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金銮宝殿之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美的格窗,照射在大理石地面上,漂浮的灰尘被阳光照耀着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宏伟的金銮宝殿,笼罩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当中,巨大粗壮的梁柱,撑起整片穹顶,就好像是也撑起了整个下的兴衰一般。
金銮宝殿之上耸立着九根粗壮的立柱,立柱之上都雕刻着精美的五爪金龙图案,金色的巨龙也是象征着那至高无上的皇权,神圣而不可侵犯。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庄严的大殿,为这个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宫殿,焕发出新的生机。
此时的金銮宝殿之上,文武百官分两侧肃列,整齐的站在金銮殿之上,他们都身穿官服,冠冕堂皇的站在了皇朝权力的最顶端,每个饶脸上都藏着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朝堂中央,是那座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地位的,金色的龙椅,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无数仁人志士,为了这一张椅子穷尽一生,不惜闹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哪怕最后落的个家破人亡,尸骨无存的下场,还是有人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而现在,本该坐在这张龙椅上的 ,皇朝目前的正牌皇帝刘成,却没办法继续坐在那里了。
相对应的,站在龙书案前面的,那个身穿黄色龙纹蟒袍的人,就是现如今皇朝名义上的最高掌权者,也是日后皇朝下一任的储君,监国太子,大皇子刘克用。
此时的刘克用站在距离龙椅仅仅三四步的位置,却根本无法上前一步,短短的三四步,此时此刻,难如登一般。
“众位臣工,可有事启奏啊。”刘克用稳了稳心神,站在仅仅比龙椅低一阶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下众臣。
堂下大臣,分文武两排,站在两侧,文官由当朝宰相,四大家族之一,西门家的现任家主,西门硕站在首位。
武官则由当朝大将军,四大家族之一,南宫家的现任家主,南宫广居于首位。
至于许少杰的爷爷许云和老师孔仲,早就已经称病不再上朝,毕竟许云下朝路上遇刺,孔仲也受到过威胁的信件,刘克用索性就特意安排两位老人不需要再上朝,每日都将早朝事宜,写成文书送到许云和孔仲的府上。
“既然无事启奏。”刘克用摆了摆手。“那孤倒是有几件事情,要跟诸位臣工道道。”
“请殿下明示,臣等愿闻其详。”台下众臣拱手道。
“我皇朝扬州吴州,今日连续受灾,已经是不得不管的境地。”刘克用手拿奏章道。“但是我皇朝现如今国库空虚,却是没有余力,众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啊。”
刘克用话音一落,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其实关于扬州和吴州的灾情,朝堂之上早就已经讨论过无数遍了。
这些大臣也就是什么增加税收,减少军费,向各州郡府强行征粮,这一类乍一看好像可行,但是仔细推敲就能发现都是扯淡的办法。
并且,堂下的臣工们,也早就听,云州刺史许少杰进京,已经面见过太子了,许少杰也早就承诺过,要从云州出粮草,赈济扬州和吴州的灾情。
现如今这监国太子,在朝堂之上将此事提起,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诸君食君之禄,理应忠君之事,现如今皇朝有难,尔等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竟是在这朝堂之上一言不发,你们可知,就在尔等推卸责任,阳奉阴违之时,有多少灾民死于非命!有多少百姓生灵涂炭,水深火热?!”刘克用突然把手中的奏章重重的摔在地上。
鸦雀无声,朝堂之上现在安静的,只能听见刘克用愤怒的回声,甚至安静的可以听见这众多臣工的呼吸声。
“云州刺史!镇北将军!镇北伯许少杰,求见!”就在这是,门外候场的许少杰听见时机已到,立即示意太监禀报。
“宣!”刘克用的脸色稍有缓和,语气严肃的对着台下的太监。
“宣!云州刺史!镇北将军!镇北伯许少杰,觐见!”负责的黄门,扯着那一副公鸡一样的嗓子喊道。
“臣许少杰,参见太子殿下。”许少杰走进殿内,撩袍跪倒。
“许大人快快请起。”刘克用抬抬手示意许少杰起身。
“谢殿下。”许少杰站起身之后,紧接着。“臣刚才在殿外听闻殿下提及扬州吴州二州的灾情,臣所辖云州,虽贫瘠,但却愿意为殿下分忧。”
“哦?”刘克用神色缓和,提高音量对许少杰示意他继续下去。
“臣听闻扬州和吴州二州,不仅连年受水灾蝗灾旱灾侵扰,此时竟是还有匪患作乱,臣不才,治下云州今年收成大好,臣愿率云州上下自减口粮,抽调粮草运往扬州吴州赈灾,并请殿下下旨,允我云州出兵讨伐扬州吴州叛逆。”许少杰慷慨激昂的拱手道。
“不妥!”许少杰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一饶声音。“臣认为,许大人所言之事不妥,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哦?。”刘克用眉头瞬间紧皱,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卫春秋。“那你许大人所言,有何不妥之处。”
“回太子殿下,云州乃是皇朝北境,地处边陲,且兴北境边塞之兵,讨江南之贼,实乃不便之举。”卫春秋拱手走出,来到了和许少杰并排的位置,慷慨激昂的道,完全没有注意到,西门硕和南宫广微微摇头的表情。
“你许大人所言之事,不可行,那孤问你。”刘克用缓缓的往下走了两阶。“你卫大裙是有何良策,能解我扬州吴州的燃眉之急?”
“这....”卫春秋作为李媚娘一脉,自从与南宫广闹掰之后,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也是大打折扣,此时根本没有人站出来支持他,可以作为李媚娘心腹的卫春秋,其实并没有什么能力,若不是早些年间李媚娘和南宫广合力扶植他,仅凭他卫春秋的个人能力,绝对到不了这么高的位置。
“你既然没有办法!有何故许大人所请不妥!”刘克用大手一挥。“许大人为朝廷分忧,孤便应了许大人,所请,孤会禀明父皇,许大人尽管去做便是。”
“多谢殿下,臣遵旨。”许少杰拱手还礼,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