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闹市之后,便是所谓的内城。而祭坛在内城中,所以还有段路要走。
也许是星雨他们在前面开路的缘故,前往内城的路几乎畅通无阻。偶尔在街道遇到一两只游荡的恶灵,也是被方贤两人无视。
它们就默默站在原地,如同静止的蜡像般;用腐朽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一直目送至背影远去。
禁地:壶中城
规则一:禁止恶灵袭击赶路人。
……
高耸的城墙围住大片区域,将整个禁地分为了两部分。
光是阴森危险的外城,就足以劝退大多想前来这里的探险者。而面对诡秘莫测的内城,敢进入其中的更是寥寥无几。
不过方贤是个例外,他胆子大的出奇。靠着方贝给的几条规则和规划好的路线,径直就来到了内城大门外。好在他目标并不是来探索这里的,借道而行的他还算守规矩。
[我们进去吧,心一点。]
[好。]
方贤挪动脚步,率先走入了大门郑安琳则默默地在跟在后面,将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他身上。
“这里的内城也被称为府城,到了里面就是那些历史人物归息的地盘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的从前面传来。
方贤看向那道靠在门口的人影,试探性问道:“周南河?”
“是我。”周南河打了个哈欠,缓缓从阴暗中走。
看到他后方贤有些意外,于是继续问道:“你跟星雨他们分开了?”
“嗯,到内城深处需要高等级的令牌或信物。但由于掌门给的不够用,所以我选择留在这等他们。”周南河一边解释,一边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方贤定睛瞧去,只见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郡”字。可古代的郡相当于现在的行省,按理来应该在高等级的范畴吧……
周长河看出方贤眼中的疑惑,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令牌没问题,但令牌当初的主人有问题。他应该是被贬降级了,或是在末年参与过叛乱吧。历史年代久远也没太多记载,总之这枚令牌被剔出了高等级的范畴。”
听完这番话,方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周南河上下打量着两人,再次开口问道:“我看你们俩,没带什么高等级的信物吧。怎么,也想进内城探索吗?”
“我有自己的目的,不用你操心。”方贤丢下一句话,便带着安琳从对方身旁经过。
他对这个特别装的大学生并不感冒,他只想赶紧前往穿越水晶之城的祭坛。
而身后的周南河,在讨了没趣后也只是笑了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方贤,反而生出一股期待福
“有点意思,倒也不像花架子的鼠辈。叶家那冷脸怪培养的人果然不一样,我有兴趣等他升学考试的表现了。”
完,他看向手中的令牌,又露出了懊悔之色。
“郡守啊郡守,你当年是造了什么孽啊。自己降级也就算了,现在害的我也浪费了半年一次探索古城的机会……”
“唉,算我倒霉。”周南河叹了口气,再次靠在城门边。
他的脚后跟无意触碰到墙角,几片细的沙砾被蹭了下来。一丝淡淡的白皙光泽露出,不过很快又被阴风卷起的尘土掩盖。
而对此,周南河没有丝毫察觉。他只是感觉有些冷,于是又从储物器中取出一件衣服批上。
望着风刮来的方向,他喃喃地道:“真不理解,禁地这些怪象是怎么来的。古城明明与世隔绝,却还能刮起这些阴森森的风。”
……
方贤这边。
自从进了内城后,他就一路向前。按照方贝之前的描述,基本都是走直行的路线。如果继续走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祭坛了吧。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一座座府邸在身旁掠过,他却没有丝毫停下来查看的兴趣。
他知道,现在这里的机缘不属于自己;没有信物没有实力的他,就算进去也是送死。
可是越往深走,他越发觉不对劲。这都快走到皇宫了,那座祭坛还没有出现。难不成,祭坛在皇宫中?!
方贝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而且他两手空空恐怕大门都进不去吧……
很快,事实就验证了方贤的猜想。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站在皇宫的大门外。他的脸上看似平静,实则心中已经有无数羊驼奔腾。
祭坛呢,好穿过闹市就能看到的。现在都进内城来到皇宫门口了,难道我这趟白来吗?
他不死心,低头在脚下寻找起来。他真的欺骗自己,祭坛被方贝缩在了皇宫门前。
然而安琳却疑惑地看了看他,便向着大门走去。
“吱——”
清脆的开门声传来,方贤怔怔地抬起头。
“阿贤,门没关的。”只见安琳扶着门,脸上有些尴尬。
……
穿过门洞之后,二人踏入了宫殿外的广场。
方贤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这一刻他有些想哭,因为终于看到了祭坛。
那广场中心放着青铜鼎的四层石台,就是方贝口中所谓的“巨大”祭坛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心里不免有些落差福但他已经顾不上考虑更多了,他只想乘坐祭坛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方贝真的混蛋啊,想都没想清楚就让自己来这里。信物没给一件也就算了,就连信息也给的不全。
快点的,别再折磨我了。让我走吧……
正当他低头疯狂吐槽的时候,前面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方……贤,你们怎么进来了?”
陈星雨?
方贤猛地抬起头,只见对方就在自己左手边前面不远处。
于是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道:“门开着,我们就进来了呀。”
看着装傻充愣的方贤,星雨急得直皱眉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里很危险。你们没带信物,快点出去啊!”
方贤挠着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嘻嘻地道:“怎么了,我没事嘛……”
然而,意外就在此刻发生了。
他话都没完,就感觉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整个人如同被定死了一般,全身都僵住了。
他脸上的眼神呆滞,只剩下一丝麻木的意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感觉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孤,寂,冷,抑。
无数莫名的情绪,无数混乱的记忆……
一群高矮胖瘦的孩子,围住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
“赵正,你爹跑了。他一个罪人,都抛弃了你。那你现在是什么,野孩子呀。”
“赵正,野孩子,赵正,野孩子……”
监牢中,两个官吏将男孩的头按入水桶郑
“你爹是个废物,你也是个废物……”
繁华的都城。
“呦,乡巴溃”
……记忆愈发混乱,方贤头开始隐隐作痛……
“大秦该是我的,你毛都没长齐还想跟我争?你那个没用的爹已经死了……”
“好好看看吧,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母后……”
“正儿,把位置让出来吧,他比你更适合。”
“废物,哈哈哈……”
正当方贤茫然之际,画面终于定格下来。
“朕,不会再软弱了。”
“只有朕还活着一,这大秦就还姓秦!”
“这个时代是属于朕的,没有人能越位。朕会用朕的傲骨,碾碎你们所有饶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