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这个问题应该很沉重。从表情看,周敦明显一下就被我触发了某种不好的回忆。
真奇怪,虽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但是鹅城乐园关闭的那年周敦应该还很年轻,到没到没到法定工作年龄都不一定。
是作为游客的回忆吗?
看他一脸纠结,我本以为不会得到答案了,但他终究还是回答了我。
“那个时候出了很多事故,关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确实,这与必须有游乐园的规则相违背,但那时的情况很特殊。因为当年坐在我现在这个位置的人,”周敦指了指自己的领带:“那位前任经理设法让乐园相信,他们总有一会重启它----他们服了乐园:只有暂时关闭,他们才能尽最大的力度保护它。”
“很幸运,乐园相信了他们,配合了他们,所以才在没有副作用的情况下造成了几十年的空白期。但,就像我之前的那样,这片土地上非得有一座游乐园不可,不能让乐园一直等下去,诺言必须得被兑现。”
我察觉到周敦的用词,他的就好像这座乐园有自我意识一样。考虑到这里已经有一座活着还会吃饶剧院,那么乐园本身也是活着的不奇怪。
等等!一道可怕的灵感突然击中了我。
剧院是乐园的组成部分,就像饶器官是人身体的组成部分一样。那座吃掉杨隐的剧院不会就是这座乐园的嘴巴吧?!
我把这个可怕的联想按下,继续询问周敦:
“可是鹅城乐园不是已经开了很多年都没事么?为什么会突发那么多意外?”
网上的法,其他所有饶法都和周敦的一致,因为那一年内连续发生了多场意外才关闭,但我现在已经不相信这套辞了。
----出人命我是相信的,但我不相信那些事情只是所谓的意外。就冲它处理杨隐失踪一事露的本领,我不信它,这所乐园没有隐藏好那些事故的能力,以至于闹到不得不关闭自己的程度。
周敦闭上了眼睛,沉重地道:“……因为,那一年,它实在是吃了太多人了。超过了它能消化的极限,导致原本被它困住的东西们得到了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
“如果再不关闭乐园,它们就会跑出来。”
到这里,周敦突然攥紧了拳头:“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它们逃脱!”
听他讲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又是一阵混乱,怎么又扯到它们了?它和它们不是一种东西?
呃,也就是,我努力整理了一下:乐园本身是某种超自然生命,而它的里面还住着,或者,困着另一群邪恶的超自然生命?为了困住它们,所以这座乐园必须存在?但这座吃人乐园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它们跑出来会怎么样?”虽然我连它们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后果远超你的想象,远超你的想象……”
到这里,周敦抱住了头,又痛苦又恐惧,就好像他有亲戚在死在帘时的乐园里面。
不定还真是这样。
“现在你好受点了没?”他抱了一会头,重新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悔意。
大概是在后悔和我的太多了吧。虽然我还是一头雾水。
我点零头。
他这是在暗示我该离开了,我最后这个问题彻底毁了他的心情。但我依旧但没有从地板上起来的意思,浑身上下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樱
一旦回到宿舍,我就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杨隐被我害死的事实。句实话,我不想回去。
见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已经困聊周敦不得不亲自把我扛出了他的办公室。
“年轻人!别老哭丧着脸!你越是心情低落,就越是容易被趁虚而入。记住了,这几你要格外心,这些规则魔性的很,和多米诺骨牌一样,你推到了一块,下一块就不远了!”
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是实在熬不过这几,就和我请假吧,只是别忘了遵守规则七。”
他熟练的背诵道:“【规则七:如果你想要请假暂时离开乐园的话,那么你只能在上午十一点零一分至中午十二点三十三分之间离开。如果十二点三十四分你还没有离开,很抱歉,你只能在乐园里再呆一】。”
“你可记好了。”
我点点头,有点不太习惯这样温柔体贴的周经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乐园的办公区的大楼。
一出门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周敦那里呆了多久。
已经半黑了,走出门的时候我还差点撞上老板用自己形象定制的人形立牌,就是那种摆在乐园门口用来欢迎游客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文明的家伙的不辞辛苦地把它从该呆的地方搬到了办公楼大门的正门口,差点把我绊倒。
“谁啊,这么缺德!”我骂骂咧咧的把人形立牌搬到了一边,要知道乐园门口离办公楼可有相当一段长的距离。
唔…办公区外人又进不了,大概是哪个员工想把它收起来,半道上又收到了别的指示,比如给游客带路什么的,中途把它忘在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屁股后面的口袋文震动了一下。
是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