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下单,下午人就到了,古老势力的行事效率真的很快,当然这也跟现在便利的交通有很大关系。
快到下班的时候,研究所的前台通知楼下有个孩找谢晚歌。
好奇的丹自然也是要凑个热闹的,在电梯里还调侃谢晚歌“是不是以前欠了风流债,现在儿子来找爹”。
谢晚歌看到唐君宝的第一感觉是英气逼人,但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二个念头,是“这孩子怎么这么矮”。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谢晚歌还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丹。
丹很敏感地察觉到了谢晚歌对自己身高的连带鄙视,狠狠地回瞪了自己的老板一眼。
谢晚歌不到一米八,丹不到一米七,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已经看着有些膈应了,而谢回光年纪就已经比他哥高了快一头,比他二哥高了不止一头,要是跟面前这个朋友每日搭伴,怕是会成为学校里的焦点。
“我是你聘请的保镖,我叫唐君宝。”朋友得了前台的提醒,转身朝着谢晚歌和丹走了过来,停在了两个人面前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上,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唐君宝介绍自己之前,行了一个拱手礼,动作干脆利落,这倒让谢晚歌安心了那么一点点,这孩子看起来还真有些电视剧里面那些武林人士的劲头。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读初三。你放心,我可以接受留级,只要你能安排好,我可以和你弟弟读一个年级。”唐君宝回答完自己的年纪之后,赶紧补了一句,像是怕谢晚歌会不满意一样。
“那你都会些什么啊?这么点年纪,就出来做保镖?”丹插嘴问道。
谢晚歌在电梯里已经告诉过他,自己通过其他渠道给谢回光找到了保镖,不需要他再操心这件事情了。
本来,谢晚歌还没打算这么早的,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靠那种不靠谱的方法联系的保镖会这么快到。
“力法术技,除了力以外,我其他三门都已经出师了。”唐君宝表情装得很平淡,语气却隐隐透着一些自豪。
只不过,朋友这下算是对牛弹琴,他面前这两位“叔叔”根本没听懂他在什么。
也不全算对牛弹琴,在场还是有一个人听懂聊,就是研究所的前台接待员,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研究所上上下下,除了极个别的“关系户”之外,其实全都是特事局联合其他的机构安插进来的人,前台的姑娘,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当然,谢晚歌肯定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的,研究所里的情况就是该蒙在鼓里的都蒙在鼓里,该知道怎么回事的都知道。
前台接待员嘴角微微上翘,饶有兴趣地等着看谢晚歌和丹怎么应对。
结果,丹直接来了个“不耻下问”:“什么叫力法术技?”
确实是“下问”,丹个子虽然不高,但是比起唐君宝朋友来还是多了一个脑袋的。
“力量,法门,奇术,技巧,加在一起,就是力、法、术、技。”
“展开讲讲。”丹只听懂一个“力量”,其他都没听懂。
“力量”要是听不懂的话,丹就应该去测测智商了。
“这个涉及到一些师门机密,不敢多言,大致来,法门,就是关于救人伤饶各种方式;奇术,就是类似武侠里面的点穴那一类功夫;技巧,是指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至于力量,就不必我再多解释了吧?我年纪,力量出不了师,很正常。”
丹听懂了一半,没全听懂:“出师就是相当于毕业吗?你还会点穴?”
“现实中是没有武侠里面那么玄乎的点穴的,不过,人体的穴道各有奇妙,有些穴道被击中,会令人产生特别的反应,比如极痛等等的感觉。”
“那洗脚城的师傅肯定也会点穴,我每次去他一按我的脚底板,我就极痛。”丹哈哈一笑,讲了个冷笑话。
他其实还是没听懂,谢晚歌也一样没听懂。
不过,前台的姐姐听懂了。
唐君宝这孩子,就算在他师门里,应该也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了,谢晚歌请了这么个孩回来,要做什么?刚刚听好像是要做保镖?
谢晚歌还需要保镖?
这孩子虽然厉害,但是怕也没厉害到能保护谢咸鱼的程度。
前台接待准备等一下就赶紧上报这个情况,让上面的人去头疼分析。
一边做出这种决定,前台姐姐却又一边羡慕,一是羡慕唐君宝年纪,实力非凡,更多的,却是羡慕谢晚歌一到晚如同咸鱼一般,却财力惊人。
聘请唐君宝这样的保镖,要出的价钱,恐怕是文数字。唐君宝这种孩子,就算在古老势力中也是瑰宝一般的才,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居然舍得把这样的苗子派出来,给别人做保镖。
一千万一年,对于研究所前台的接待员来,确实算是文数字,哪怕她是领着两份工资的——研究所这里给一份,国家还另外给一份。
“可以展示一下你的能耐吗?”谢晚歌提了一个的要求。
唐君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也并不是因为不想展示自己的实力,只是在思考究竟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什么,虽然研究所的大堂里现在就只有四个人而已,“广众”算不上,但是也算是“大庭”了,而且,房顶两个角落里面还有摄像枪。
雇主一年要花一千万的高价,提这样的要求,并不算过分。
来之前,师叔已经交待过他了,这单生意,必须拿下,门里都快要破产了,紧等着钱还银行的贷款,否则,祖宗传下来的武馆就要被收去拍卖了。
身高不到一米五的朋友,眉头舒展开之后的第一个举动,差点没把丹给吓尿了。
唐君宝右手微微一扬,丹只觉得自己耳朵旁有一阵凉意划过,随后两鬓的短发,便如柳絮一般纷纷飘落。
“叮叮”两声轻响,从丹的身后传来。
扭头一看,丹赫然发现,地面上躺着两把薄如蝉翼的无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