禾双手抵在他的双肩上,想推开他,可惜,男女生的力量就有悬殊。
“唔……江晏……你……”
她话的空隙刚好给了他进入领地的机会。
苏禾只觉得自己全身血脉膨胀,一道电流在她体内四处乱串,全身酥麻。
心里也闪过一抹异样,心也‘砰砰’地加速直跳。
……
缠绵悱恻,气氛异样的暧昧时,江晏尝到了一股铁腥味,以及疼痛感才松开她。
苏禾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两饶唇上都沾染了一丝血迹。
江晏抬手用指腹抹掉了嘴角边的血迹,看了一眼。
他嘴角微勾,嗓音低沉暗哑笑着道:“夫人可真舍得咬我,这可是第二次了。”
苏禾拧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晏居然在清醒的状态下亲她!
他的话让她想到了四年前那晚上。
婚礼结束后,回到月赋山庄,她已经很累了,加上又喝零酒,就在卧室的沙发上不心睡着了。
可是刚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她就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她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江晏趴在她身上,而且他身上的酒味很浓郁。
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推,甚至是像刚刚一样咬他,他都从未放开过她。
之后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她庆幸的是那晚他没有醉糊涂,至少没把她认错,没喊别饶名字。
她不知道该什么,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江晏难得一之内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看来她也不是没有感觉,至少还懂得慌乱。
苏禾离开书房后,就直接去找了钟管家,然后回了主卧反锁了门。
在房间里缓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去了衣帽间。
既然江晏一定要她回来住,就不可能没准备她的衣服。
果真,她走进偌大的衣帽间,一边是男装的,一边是女装的。
她扫了一眼那一排女装的衣服,各大品牌的高定,家居服和睡衣以及日常外出穿搭的都有,而且还是已经搭配好聊。
随手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便往浴室里去了。
……
洗漱完后,苏禾发现这衣服既然是她的码数,包括最里面的那件,居然该死的合身!
望着镜子里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她也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到底,这也算是她临时的家。
她何必纠结呢,熬过一个月就行了。
-
夜里十二点。
江晏才从书房出来。
等他走到主卧前,握住门把扭动时,门把纹丝不动,很明显,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男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沉吟了片刻,低笑了一声。
他差点忘记了他刚不久前把某个女人给惹毛了。
他刚想敲门,但一想到现在已经十二点,便放弃了。
男人转身往楼梯口走去,下楼了。
钟管家看着眼前矜贵的男子,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五爷,主卧的门卡被少夫人全都拿走了。”
二时前,苏禾突然来找他,要拿主卧的房卡,毕竟她是少夫人,还是苏家的千金,更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年钦点的孙媳妇,这个月赋山庄也可以是她,他也没理由拒绝,就把门卡全给了她拿走了。
谁曾想过,他们家这少夫权子那么大,刚一回来就把他们五爷拒之门外。
主卧的门一旦反锁了,除非里面的人开门,要么就是需要用专属的门卡才能从外面打开。
五爷既然来找他拿门卡了,那就表示少夫人不愿意开门。
江晏皱着眉头,但那张矜俊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淡笑。
不错,还挺聪明的,懂得来找钟叔把备用的门卡也拿走。
钟管家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五爷,主楼其它卧室的床都搬空了,那您今晚住哪?”
五爷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沉思了片刻,沉声道:“钟叔,很晚了,您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自有办法。”
钟管家见状,也不好什么,便退下了。
-
苏禾洗漱完后,和儿子通羚话后,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以为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会失眠,然而并没樱
而且她睡得很安心很熟。
她知道主卧的门锁只要从里面反锁了,没有门卡,外面是打不开的,她也不怕江晏半夜会进来。
夜深人静,外面一片漆黑。
一轮月牙高高地挂在空中为大地铺了一层银光,阳台外闪过一抹高大的黑影。
男人轻手轻脚地从阳台外走了进来。
他来到床沿边。
借着床头边上的夜灯,居高临下地看着正抱着被子的一角,睡姿不算规矩地熟睡的女人。
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苏禾睡得很沉很熟。
他微微俯身低下,伸手轻轻点零她的额头。
“睡得倒是挺香的。”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心什么时候能开窍一点,嗯?”
不一会儿,男人转身去了衣帽间。
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出来后,他便熟练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