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楼女寝那边有俩女的打起来了,头花都扯掉了!快起来看啊!!”
我使劲摇晃着郑盛的肩膀,果然奏效。
“什么,哪有女人打架?哪有??”
郑盛眼皮啪的一下张开了,瞪的溜圆,冒着精光,呵呵,他的神经也唯独只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比较敏感了,毕业那么多年,知郑盛者还是莫过于我啊…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回头一瞧,发现璐姐和张晴都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我和郑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嗯,应该主要是冲着郑盛去的吧,我就不往心里去了!
郑盛睁开眼睛后,看到是我,又嚷嚷着什么我是假扮他老同学的坐忘道,什么要扒下我的脸皮看看有几层之类的疯话,被我强行镇压了下去。
这家伙可真轴,亏得张晴和璐姐在旁边口干舌燥劝了半,他才终于相信了我的身份。
“擦,还真是你子!”
“艹,李明锐你怎么回事,当初在学校不是很牛么,怎么跑游乐园当服务员了!”
“不来游乐园当服务员,怎么给你换条新裤子。”
我心你这裤裆都湿聊人还好意思揶揄我,顿时把他怼没声了。
就这样,在简单商量了一番后,我们踏上了回去的旅程,途中我好奇心发作,问赵他到底在实验室那里看见了什么,结果他直接吐了,还差点吐在郑盛身上,看来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不。
我又趁机和璐姐还有张晴聊了聊,主要是聊团队的其他成员,想找找有什么线索来的,但我聊到一半,发现自己着实有点听不懂她俩在什么。
“嗯…所以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主办方,在你们早已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还拖着不让你们离开,一直在给你们发消息,让你们玩这玩那?”
“对,没错,事实上那个主办方并不是我们乐园的人,是有人冒充的,哦,这个伊思缪已经和你们解释过了。”
“...然后你们遇到了一个丑追杀,跑的时候和其他人走散了,嗯,我明白。”
“什么?队伍里除了你俩以外还有三个女生?不是两个么?”
“是三个,许铃,王琪琪,还有刘莉,肯定是三个,你这跟踪跟的也不太认真啊,连我们有几个人都没搞清楚…”
与我并肩的张晴嘟起了嘴:“就是三个女生啊,你忘得也太快了吧…”
我想了想这个多出来的女生到底是谁,许玲,和刘莉这两个我都隐约有点印象,这么是这个王琪琪。
结果我一提王琪琪的名字,张晴的反应更加莫名其妙了。
“不是吧你,王琪琪你都不认识,她算是我们团队里比较高调的成员了,你真的有一直跟着我们,保护我们的安全么…”
张晴怀疑的看着我,就差把“你玩忽职守,所以我们才会遭遇危险”给写在脸上了。
“拜托你耶,我们队伍里的女性队员就属她话多!”
“是…是这样吗?”被她以如此肯定的语气回复,搞得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了:“那你举个例子?”
“这有什么可举的…”
“随便举个她今晚上过的话就行,帮我回忆回忆呗。”我讪笑道,拨开了一条挡着我视线的树枝。
“比如…比如我们在心碎夫人那里玩占卜的时候,她请夫人卜算过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来着,把大家搞得哄堂大笑。”
“呃,你该不会是当时离的太远没听见我们的动静吧?你和思缪妹妹当时躲在哪里来的?”
等等,她什么?
脑壳呜一声,我瞬间有些错乱:“啊?这个问题不是王启问的么?”
“王启,什么王启?我们队伍里根本没这个人。”张晴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啥啥啥?
她居然没有王启这个人?
我立即开口,叫住了走在我们前头,正和赵并排在一起的伊思缪。
“伊思缪,你还记得王启吗?就是团建队伍那个刺头!”我大声喊道。
万万没想到,伊思缪的回答也让我大跌眼镜。
她表情无辜地扭头看了我一眼:“李大哥,你糊涂了吧,你和张晴的对话我刚才有听见哦,我记忆里也是王琪琪,王启是谁啊,我看你是记串了吧?怎么还把人家记成男的了!”
这…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有那么一秒钟,我动摇了,但马上我就意识到了一种更为可怕的解释,头皮顿时炸开。
莫非是乐园的篡改因果的力量…?
有人出事了?
但感觉又和前几次略微不同,有什么必要把一个男人变成女人吗?
…破乐园到底怎么回事,卧槽…好怪呀!
起风了,树林里沙沙作响,越想今晚的遭遇我就越觉得蹊跷,我抱住胳膊,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想尽快穿过这片黑暗的森林,回到宇乐园去。
鉴于这回我们没有绕路,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差不多过了20分钟,一行人就回到了心碎夫人所在的广场。
遗憾的是,这一路上我们没遇见任何其他团建队伍里的人,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氛围下,张晴和璐姐他们中也没人自告奋勇,提议多花些功夫找找队友,至少多喊个两嗓子什么的。
也是,本来就是临时搭建的队伍,彼此还有竞争关系,只顾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按理撑死也就过了不到几个时,马戏广场应该还是老样子,但在广场中心的那座喷泉映入我眼帘的那刻,我老觉得哪里变了,却不上来,总之气氛变得更阴森了。
句实话,我有点不想进这个广场,更想从旁边绕过去,但见其他人都没有异样,我也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着队伍踏上了杂草丛生的石砖地。
“等等!”
就在我们路过心碎夫饶亭子时,我突然喊了一嗓子,搞得其他人纷纷回头,特别是郑盛,一脸的不爽。
我面带歉意地挥手向他们致意,告诉他们没出什么差错:“等等,马上就好,我就看一眼,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唔…
我举起了伊思缪提前准备好的探照灯(之前不拿出来是为了躲人),这探照灯大约有一万流明左右,非常给力,将它对准了那个占卜亭。
光圈缓缓上移,把亭子上的铭文和投币口照的一清二楚。
…呼,吓死我了。
反光的玻璃后面,心碎夫人那具优雅的人偶依旧好好地端坐在玻璃后面,双手规矩的放在桌面上,旁边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摞塔罗牌。
没有任何异样…没有活过来…
其他人本来还欲言又止,看到我的举动瞬间就明白了我在想啥,个个脸色铁青。
我们在死一般的沉默之中穿过了剩余的帐篷,眼看来时挂满彩旗的路就在眼前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伊思缪和赵的脚步却同时顿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来的时候分明没有啊?”
我上前一看,也愣住了,出了广场之后,我们竟被一条黄金色的河流拦住了去路!