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龟山轻笑:“有点意思,孤准你出名字。”
“番邦狗子而已,敢对朝呲牙?”刘廌怼道。
“舌尖嘴利,大明尽是你这等货色?”
“若置身倭奴邦,以我之才可为王。
偏生投胎大明土,向上一瞧皆才良。”
“意思是你在大明是最差的,但也比我倭奴的贤良强得多?”
“不想你竟能听懂人话,我以为狗子只会狂吠。”
“你……。”
林凤娇本就性情疏阔,霁月高风,平时总笑呵呵的,不想平时跟个来子似得刘廌在怼人方面竟这么独树一帜。
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后龟山转头看向她:“你是……林凤娇?”
林凤娇招了招手:“正是你老祖宗我,乖玄孙快来磕头。”
后龟山:(??へ??╬)
“原以为大明是朝上邦,有服章之美,有礼仪之大,不想今日所见之人皆如此粗鄙,真枉费了我多年想要去大明见见异域风情的期待。”
刘廌撇了撇嘴:“尔之心肠狠如豺狼,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林凤娇附和道:“是啊,你还有话要吗?
没有的话,你就准备好去死吧。
我们太孙了,要用你的脑袋祭奠那些被倭寇屠杀的村民!”
后龟山颇为震惊:“哦?又有倭寇冒犯大明了?
唉,这可真是个难题,我倭奴国多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不少走投无路之人只能下海为寇,就连皇也管不到他们。
难怪你们如此愤怒。我们不过是来祭拜妈祖娘娘,就被你们当做仇人。
不过孤还是要,倭寇虽然被冠以倭字,但未必都是我倭奴国人。
大明沿海除了倭奴,可还有琉球、高丽等国,就连大明本国也有不少海盗吧?”
他这情真意切的模样,还真有点唬人。
铁金刚虽然外憨内明,可到底是个和尚,不善撒谎,也不太愿意过分怀疑人家,闻言有些动摇。
陈通微倒是有防人之心,但他也是出家人。
如果可以,不杀生对他来最好,不禁皱眉沉思。
林凤娇则鄙夷大过反思。
几十年了,她听过见过太多反复无常的倭寇事迹。
正在她思索怎么反驳后龟山时,刘廌叕开口了。
“太孙走时可是了,倭奴最是反复无常。
尔等一向重节而无大义,所以遇到后最好直接动手。
你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孰是孰非我等自然明了。”
林凤娇点头:“的没错,动手吧。”
后龟山哈哈一笑,不再伪装:“既然如此,手底下见真章。”
得了令,倭奴那边早就不耐烦的阿野实为、阿野公为、六条时熙、吉田兼熙、吉田兼敦全都自船上飞出,各自袭向陈通微、林凤娇和刘廌。
“如此实力,也敢猖狂,真是井底之蛙。”铁金刚早就盯上阿野实为这个对手,一跃将其于半空拦下。
抬手一拳,正中阿野实为手中倭刀。
‘砰’的一声。
二人平分秋色。
各自于半空落下。
“高手!”
阿野实为微微一惊,随即战意高昂,舔了舔手中倭刀。
……
阿野公为是阿野实为的儿子,使得武器也是倭刀。
比起他老子,家传破蓝法在他手中换了路子,轻盈如羽。
他每一刀落下,都轻飘飘的。
看似毫无杀伤力,实则刀未临近,刀气已然迸发。
刘廌一时不防,被削掉一缕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刘廌有些心疼的接过断发,塞进袖子。
顺手又从袖子里拿出四颗围棋子。
这四颗棋子分别为两黑两白,质地温润如玉,带着神秘光泽。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刘廌诗句念完,他与阿野公为身周立时陷入黑暗之中,就如同凌晨一般。
阿野公为有些恍惚。
“怎么黑了?”
抬头一瞧,上既无星星,也无月亮。
茫然环顾四周,阿野公为连方向都找不准了,伸手不见五指。
不等他多想,忽感脑袋和左肩被砸了一下。
肩膀上那一下倒好。
落在脑袋上那一下,直接让他脑袋起了个包。
“嘶,好疼!”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是儒家手段!”
阿野公为话音刚落,身上又被砸了两下。
他不禁火气大冒,胡乱挥舞倭刀,发出道道骇榷芒。
“你出来啊?出来决一死战!”
“躲在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忽然,阿野公为耳朵动了动。
“我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罢,阿野公为往左前方劈了一刀。
‘叮。’
‘叮。’
金铁交击之声先后响起。
“哈哈,虽然看不见,但凭借听声辨位,你的暗器也别想再打中我。”
躲在一旁的刘廌:Σ(⊙▽⊙\\\"a
……
倭奴船队后方,六条时熙对上陈通微。
“老头儿,报上名来,我之手下不杀无名之人!”
陈通微懒得搭理他,心念一动,一道海水飞起,化作一柄晶莹剔透的水剑。
‘唰’的一下,水剑从六条时熙脖颈处划过,复又还原成海水,融入大海之郑
六条时熙浑然未觉,飞身就要攻击陈通微。
走了两步,突然停住。
下一刻,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滑落。
林凤娇收回眺望目光,声嘟囔:“还以为多厉害,原来连牛鼻子老道的飞剑都发现不了。”
一抬手,林凤娇拍开吉田兼熙、吉田兼敦父子迎面刺来的宝剑,动作轻松的好似在拍蚊子。
林凤娇又跺了下脚,激起两道水箭,直射吉田父子。
吉田父子被林凤娇轻松化解攻势,心中已然有提防,不像六条时熙那样轻担
然而,当他们全神贯注以最大力量挥剑格挡时,依旧被林凤娇随意发出的两道水箭射断宝剑。
两人被震退十多步。
低头一看握剑的手,上面满是划痕,鲜血淋漓。
“这就是妈祖祖庙庙祝的实力?”
“凡人怎会有这等武力?我父子二人可是自负不输于大明开国六公的倭奴顶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