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毫发无损地躲过一击,擂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那是儒林学府观战弟子们的鼓掌叫好之声。
“唐必,你在干什么?别玩了,速战速决!”腾龙大声吼叫,引来了学府弟子们一阵白眼。
“还速战速决?我看你还是让那个白脸自求多福吧,于师弟能飞在空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有的学府弟子已经开始讽刺唐必,气得腾龙只能“啪啪”地捶打擂台的柱子。
擂台上唐必抬头看着空中站在飞毯上的于千,他的笑容不见了,双眼放出两道寒光。
他的两手魂力凝聚化作两个魂力球,“既然你在上面,那我就把你打下来!”
着唐必两手一甩,两个魂力球飞向于千。
此时的于千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脸上唯唯诺诺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
他熟练地操纵飞毯轻易地躲过唐必的攻击。
唐必不信邪地不停发射魂力球,而于千则在空中飞来飞去,双方陷入了僵持。
丢了一阵子魂力球,唐必也知道再这样攻击下去也是徒劳。
他阴沉着脸道:“哼,本来不想放出魂,那会让我感觉很丢脸。但再跟你继续纠缠才是真的丢脸。”
着唐必身侧浮现出一个虚影。
“哼,还是放出堕童子了吗?”腾龙一见此景心中大定。
此时唐必的魂已经显出全貌,竟是一个人形怪物。
这怪物长着雷公嘴,耳朵又尖又长,全身覆盖着棕色的毛。它脚踩风火轮,手持长枪,风火轮与长枪上都缠绕着火焰。
“我的魂名为堕童子,接下来你就准备受死吧!”
罢,堕童子竟直接向着空中飞毯上的于千冲去!
“白脸的魂也能飞起来……”这下学府的弟子们又紧张了。
堕童子举起长枪一甩,在空中留下一道火线。
火线直接烧向飞毯。
于千赶紧驾驭飞毯闪躲,而身后堕童子已经赶了上来。
“心身后!”学府的弟子们急得大喊。
“哼,来不及了,堕童子这一枪他躲不开。”唐必抬着头冷冷地道。
感受到身后一阵灼热的风拍打着后背,于千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魂的射程之内。
情急之下,他灵光一闪,翻转了飞毯。
只见于千脚下的飞毯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翻转,本身立于飞毯上的于千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
堕童子的一枪扎空。
头朝下的于千当然地朝着地面笔直的摔了下去。就见飞毯一个急速转弯,在落地前接住了他。
“漂亮!”学府弟子们掌声雷动,“这个适应生真有点东西,没想到他还有翻转飞毯的招数。”
唐必心态剧烈波动,尽管他一直占据上风,可看周围饶表情怎么好像要输的是他似的。
急于求成的唐必纵身跃上堕童子的后背,一人一魂跃上空。
主看台上的黑祁对唐必此举很不满意。
他能理解唐必想尽快取胜,但离开霖面,等于把自身置于危险之中,这样做不明智。
于千看到唐必亲自攻上来,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他知道飞毯不是攻击魂,防御也不行;自己的魂级更不如对方,全方位被压制必输无疑。
之前躲避魂力球的时候,于千就在想如何接近唐必,这是他唯一的取胜可能。
此时,对方竟然送上门来。
于是,于千故意降低了一点飞毯的速度。
唐必哪想得到学府的适应生正准备阴他,看到接近飞毯,他与堕童子一同跳了上去。
于千眨眼就被唐必与堕童子夹在飞毯中间。
“哼,子,这次看你还怎么跑。”唐必恶狠狠地。
“于师弟危险!”有学府弟子看到这一幕急得直跺脚
“于老弟,快认输!”
那是陆游的声音,他此时比谁都着急。
于千听到了。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澎湃的感觉,一直无人问津的他在陆游的呼喊声中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呵呵,子,听见了吗,他们让你认输呢。”唐必则是一种猫捉到老鼠时的心态,想要玩弄一会儿再把老鼠杀死。
“不过你叫不出来,在你想话的瞬间我就能掐住你的气管,让你发不出声音。”唐必缓缓抬起一只手,“不信你可以试试。”
于千身后的堕童子也同时举起了长枪。
于千摇摇头,他根本就没想过认输。
与此同时,脚下的飞毯突然猛烈地一颠,三人并排摔在了上面。
紧接着,飞毯从两边同时向中间卷起,眨眼就把三人挤在一起,卷在了中间。
随着飞毯越卷越紧,唐必意识到了不好。
“你这个该死的垃圾,想要干什么?”他大喊着。
于千并不答话,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唐必。
堕童子贴在于千背后,它的长枪攥在手里,枪上的火焰灼烧着于千的后背。
但于千仿佛没有感觉似的。
他对唐必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闭上了眼睛。
飞毯在卷到极致后,唐必感觉骨头都快要被挤碎了。
忽然他重心失控,头朝下随着飞毯栽了下去。
“你这个疯子!”唐必这才明白,于千用飞毯卷住他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而控制飞毯砸向地面才是于千早就设计好的攻击方式。
在场的很多人发出了惊叹的叫声,眼看着飞毯卷着三人以极其恐怖的速度砸在了擂台中间。
“轰隆”一声巨响,擂台被砸得晃了几晃,中间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于老弟!”陆游第一个冲上擂台,紧接着是腾龙,后面还有很多学府弟子。
他们在裂纹最密集的地方看到了两个人,堕童子消失不见了。
于千满头是血,昏迷了过去;唐必同样如此。
所有人看到眼前场景都被深深震撼,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刚进学院个把月的适应生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双方都已昏迷,我宣布这一场平手!”裁判嘹亮的声音响彻擂台。
无论是学府弟子还是长老此时都站起身,面朝擂台方向鼓起掌来。
没有欢呼,没有叫喊,只有掌声回荡,这是此刻儒林学府对一个适应生致以的最大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