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鼎具体功用为何,朱雄英尚未探究明白。
但朱雄英试过,用御剑的方式去驾驭它也是可行的。
所以此次出远门,朱雄英将它收进芥子袋带了过来。
“作为前辈,荆州鼎,该你展示威能了。”
朱雄英御使荆州鼎飞起,势如泰山撞向辘轳剑。
辘轳剑显得颇为兴奋,横空快闪,对撞过来。
‘duang’的一声,数千年内从未碰面过的两大神器终于首度交锋。
对撞过后,辘轳剑被击飞,在空中接连转圈。
四溢剑气划破许多云彩,割裂大片地域。
就连远远围观的众人都受到波及,连忙往更远处退去。
只有铁金刚、刘廌和萧家三兄弟依然无惧。
倘有剑气攻来,他们各展手段,安全无虞。
而荆州鼎也被撞飞,像颗坠落人间的流星,拖着红光斜着往地面坠去。
‘duang’的一声,荆州鼎砸落,生生将地面砸出一个两米深的大窝。
一股震荡力量随之向四面八方席卷。
立时地面破碎,土块石块崩飞。
就连站在这块区域上的众人,也都有些站不住脚,摇摇晃晃。
全力战斗,让朱雄英热血沸腾。
畅快一笑,朱雄英托起荆州鼎再次直奔辘轳剑。
辘轳剑不甘示弱,再次迎击。
却仍是不分胜负。
似这般,两大神器一次次于半空之中碰撞。
时而东风压倒西风,时而西风压倒东风。
斗的难分难舍。
观战者无不身心俱震!
……
斗着斗着,朱雄英开始力有不逮。
荆州鼎到底不是御剑术首选武器。
它太大太重,御使它太过艰难。
在又一次撞击后,荆州鼎砸落一处池塘,直接将满塘水给溅光了。
面色苍白的朱雄英想要运力将荆州鼎从池塘底部淤泥里拔出来,竟根本做不到!
擦了擦不知何时密布在脸上的汗珠,朱雄英无奈道:“我认输了,不愧是辘轳剑。”
“但你也别太得意,当年荆州鼎能从千万里之外赶去京城认主,必然也通灵。”
“只不过那次似乎耗尽了它的力量,所以它多年来都没显露异常,若叫它恢复,跟你单打独斗,你未必是它对手。”
辘轳剑飞到荆州鼎上方,甩动剑柄部分猛的一抽,将荆州鼎抽飞出来,正落在朱雄英面前。
辘轳剑随即入鞘。
下一刻,辘轳剑在空中转着圈飞向朱雄英,带起道道破风之声。
‘砰’的一声,辘轳剑插在了朱雄英面前石头上。
朱雄英大喜:“你这是……愿意认我为主?”
辘轳剑剑身出鞘十公分,又马上复原,仿佛在点头。
“太好了!我朱雄英也有佩剑了!”
一把抓起辘轳剑,朱雄英心念一动,辘轳剑立刻变成一尺长短。
将其别在腰上,朱雄英又将荆州鼎变成拳头大,收了起来。
“哈哈,走,去云南!”
……
一个半月后。
时值洪武十五年五月下旬。
若放在别的地方,这会儿已颇为炎热。
而朱雄英一行人已接近云南地面,故丝毫没觉得热。
行走在绿树如茵的山中道里,甚至觉得颇为凉爽。
中午时分,众人路过一处被树林和河环绕的空地。
“簇十分适合安营扎寨,且在这里休息一番,吃点东西,一个时辰后再赶路。”朱雄英道。
众人领命,巡守的巡守,打水的打水,做饭的做饭,有条不紊。
朱雄英这边刚坐下,树林外忽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殿下年纪虽轻,已颇懂行军之道,可喜可贺。”
众人立时有所防备,将朱雄英护在中间。
“什么人?还不快出来。”挡在最前面的萧蔡喝道。
‘簌簌簌。’
有人拨开树枝草丛而来。
见到为首之人,铁金刚神色一松。
“原来是宋国公,你怎会在此?”
宋国公冯胜没急着回答铁金刚的问题,先郑重朝着朱雄英鞠了一躬。
“末将冯胜,拜见皇太孙殿下。”
“原来是宋国公,孤对你可是耳闻已久。
你们去忙吧萧蔡,放宋国公他们过来。”
“是。”
百胜战营撤下,冯胜得以领着带来的十几个人来到朱雄英面前。
冯胜正欲话,忽然被一连串宝剑出鞘之声打断。
冯胜听出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疑惑看去,对上了属下们同样疑惑的眼神。
再往下看,冯胜便发现了距离属下们足有一丈远、并排插在地上的宝剑。
这些属下都是冯胜的亲卫,他们的佩剑他可太熟悉了。
“你们这是?”
亲卫百户有些局促的解释:“国公爷,我们的佩剑是自己突然飞出去的。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无意在殿下和国公爷面前失礼。”
朱雄英道:“宋国公不必怪罪他们,他们的剑是因为遇上辘轳剑,这才自行出鞘行礼。”
“行礼?辘轳剑?”冯胜转身,瞪大了眼睛。
“是那把在霍去病墓待了一两千年的辘轳剑?”
“是的,孤之所以没有和宋国公一路来云南,就是因为绕路去了霍去病墓。”
冯胜看向朱雄英腰间别着的辘轳剑:“原来如此,殿下好福气。”
朱雄英同样这样认为。
一路走来,朱雄英不止一次碰见使剑的人。
但凡双方离得近点,对方的剑立刻迫于辘轳剑压力而自行出鞘,伏低认。
朱雄英想,这一定是辘轳剑作为传世神器的概念性神效。
就好像射雕神弓能百分百射中目标一样。
摸了摸腰间辘轳剑,朱雄英问:“宋国公怎会来此?
虽然按照皇爷爷的意思,孤到云南后需与你会合。
可你堂堂二路军统帅,总不会抛却军务专程来迎接孤吧?”
冯胜笑道:“迎接殿下是其一。
其二是末将收到情报,有人打算对殿下不利,故特来护驾。”
朱雄英马上联想到跗骨之蛆一般的那名使禅杖的和尚及其同伙:“这些人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冯胜若有所指的:“谁不是呢,不过他们不久之后就不会再是问题。
只要云南收复,这些暗中的老鼠更逃无可逃。”
朱雄英挑了挑眉:“不久之后?”
冯胜哈哈一笑,坚毅的脸庞透着自信,让人极有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