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咖啡喝完没两,乔就怒气冲冲地来到我家,进门就质问我:“你跟午南啥了?他带一帮人搜了我的房子!”
“啥都了,一点儿没留!”我很镇静,摊开两手真诚地。
午南听见乔来了,从里屋出来:“正好你来了,我有事要问你,花死后,你打扫房间了吗?”
乔轱辘着眼珠子,嘟囔:“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收拾的时候戴手套了吗?”他又问。
“好像没戴,我只是扫扫地,擦擦桌子,没怎么收拾。”她低着头躲避着午南的眼神。
“再想想,到底戴了没?”午南目光如炬。
乔摇摇头,道:“干什么?怎么了?戴没戴有什么关系?我想不起来了!”
“垃圾桶里有一个空杯,是你扔的吗?”
乔:“是的,我觉得可能是花死前用过的,就扔掉了。”
“乔,你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画蛇添足吗?那个杯子到底哪来的?”午南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乔咬紧牙关:“不知道,我去时,杯子就在桌子上了!”
午南摇摇头,道:“这谎让你撒的三扁四不圆!”
老公赶紧上来圆场道:“你快实话实吧,你是想鲁班门前掉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午南看着她,她开始手足无措,但是午南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笑着:“今晚上我请客,你召集同学们来吧。”然后又回里屋看资料去了。
午南请客,真是破荒!还是水库那家老渔村饭庄,花就是在这里出事的,还是那间包房,玻璃屏风已经换成了实木的。
大家左右等,只上来四菜一汤,还都清汤寡水,弄得大家谁也不敢动筷子,怕给吃没了,十多个人,大眼瞪眼,面面相觑。
午南则热情似火,一直催促大家吃吃吃。
“吃啥呀?吝啬鬼!”我心里嘀咕。
老孙也来了,在午南的努力下,他已经被保释出来,只是不得离县,随时配合调查。如今蔫头耷拉脑,不再吵闹了。
午南笑着:“咱们聊聊,我三年没回来了,和大家有点疏远,我想问问,花的工资都被法院执行了,貌似欠了一屁股债,谁知道咋回事?”
“前一段时间她还管我借钱呢,是七分利,我一听这不是上掉馅饼,是掉金条啊!但是啥买卖能有那么大利?一看就是胡扯,我就没借。”老班长。
“乔,你知道的多,她做什么大买卖呢?”午南问。
乔犹犹豫豫地:“花前几年,认识了一个开发商,两人就好上了。才开始那人为她花钱如流水,然后怂恿她借钱给他建楼,让她从中赚差价,开头确实不错,没想到后来开发商资金链断裂了,人也被抓了进去,花就莫名其妙地背了一身债!”
“原来如此!那到底欠了多少钱?”午南问。
“有名有姓的,五百多万吧!”乔咬着嘴唇。
一德闻言,一只筷子“叮铃”一掉到地上,他尴尬地:“就这点儿菜够谁吃的,我筷子都气跑了!”
午南话里有话地:“菜少也是菜,服务员给拿双新筷子!所谓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