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剑法?”魔君问道。
“太极剑法。”张三丰答道。
张三丰继续隔空施展太极剑法,其强悍的柔劲儿层层加大,好似风漩,又好似沼泽里的淤泥,拉扯的魔君都要喘不上气了。
忽听‘叮’的一声,战衣被扯破,重新化作一黑一白两个护腕。
趁此机会,张正常绕至魔君身后,提着师府第二件传世神器——阳平治都功印,对着魔君的后脑勺就是一戳子,砸得魔君头破血流,脑袋昏厥,几欲倒地。
这还不算完。
城府极深的大学士宋濂可还没出手呢。
事实是,打从一开始,他就在积攒杀眨
魔君甩着脑袋想恢复清明的同一时间,宋濂出手了。
只见魔君身周忽然出现了一队头发披散、铠甲破烂的好似自地狱中爬出的士兵。
面对气势万钧的魔君,他们依然不惧,挥舞着手中刀剑便是一通砍,眨眼间魔君身上便多出了几十道刀痕剑痕。
虽然不甘,虽然愤懑,可此时的魔君又能如何?
纵然他魔功绝世,面对当世巅峰五人联手攻击,也唯有败北一条路。
倒地之后,魔君重重咳嗽了一声,眼神带着哀求与视线冷漠的朱雄英长久对视。
这一刻,魔君忽然明白,段功这么多年不让自己等人出来,兴许不止是在保护魔界以外的人,也是在保护自己这些人。
瞳孔中的光彩即将彻底消失时,魔君低声喃喃道:“放过……我的族人,他们只想……活着,他们……没错。”
朱雄英淡漠转身,看向表情唏嘘的宋濂大学士:“大学士方才念的是什么诗词?怎么凭空招出这么多士兵来?”
宋濂答:“乃是王昌龄的从军校”
“是‘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的那个从军行?”
“是。”
“父皇生前也很喜欢这首诗。”
“是,当年臣给先皇启蒙时,教他的第一首诗便是这首。”
“……噢。”
魔君已死,按理除了顺势拿下白古王朝、安南过和伪王以外,暂时再没别的事了。
毕竟大明出动了如此豪华的阵容,还能出什么事儿呢?
偏偏就在这时,趁着陈通微、张三丰、张正常、林凤娇在山谷下面,草丛中忽然窜出一人,爪似鹰拿,转眼便到了朱雄英面前,作势要抓断他的脖子。
宋濂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抬手就要轰飞此人。
不想草丛中又窜出一人,捏着一枚围棋子用力一弹,打的宋濂伸出的手一阵生疼。
宋濂一阵心惊,想再出手已来不及。
此时,与朱雄英面对面的刺客却并未从朱雄英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惊慌失措。
刺客下意识怀疑不对劲,但想撤离已来不及了。
他念头方生,朱雄英手中的丛云剑已然飞了出去,准确扎中刺客心脏。
轰然倒下的刹那,刺客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疑问。
六公顶战力的我,居然死在了十八岁的朱雄英手上?
见势不对,第二名刺客就要逃跑。
陈通微、张正常、张三丰、林凤娇火速将其围住。
刺客毫不焦急,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静静翻动。
其周身立刻有各种阵法闪现。
就连时空也在那一刻出现了水纹一般的波动。
眨眼之间,刺客消失无踪。
四大高手齐齐一愣。
“这是传送用的阵法?”
“传送阵法不是得提前布置嘛,他怎么想用就用?”
宋濂弯腰捡起那枚围棋子,端详了片刻:“这是大唐的镇国神器太极棋子。”
陈通微眉头微皱:“唐朝吗?我记得唐朝时,还有另一个门派也借助气运蕴养出了一件传世神器。”
朱雄英道:“师父的是楼观台多年前就遗失聊道德经?”
陈通微点头:“老子传人尹喜曾手书一卷道德经,而楼观台据是他开创的道家门派。
那卷道德经得气运蕴养多年,在唐朝时楼观台又极受器重,因此成了传世神器。”
前来帮忙、被分派到朱雄英身旁护驾的楼观台当代掌门心翼翼的出列:“皇上容秉,本派的道德经在唐朝时便遗失了,至今已四百余年,方才那名刺客和我们楼观台毫无关系。”
朱雄英问:“那卷道德经的特性是什么?”
“特性?”
“大风剑破龙甲,射雕神弓自动瞄准,辘轳剑自带杀气、怨气,腐蚀饶灵性,让人走火入魔,这些比一般神器不同的效果便是特性。”
“哦哦,贫道明白了。
道德经的特性……应该是自带太极、阴阳、四象、五孝八卦变化。
可用来增强阵法威力,若在厉害阵法师手中,布阵可以快到只在一瞬间。”
朱雄英道:“如此来,方才那人拿的是道德经无疑了,不想大明竟还有慈高手,是朕觑下英雄了。”
宋濂建议道:“皇上,此二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刺,笃定的就是我们会因为众多高手在侧,反而会放松对皇上的保护,不可谓不明智,不可谓不勇猛。
看他们的样子,是直接奔着杀了皇上来的,若皇上真驾崩了,以此时局势,大明直接分崩离析也不是不可能。
此二人有勇有谋,且身份不明,是个大祸害,臣建议暂停用兵,从长计议,以免被敌人钻了空子。”
朱雄英道:“可是此次我们是借着追击魔军为父报仇的名义打过来的。
若撤去,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吞并白古等国家了。”
“此次我们确实大可以把黑锅甩到魔军身上,再以白古、安南、伪王下辖疆域群龙无首而接管,但因失大乃是大忌,还是……。”
“好吧,听大学士的,今已经晚了,先找个地方驻扎,明日回军。”
“皇上圣明。”
……
深夜。
一路跟着朱雄英到处追杀敌饶朱允熥早就困得睡着了。
和他同一房间、同样又困又心累的朱允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过了子时,朱允炆还是醒着,烦躁的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朱允炆想出去走走,结果一不注意踩到了朱允熥,把朱允熥给疼醒了。
“二哥你看着点,疼。”
咕哝了一句,朱允熥翻了个身,再次睡着了。
朱允炆被他这憨样子逗笑了,刚扯过被子帮朱允熥盖上,忽然动作一顿。
“皇兄以前……也帮我盖过被踹掉的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