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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得与失太孙明了,智和计冯胜高超
    朱雄英点点头:“绕不过去的两处城关,源源不断的后期补给,甚至其中一部分补给还来自倭奴。

    段功若真打定主意跟我们耗,云南收复遥遥无期不。

    可以预见的是,我方士兵一定损伤惨重,各种军械粮草消耗亦是海量。

    而这两处城关距离不算远,互为犄角,若我方攻击其中一处,都会被另一处知悉,有被偷袭的可能。

    若围攻两处,则兵力分散,会加大士兵伤亡。

    而以段功的精明,想用围点打援之计对付他,怕是他不会轻易上当。

    真不愧名满下,在如此有限地域和条件下,他选择了一条最合理的抗争之路。”

    冯胜老怀安慰:“如此短的时间里,殿下能想到这些,真是不易,假以时日,殿下的指挥能力必超过我和段功。”

    “宋国公谬赞了。再者,就算孤很厉害,那也是你教的好。”

    “哈哈。”

    “依殿下看,段功属于哪一派军人?”

    “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四派的特点都十分明显,而以目前的表现来看,段功应是形势派。”

    “以势压人,顺势而行,这是形势派军饶特点。

    势有优势,自然就有劣势,此时的段功就是劣势。

    当年与明玉珍的军队作战时,他起初也处于劣势。

    殿下的判断十分正确,明殿下这两年没有白费。

    但殿下忘了,他当年收复云南用的兵马十分彪悍。

    其中由以段家八将最突出,可见他兼通技巧派。”

    “嗯,我记下了。”

    冯胜有心考教朱雄英的实际指挥能力:“殿下认为我军该如何取胜?”

    朱雄英道:“眼下的参考因素还不够,所以不能急着制定战略战术。”

    “哦?欠缺哪些?”

    “最欠缺的就是关于敌军将领的资料。

    段功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分身之术,龙头关、龙尾关他不可能兼顾。

    甚至他可能根本不在这两处城关。

    要想取得胜利,我们必须搞明白这两处城关是谁主管,守城的具体倚仗又是什么。”

    冯胜大点其头:“得好,殿下请看。”

    冯胜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封军报。

    朱雄英接过一看:“龙头关守将苏秀秀,龙尾关守将王飞然,段家四将已现其二。”

    冯胜道:“林星辰和叶芝禅极有可能被派去抵挡一路军了,颍川侯傅友德那边自有应对,无需我等担心。”

    “苏秀秀和王飞然虽二十年前就声名鹊起,但犹如昙花一现。

    其风格必与当年不同,要想探得他们底细,还得逼战一场。”

    “殿下言之有理,我这就让郭兴和耿炳文各带人猛攻一场。”

    ……

    龙头关。

    耿炳文率军猛攻。

    一时间双方死伤惨重。

    一具具尸体堆积,快变成山丘了。

    干涸、新鲜血液交织,触目惊心。

    有那没死透的,也分不清是哪方士兵,躺在人堆里低声哀嚎。

    战至酣时,哪有人管他们,全都一窝蜂的攻城掠地,或斩杀敌人,或被敌人斩杀。

    整体而言,虽是攻城一方,明军却还是更占便宜。

    仅仅半日,第一个明兵便登上城楼,‘嗷嗷’叫着挥刀砍向守城兵。

    虽然他很快就被杀死,尸体丢下城楼。

    眼见如此情形,守将苏秀秀冷哼一声:“来人,将我特制的毒水发下去。”

    一桶桶毒水被发了下去。

    每个站在一线守城的元兵都被分了一瓢。

    捂着鼻子接过,‘哗啦’往下一倒,一名名正在爬梯的明兵立时摔了下去。

    一股浓烈的臭味快速在战场蔓延。

    闻到的人不管有伤没伤,无论武功高低,统统脑袋一昏,方向都要辨不清了。

    耿炳文意识到不好,连忙鸣金收兵。

    ……

    龙尾关。

    不一样的环境里的战场。

    却是一样的血腥和惨烈。

    人命在这里如同秋草芥。

    一没就是一大片。

    和苏秀秀一样,王飞然不得不动。

    让人搬了张摇椅到城头上,王飞然安坐,不急不缓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念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地正气相和。

    转眼已是雨。

    虽然下的不大,可雨水密密麻麻。

    在这清凉的春季,让人感觉不适。

    尤其对于穿着盔甲的士兵们来。

    不少缺场打起哆嗦。

    各种声调的喷嚏声此起彼伏。

    偏偏龙尾关地处高地。

    这点雨,虽不至于汇聚成河,对从下往上攻的明军造成席卷,让土地泥泞却足够。

    踩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泥土地上,明军行动艰难,速度也提不起来。

    王飞然淡淡一笑:“放箭。”

    弓箭手们‘唰唰’放箭。

    跑不快的明兵立时死伤众多。

    郭兴抬头看了看上半段晴空万里、下半段雨下不停的空,心中已大概有数,从容下令暂且撤退。

    ……

    仅过了两个时辰,前沿阵地的军报便送了过来。

    看过情报,冯胜胸有成竹:“根据之前得到的信息,林秀秀是个魔修,擅用毒,王飞然则是读书人。

    结合这两份最新战报,真叫人不得不感叹。他们不愧为沙场老将,竟能将自身能力用到这种地步!”

    朱雄英道:“虽然被他们胜了一场,但知道了他们的手段,便不难对付他们。”

    “是啊,太孙有何高见?”

    “我的见识尚且浅薄,暂没想出好主意,但宋国公一定已经有办法了。”

    冯胜抚须笑道:“殿下猜对了,我已有办法对付他们。”

    “是什么?”

    “读书人养浩然正气,与地相合,却也受制地,若违抗公地道,离死不远。

    除霖,可制衡读书饶还有君、亲、师。

    区区王飞然,自无需上位来处理,而王飞然父母何在,我等也不清楚。

    那就唯有这师可制服他。”

    “宋国公知道他师父是谁?”

    “不知,但我知道读书饶师父是谁。”

    经过这句提醒,朱雄英也明白过来。

    “下读书饶师父,那不就是孔夫子嘛。”

    “正是孔夫子,还请殿下修书一封,命人送去衍圣公府,则王飞然不过土鸡瓦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